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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也有過統(tǒng)籌糧草的經(jīng)驗,大人可以放心?!?/br> 楚非緋張了張嘴,覺得自己能說的都已經(jīng)被吳義堵了回來,只好轉(zhuǎn)向下一位:“夏少元,不是說了讓你留在營地,從旁協(xié)助?” 夏少元一身書生儒袍,淡雅地笑:“臨行前,陸大總管與崔先生都對少元多有囑咐,少元不敢辜負囑托,只好一道跟著?!?/br> 楚非緋呼吸一滯,好。搬出陸大哥和先生來,欺負她不敢違拗他們的話是不是? 楚非緋又看向下一個。 張守逸袖著手,露齒一笑。 楚非緋白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身邊的杜子淇身上。 “他跟著做什么?”楚非緋好像很不待見杜子淇,眉心皺得豎紋都出來了。 張守逸呵呵一笑:“我這人吧,話多,喜歡路上找個伴。要是非緋不喜歡他跟著。那我找其他人說話也是一樣的?!睆埵匾菡f罷笑吟吟地瞅著楚非緋。 楚非緋有預(yù)感,如果她不讓杜子淇跟著,這張守逸一定會來煩她的。 “隨便你?!背蔷p冷哼一聲。上了自己車駕前的登板。 站在車緣上回首望去,那薄霧中閃著微光的潭水,已經(jīng)恢復(fù)了澄碧的顏色,似乎昨夜那血腥的一幕只是眾人的幻覺。 張守逸順著楚非緋的目光望去。淡聲道:“這么快就能恢復(fù)水色,想是這潭底連著海眼。” 牽馬過來的吳義奇道:“這離海遠著呢。哪來的海眼?!?/br> 張守逸嗤地一笑,沖著吳義拱手:“在下瞎說的,吳將軍就當沒聽到吧?!?/br> 海眼......難道被禁術(shù)召喚來的東西是從海里而來?楚非緋心里微微一沉,彎下腰正要進車。一個黑影從她的腳下竄過,楚非緋微驚,隨即怒道:“臭貓。又去哪里瘋了,把腳擦干凈再上車!” 眾人額頭掛著黑線。看著那只肥碩的黑貓,從車上不情不愿地跳下來,在一旁的草地借著露水擦了擦腳掌,又草草地用前爪洗了洗臉...... 這貓會不會也太通人性了?吳義是第一次見那黑貓的作風(fēng),驚奇地挑著眉。 張守逸袖著手,看著這貓整理著皮毛,臉上的表情意味深長。 杜子淇這時卻突然上前,似乎是要抱起那黑貓,那黑貓卻如臨大敵地跳了起來,如風(fēng)般地竄回了楚非緋的車里。已經(jīng)放下車簾的楚非緋,奇怪地打起簾子,想看看是什么將自己的貓嚇成這樣,卻正對上杜子淇那張不辨情緒的臉。 兩人對視了片刻,楚非緋扁扁嘴:“我的貓不喜歡你,你離它遠一點。”我也不喜歡你,你也離我遠一點,楚非緋在心里補充道。 一旁的張守逸很不厚道地笑了一聲。 杜子淇沉著臉,盯著楚非緋,那目光暗沉看不出情緒。 楚非緋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自己好歹是一品尚宮,大將軍銜,張守逸在自己面前這么放肆,那是因為私下打過太多交道,彼此間又有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故而熟了。 這杜子淇一個小小的七品,卻敢直視于她,態(tài)度上也是不卑不亢,似乎并沒有將自己這個一品官放在眼里,這讓楚非緋覺得有些古怪。難道此人竟然是不通人情世故的?楚非緋下定了決心,等到了河道上,一定讓這家伙去挖河泥,也算教教他什么是官場的規(guī)矩。 楚非緋想到這里,心里頓時舒服了許多,放下車簾,車駕啟程。 這時,隱在林子里的一個五百人的騎兵隊伍才跟了上來。馬上的騎士雖是普通武士的打扮,但一看就知道是精兵,一個個身材高大,面色冷峻。馬上的吳義微微做了個手勢,這隊騎士便無聲地分為前隊后隊,將中間的幾輛車馬保護起來。更有幾個斥候打著快馬,前面探路去了。 楚非緋的車輛都是經(jīng)過改裝的,比尋常運糧草的車輛不知快了多少,只要道路合適,馬匹奔跑起來,與快馬也沒什么兩樣,這樣,剛到了第一個驛站時,已經(jīng)甩出大部隊三十多里了。 此時已經(jīng)近午,眾人便在驛站小作歇息。 驛站的小吏殷勤地忙前忙后,這里距離天都城不算太遠,官吏的消息還算靈通,這天下第一寵臣邵非緋的大名,這官吏是如雷貫耳的。而且此處是大隊的必經(jīng)之處,那官吏早就做了準備,此時擺出來的菜肴竟然山珍海味,應(yīng)有盡有。 楚非緋沉著臉坐在主座上,一旁的吳義也是臉色不善。 官吏本來還在一旁陪著笑,笑到最后已經(jīng)笑不出來,只是不停地擦汗。 “當初籌糧的時候,調(diào)集了幾百石的糧食就已經(jīng)費了本官老大的氣力。如今看來,本官卻是使勁使錯了地方?!背蔷p冷冷地看向那驛站官吏:“這位大人,你這驛站的庫房,不知道方不方便本官參觀一下?!?/br> 官吏此時已經(jīng)站立不穩(wěn),撲通跪倒:“大人容稟,大人容稟,這些確實都是附近郊縣的百姓們自愿捐贈的,并非卑職巧取豪奪啊,這些山珍,都是附近的獵戶送來的,這些鮑魚干貨,也是附近的富戶捐出的存貨,大人,卑職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大人?!?) ☆、第二百九十五章 還是我心眼好 隊伍離開驛站時,后面的車上堆滿了鮮活的雞鴨不說,連騎士們的馬上也大大小小地掛了些活的野味。 一時車隊中雞鳴獸吼,好不熱鬧。 楚非緋一臉的訕然:“那個,對不住,錯怪了你,害得你跪了一跪。剛才在你的后院似乎看到了小孩子,這個小玩意就拿去給孩子玩吧,權(quán)當我的賠禮。” 楚非緋說著從腰帶上拽下了一腰墜,那是一個相當精巧的金色貔貅,不但栩栩如生,而且造型也獨具匠心。 官吏連忙惶恐地連稱不敢。 楚非緋不由分說地將那東西塞進了官吏的手里,自己急急地轉(zhuǎn)身上了車。 車隊開始行進,吳義打著馬從那官吏身邊過,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要是你就找個地方將那東西埋了,然后就當這賞從來沒得過?!?/br> 官吏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捧著這東西,像捧著燙手的山芋。 夏少元的馬跟著路過,冷冷地跟了一句:“記住,邵大人沒賞過你任何東西?!?/br> 張守逸路過時,看了眼那無措的官吏,仰天長嘆一聲,跳下馬來:“還是我心眼好”說著從袖子里掏出了一錠金子,徑自將那貔貅抓了過來,然后將金子塞進官吏的手里,然后臉色嚴肅地道:“記住,你從沒有見過這東西?!?/br> 說罷上馬揚長而去。 杜子淇淡淡地看了眼那尚搞不清狀況的官吏,打馬跟上,與張守逸走了個并排:“你們幾個搞什么?神神秘秘的?!?/br> 張守逸拎著手中的腰墜,對著光打量:“到底是御賜之物,確實是珍品?!?/br> “御賜?”杜子淇啞然。這丫頭居然隨手就將御賜之物拿去賞人,還真給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