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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事重重地打量著周圍的巖壁。 “吳義。我猜下方池子里一定有更多的珠寶!”楚非緋說著就興奮地要沿著臺階下到下面的乳白色池子那里。 吳義卻攔住了楚非緋:“大人且慢?!?/br> 楚非緋回頭醒悟:“是了,我們兩個人也拿不了多少珠寶,還是要趕緊找出路叫人?!?/br> “大人!”吳義攔住扭頭就往回走的楚非緋:“回頭的路走不通。末將剛下來的時候,就查看過了。” 那樣的距離。從上往下滑也要幾刻鐘,要是從下面往上爬,恐怕要幾天幾夜,就算他可以,這個女人肯定也不行的。 更何況他們下來時的出口,是在幾丈高的洞頂,要不是他仗著有功夫墊了底,這女人早就摔死了。再想從那里爬上去,難度太大了。 “那就試試,從這里爬上去?”楚非緋還處在看到金銀財寶的興奮中,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么的不妙。聽到吳義說回去的路走不通,不見憂心,反而興沖沖地,回身往山壁上打量,好像她真的是攀巖能手似的。 “大人!”吳義恨不得掐住這女人的脖子,讓她好好看清自己的處境。 “嗯?”楚非緋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吳義一眼。 吳義忍了忍,沉聲道:“大人,您往那邊看。” “那邊有路?”楚非緋回身向?qū)γ婵慈?,這里的空間相當(dāng)廣大,除了池水這一片因為有陽光的照射,清晰可見外,對面的空間,其實是隱在陰影里的。此時仔細看去,只覺得那堡壘似乎非常宏大,隱在陰影里的部分層層疊疊,不知有多少。 “看那山壁!”吳義提點道。 楚非緋經(jīng)過吳義的提點,才留意到,對面處在陽光下的山壁上,是有壁畫的。這里的山石本是有些發(fā)紅的赭石色,那壁畫也是用一種土黃色的顏料畫的,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 這樣一看,不但是對面,其實自己這邊的崖壁上,也是有壁畫的,只不過剛才離得太近,反而沒有引起人注意罷了。 楚非緋盯著看了一會,臉色漸漸地凝肅起來。 吳義看著楚非緋的臉色,知道這女人這時的腦子終于擺脫了金銀珠寶的興奮,開始恢復(fù)正常了。 “大人怎么看?”吳義平靜地道。 楚非緋先是盯著崖壁對面的壁畫看了一會,又走下臺階,在階梯的中部停了下來,回身看去。 楚非緋的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吳義一直跟著楚非緋,此時道:“這第一幅畫,看上去像是無數(shù)軍隊,當(dāng)先為首的,是一輛雙馬車駕?!?/br> 楚非緋沉著臉不語。 吳義接著道:“第二幅,看上去那位領(lǐng)頭人已經(jīng)下了車,軍隊似乎正在與什么交戰(zhàn),畫得模糊,看他們手持弓弩的樣子,應(yīng)該是什么怪獸吧,那首領(lǐng)站在高處俯視戰(zhàn)局?!?/br> 吳義又指向了第三幅,楚非緋的目光順著吳義的手指看了過去。 “這第三幅,倒是有些奇怪,那首領(lǐng)站在那里,似乎什么也沒做。但是那上方不斷垂下的黃色線條是什么?”吳義看了眼楚非緋,問道。 楚非緋沉默了半晌:“那些黃色的線條,應(yīng)該就是珠寶的反光?!?/br> 吳義眸光微閃,接著道:“這第四幅,那首領(lǐng)來到了一處所在,他的對面是巍峨的殿宇,大人,您看前幾幅畫,對那首領(lǐng)的身形畫得都不甚明顯。唯有這第四幅畫,明顯地可以看出,那首領(lǐng)......” 楚非緋沉聲打斷了吳義:“是個女人!” 吳義閉上了嘴,沉默地看著楚非緋。 既然這個女人這么聰明,他也就沒必要說得那么明白了。 楚非緋沉默了片刻,忽然嗤地一笑:“吳義,我要到下面去,我要看看那隱在陰影里的第五幅畫,畫的究竟是什么?”() ☆、第三百一十一章 誰更好看 張守逸一屁股坐了下來:“不行,我走不動了,歇一會。” 黑暗中,前面的杜子淇冷冷地回身,死死盯了他片刻,但還是沒說什么,也貼著洞壁坐了下來。 兩人身上都是*的,卻也都是大汗淋漓,又要貓著腰,走在這漆黑的通道中,對精神和體力是雙重考驗。 寂靜的空間里,只有兩人呼哧的喘氣聲,又因為通道狹長,這本來不大的喘氣聲卻因為通道的多次反射,形成了一種奇異的微弱的嗡鳴,就像是一只怪獸蟄伏在黑暗中,伺機而動。 不遠處的張守逸發(fā)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在背囊中掏著什么。杜子淇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好,扭頭吼了一聲:“你歇夠了沒有?夠了就繼續(xù)走!” 啪的一聲輕響,一道火光燃了起來,原來是張守逸點燃了火折子。 火光下,是一張美得極致,艷到極致的臉。又因這跳動的橘色,帶了幾分妖冶,幾分魅惑。 杜子淇的身子猛地僵直,手下意識地摸向腰間,那里通常是他放武器的地方,此刻現(xiàn)在自然什么都沒有。 杜子淇心里驚疑不定,之前他在水下探了路后,發(fā)現(xiàn),那里并不是通道的盡頭,而是通道在那里有一個坡度緩慢的彎度,一直向下的通道,在經(jīng)過那個彎道后,開始緩慢地向上傾斜。 只不過,這段彎道已經(jīng)完全浸沒在水下,如果速度快的話,可能也要十幾分鐘才能走出來。杜子淇自付自己能做到,但是張守逸恐怕就不行了。 杜子淇本打算讓張守逸原路返回,他自己前行。沒想到張守逸漫不經(jīng)心地讓他先走。他后面會跟上。 杜子淇心里牽掛著楚非緋,自然不會跟張守逸在這里浪費時間,再說張守逸的死活又與他何干,而且在杜子淇的潛意識里,恐怕還巴不得這個討厭的未婚夫死翹翹。 只是杜子淇沒想到,他這邊剛出了水沒多久,張守逸也跟出來了。當(dāng)時已經(jīng)沒了火把。杜子淇也沒有看到張守逸的樣子,只是聽聲音還是張守逸,便沒有多想。只是繼續(xù)趕路了。 此刻再看到那張完全陌生的臉,杜子淇心里悚然一驚,莫不是在水下的時候,換了人?可是這深達幾百米的地下。怎么會突然冒出個陌生人來?如果這個陌生人一直跟著自己,自己怎么會從未發(fā)現(xiàn)? 張守逸嘴角微挑。一雙波光漣漪的眼瞟著杜子淇震驚的神情,低笑道:“本少主是不是很好看?比之易容之前的你,又如何?” 那聲音還是張守逸的聲音,杜子淇一開始的震驚過后。隨即也想明白了,張守逸既然能用蠱蟲給自己改變?nèi)菝?,自然也能給他自己改。 杜子淇冷嗤了一聲。松了戒備:“裝神弄鬼?!?/br> 張守逸淡淡一笑,并不介意杜子淇的態(tài)度。又打開那背囊摸索,一邊嘴里念叨著:“這緋然居的東西就是不一樣,你看這背包看上去普普通通,居然系緊了后,比油紙還防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