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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來卻是為了什么? 仿佛為了回答楚非緋的疑問,杜子淇盯著山林中一條橫沖直撞,不斷晃動(dòng)起伏的痕跡片刻,然后緩緩地將攝魂笛湊在了唇邊。 就在那痕跡快要接近密林邊緣時(shí),杜子淇吹響了攝魂笛。 一聲聲短促的,卻刺耳的嘯叫,從那笛子中傳來。 楚非緋皺起眉頭,向其他人看去,卻見夏少元和吳義等人也是難耐地皺著眉,不禁大奇,他們竟然也能聽見? 山林中,樹木起伏的痕跡停止了移動(dòng),片刻后,一聲焦躁的獸吼響起,似乎在回應(yīng)那笛聲似的。 “大猴子討厭那聲音,他在用笛聲驅(qū)趕大猴子!”楚非緋瞪著杜子淇,原來這才是他敢于和張守逸打賭的底牌,他知道怎么用這攝魂笛! 張守逸在一旁氣得臉色發(fā)青:“杜子淇,你居然使詐!” 杜子淇手中的笛子再次發(fā)出了一聲刺耳的嘯叫,才緩緩地放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張守逸:“守逸兄,你可認(rèn)輸?只要我手中的笛子在,這大猴子,它就來不了?!?/br> 張守逸指著杜子淇,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反駁,只好轉(zhuǎn)向楚非緋,委屈地道:“他賴皮!” 楚非緋沒來由地覺得張守逸那雙狹長(zhǎng)的鳳眼里,竟然露出了靈兒黑豆般可憐兮兮的目光。 真是太詭異了。 而楚非緋看到這目光,還就真覺得杜子淇欺負(fù)張守逸了,這時(shí),山林中的巨猿又發(fā)出了獸吼。 楚非緋皺皺眉,邁步走到杜子淇面前,將手一伸,冷聲道:“把笛子給我!” 杜子淇看著楚非緋板得平平的小臉,握著笛子有些躊躇。 楚非緋再次道:“給我!” 杜子淇想了想,不但沒將笛子給楚非緋,反而一轉(zhuǎn)手將笛子塞回了袖中。 無視楚非緋的面色不渝,淡聲道:“這笛子邪門,你還是不要碰了?!?/br> 這笛子有多邪門,在場(chǎng)的人恐怕沒有人比楚非緋更清楚的了,楚非緋見杜子淇將笛子收了起來,便也沒再堅(jiān)持要那笛子,只是警告地道:“大猴子有事要跟我說,你不準(zhǔn)再驅(qū)趕它!” 杜子淇不置可否地瞥了一眼,一旁顯得有些喜不自勝的張守逸,淡淡地哼了一聲,踱了開去。 楚非緋這才對(duì)著林子喊了一聲:“大猴子,出來吧?!?/br> 密林一陣晃動(dòng),巨猿黑色的身軀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不同往日那巨猿看到楚非緋就飛奔過來的情景,這一次,巨猿站在密林邊,審視地盯著眾人,直到楚非緋再次招了招手:“大猴子!” 巨猿才慢慢地走了過來,巨大的鼻翼扇動(dòng)了幾下,猩紅的眼在幾人身上掃視著,最后目光定格在杜子淇身上。 杜子淇淡淡地回視那巨猿,一人一猿互相盯了片刻,巨猿鼻子里噴出一股氣,一轉(zhuǎn)身,用屁股對(duì)著杜子淇,朝楚非緋低吼了一聲。 “別理他!”楚非緋安慰地拍了拍巨猿撐在地上的手臂。 張守逸在一旁沒品地笑了一聲。 杜子淇面無表情。(。) ☆、第三百四十七章 有條近路 一人一猿就這樣人言獸語地嘀咕了好久,一旁的幾人豎著耳朵聽,也沒聽出來那巨猿的吼聲里,有幾個(gè)意思。 倒是楚非緋不停地“啊”“哦”“真的”? 除了張守逸顯得有些鎮(zhèn)定外,其他幾人都是面色古怪。 與巨猿溝通完了的楚非緋,一臉的興奮:“大猴子說它知道一條近路,可以在三天之內(nèi)趕到晉州?!?/br> 三天?