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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心中一動:“那水有什么古怪?” 張守逸的臉上又浮現(xiàn)起那種奇異的微笑:“怎么杜兄沒覺得有什么不同?” 杜子淇的腳步漸漸緩了下來,終于停在那里:“你什么意思?” 張守逸慢條斯理地道:“這里漆黑無一絲亮光,杜兄竟然走得極快,遇到彎道也能毫無障礙地通過,我想杜兄其實是眼能夜視的吧?” 杜子淇臉上浮起一絲冷笑:“習武者眼能夜視,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br> 張守逸點點頭:“有道理,那么剛才水下那段距離,張某都要連換兩顆換氣丸,才能撐過那段距離,杜兄你好像是毫無憋悶的感覺,難不成練武者還能練成魚一樣的功夫?” 杜子淇嗤地一笑:“孤陋寡聞,習武者呼吸綿長,一息比別人長一點,也不算什么。” 張守逸心里道,你那是長了一點嗎?欺負本少主不懂呢,普通武者就算是呼吸綿長,也頂多是比普通人長上一倍也就是了。就算你修習了什么逆天的功夫,本少主就算你能憋氣再長上一倍。那也頂多撐到那水下一半的距離。你那剛才都有一刻了知道嗎?你到底是魚還是人?。?/br> 不過張守逸不打算跟杜子淇在這點上糾纏,他淡淡地從腰帶上,揪下了一物,然后另一手燃起火折子,淡笑道:“杜兄,還記得這是什么?” 杜子淇有些不耐煩地回身,這洞xue低矮,兩人都只能貓著腰,保持這個姿勢走路已經(jīng)很累了,要是這樣一直站著不動,腰更累好嗎。 張守逸手里舉著的,是一個掛件,不過卻坑坑洼洼的,看不出是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杜子淇皺著眉道。 “貔貅啊!”張守逸晃著手里的掛件,低笑:“前日從那驛站的小吏那里用一錠金子換來的,據(jù)說是御賜之物,被那女人隨手就賞了人了,杜兄不記得了嗎?” “那怎么......”杜子淇的話嘎然而止。 張守逸淡笑著道:“我下水前,這東西可還是好端端,金燦燦的呢,再看看現(xiàn)在這個樣子,嘖嘖,杜兄,要不要解釋一下?” 杜子淇冷冷地盯著張守逸:“你早知道那水有問題?” “不錯!”張守逸隨手扔了那已經(jīng)被融得看不出原樣的貔貅,用手里的火折子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杜子淇:“衣服完整,看來這圣池的水,果然只能消融皮rou和金器?!?) ps:windows趁著我睡覺時,偷偷摸摸地更新,結(jié)果搞得我現(xiàn)在桌面不見,任務(wù)欄不見,輸入法不見......還好某夢熟記快捷鍵,不然這次可真是死定了 ☆、第三百一十三章 天下第一 杜子淇冷冷地盯著張守逸。 張守逸則因為貓著腰站得太久,干脆盤膝坐在了地上,好整以暇地等著杜子淇自圓其說。 杜子淇陰沉著臉半晌才道:“小爺天賦秉異,行不行!” 張守逸噴笑:“行,怎么不行?!闭f著從背囊里抽出一把短劍來,遞給彎著腰的杜子淇。 “天賦秉異的大俠,那一會這圣水里的東西,就麻煩大俠您了。” 杜子淇是習武之人,又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本身又沒帶武器,此刻看到一把短劍,第一個反應(yīng)自然是拿到手里再說。但轉(zhuǎn)念一想,此刻這姿勢,他要是接了這劍,那不成了授劍了嗎? 于是杜子淇也盤膝坐下,與張守逸面對面,直視著那張在火折子的火光下,顯得有些詭異的死人臉:“你不是也毫發(fā)無損,看樣子少王子也是天賦秉異?” 張守逸笑了笑:“誰說我毫發(fā)無損?回去后還不知道要掉多少頭發(fā)?!闭f著又將袖子撩了起來:“瞧瞧,全紅了?!?/br> 杜子淇冷笑,眼角都沒掃一下:“那不是還在么,也沒少塊rou?!?/br> 張守逸嘆了一聲,揉了揉自己的臉:“你不知道,我們這種人玩的就是世上最毒的東西,從小都是藥池里泡大的,這身皮rou看起來普通,卻不知要比尋常人金貴多少!要論起真金白銀來,從小到大,我泡藥水的銀子,就夠那女人賺一輩子了。 說句不夸張的話,就算將本少主泡在銷骨蝕金的劇毒里,本少主也能撐他個幾天幾夜,但是這巫族圣池的水。確是名不虛傳啊?!?/br> 杜子淇冷冷地盯著張守逸:“你既然知道這水有問題,為什么一開始不說?要不是我天賦秉異,皮糙rou厚,豈不是要被你害死了?” 張守逸抬起眼,瞟了眼臉色陰沉的杜子淇,嘲諷地一笑:“杜大俠,您那是皮糙rou厚嗎?被太醫(yī)院的那群庸醫(yī)那樣玩都沒死。您的那身皮rou。得數(shù)天下的這個!”張守逸對著杜子淇一翹大拇指。 杜子淇有些黑線,這是說自己天下第一皮厚嗎? “我說過,你的血里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這種力量的影響下,你的身體強度也遠超常人。”張守逸的神色帶著一絲玩味:“我當時說過那水看上去不是好水,但是你連試都沒試就跳下去了,杜大俠。這就是所謂藝高人膽大吧?想必你也知道,這水對你沒有什么影響吧?” 杜子淇有些氣悶地盯著張守逸。本來明明就是這家伙在算計自己,怎么讓他一說,反而倒像是自己的不是了? 杜子淇劈手將張守逸手中的短劍奪了過來,短劍入手頗為沉重。比之尋常的刀劍,要重了兩倍還不止。杜子淇眸光一沉,猛地拔出了那短劍。短劍出鞘無聲,劍身厚重暗沉。即便在火光的映照下,也是黑漆漆的,連一絲反光也沒有。 張守逸一直打量著杜子淇的臉色,見杜子淇并沒有驚訝的神色,他反而有些納悶了:“你見過這種劍?” “沒有!”杜子淇還劍入鞘,將短劍插在自己的腰帶上,那意思似乎是這劍是他的了。 張守逸翻了個白眼:“這是我們這一族的寶物,你用完要還的。” 杜子淇嗤了一聲:“一塊破隕鐵也寶貝成這樣?!?/br> 張守逸見杜子淇一口就說出了這劍的出處,對杜子淇的評價,又高了那么一點點:“杜兄這是答應(yīng)了?” “先說說那水里的是什么吧!”杜子淇冷哼一聲。 他來這里本來就是救人的,如果水里的東西會威脅到那丫頭,自然不用這死人臉說,他也會盡力去殺了那東西。不過這些卻不用跟這個家伙說那么清楚,既然他似乎知道內(nèi)情,倒是趁這個機會,將他所知道的一次擠出來才好。 就在這時,整個通道突然晃了一晃,張守逸的火折子一個沒拿穩(wěn),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滅了。 楚非緋從臺階上走了下來,吳義面無表情地跟在她半步之后。 這臺階寬大,也并不陡峭,站在上面時還不覺得,此時一走才發(fā)現(xiàn),這臺階的長度竟然占了這個空間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一是那詭異的池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