怎么可能?除非是插上翅膀飛過去。 吳義率先搖頭:“畜生的話,不可信,也許它這三天是以它的標(biāo)準(zhǔn),這大猴子可以在山間飛騰,自然是快。但咱們騎著馬,走得是小路,斷沒有這么快的。” 巨猿冷冷地盯了吳義一眼,吳義頓時(shí)閉嘴。 夏少元?jiǎng)t從馬鞍上的背囊里找了副地圖出來,遞給一旁袖著手看戲的張守逸:“守逸兄,來,幫個(gè)忙?!?/br> 張守逸慢騰騰地伸出手來:“不用看,這大猴子說有近路,那就一定有近路?!弊焐险f著,手上還是和夏少元一起將羊皮地圖展開了。 夏少元挑了挑眉,看了眼總是喜歡故作高深的張守逸,轉(zhuǎn)而對(duì)楚非緋微笑道:“非緋,讓你的大猴子將那條近路指出來,咱們也好心中有數(shù)?!?/br> 楚非緋還沒說話,那巨猿已經(jīng)俯下身來,巨大的腦袋湊在地圖前,仔細(xì)地看了看,似乎迷茫了一會(huì),最后才伸出巨大的手指,在地圖上的一處點(diǎn)了點(diǎn)。 楚非緋幾人探頭看去,吳義遲疑地道:“那一處,不是巫族遺跡的所在地嗎?” 接著巨猿的手指,沿著那一點(diǎn)開始往上移動(dòng)。那里有一條已經(jīng)被碳筆畫出的黑線,而巨猿的手指就沿著那條黑線一直前行到了淇水之濱...... 這下楚非緋也不淡定了:“大猴子,你是不是弄錯(cuò)了,那條黑線不是路,是我自己瞎畫的?!?/br> 巨猿沖著楚非緋低吼一聲,除了楚非緋,沒人聽出那吼聲里的笑意。 抬頭看到眾人疑問的目光。楚非緋兩手一攤:“大猴子說。那里就是有條近路。我看反正這里離巫族遺跡也不算太遠(yuǎn),咱們過去看看,也不打緊?!?/br> 吳義一想也是。便點(diǎn)頭同意了,而夏少元一向?qū)Τ蔷p的話沒什么意見,張守逸總是一副他知道內(nèi)情的樣子,自然也不會(huì)阻攔。而杜子淇,顯然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眾人騎馬。而巨猿則在山林中行進(jìn),時(shí)不時(shí)用吼聲告知楚非緋的方向。 這樣急行了大約有半日,才到了巨猿所說的那處。楚非緋是半個(gè)路盲,站在山林里東西南北都分不清。倒是吳義看出了這是哪里。指給她看:“大人請(qǐng)看,那座山頭,應(yīng)該就是巫族遺跡的山口。” 楚非緋看那處山頂似乎已經(jīng)徹底塌掉。遠(yuǎn)遠(yuǎn)看去,可以看到翻倒的參天巨木。遍地狼藉。 張守逸在一旁道:“看樣子巫族遺跡已經(jīng)合上了,如果不知道機(jī)關(guān),再想進(jìn)去就難了。” 楚非緋大失所望:“那里面的珠寶不就拿不出來了,那些珠寶換成銀子,絕對(duì)夠修渠的了?!?/br> 張守逸看了眼楚非緋,欲言又止,其實(shí)那日后面的大戰(zhàn),這臺(tái)階下的珠寶,大部分都被掃進(jìn)了圣池的水里,圣池水能融金銷骨,這珠寶掉進(jìn)去,就算是徹底毀了。 那些圣池邊殘留的珠寶,大概也就夠他圣域一月的花銷。楚非緋后來是昏過去了,沒看到,要是她看到的話,大概能再昏一次。 張守逸望著天想,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她了,以這女人愛財(cái)?shù)男宰?,怕是要痛不欲生好幾天。至于巫族遺跡里的那些壁畫,也不能讓她看見。 于是張守逸嚇唬楚非緋:“那池水里的蟲子,大概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除非你想和蟲子再大戰(zhàn)一次,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