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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三長老也是不靠譜,明明那火槽在左邊他怎么說成在右邊?害得他在非緋面前出丑。 等等,三長老說的到底是左邊還是右邊?會不會自己記錯了? 就在張守逸冥思苦想之際,吳義已經(jīng)快步走了回來,老遠(yuǎn)就喊道:“這下可好了,這火槽里的火苗真夠大的,火把都不用了,剛才突然燃起來的時候,真嚇了我一大跳。” 楚非緋微笑。 吳義走到近前,熄了火把,插回到馬鞍上,一邊對楚非緋道:“這洞里的空氣沒有異味,里面一直有股微風(fēng),想來一定有出口與外面相連。從這里筆直向前,沒有岔道,我看這條路可行。” 楚非緋點(diǎn)點(diǎn)頭,這時,巨猿在洞外吼了一聲,那意思是催促楚非緋動身。 楚非緋回頭看了眼巨猿,無聲地?fù)]了揮手,巨猿也極通人性地點(diǎn)了點(diǎn)巨大的頭顱。 于是吳義當(dāng)先,楚非緋第二,杜子淇殿后,一行人邁步向洞的深處走去。 巨猿蹲坐在外,猩紅的眼深沉地看著那行人徹底地消失在視線里,這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密林一聲怒吼。 密林深處,樹木一陣猛烈的晃動,一頭黑色動物,邁著優(yōu)雅的步子自林中走出,體型似豹,偏偏長著一張類貓的貓臉,一雙綠眼圓圓,嘴巴詭異地咧著,像是在無聲地嘲笑。 巨猿警惕地壓低身子,似乎對這奇怪的生物非常忌憚。 其實(shí)按體型,這巨猿一只猿臂也比那黑色生物的身體粗,但是巨猿顯然沒有小瞧那生物,隨著那生物的移動,巨猿也小心地移動著身體,始終保持自己的正前方,面對著那生物。 優(yōu)雅的黑色生物,無視巨猿的從它面前走過,站在洞口處四下打量了一下,嘴一咧,輕盈地躍了進(jìn)去,落地之際,已經(jīng)變成了一條四腿短粗的黑貓,吧唧著四條短腿,急急趕去。 巨猿到此時才松了口氣似的噴了噴鼻子,四肢并用地沖進(jìn)了密林,去關(guān)機(jī)關(guān)去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 有份大禮 晉梁兩州以定軍山脈為界,定軍山以北算是梁州界內(nèi),定軍山以南就是晉州了。 如果從天上望下去,整個定軍山脈,就像是一團(tuán)發(fā)壞了的面團(tuán),中間多山谷溝裂,山巒連綿起伏,雖不見得多么高大雄偉,但卻也險峻異常。 偶爾有一兩條瀑布從山壁上垂下,高高地跌落谷澗,山風(fēng)卷起水霧,在陽光下畫出半幅七彩的霓虹,給滿目的青山黛霧中,又添了絲生動的亮彩。 此時,就在某處隱蔽的高地上,一小隊人馬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為首的男子身材頎長,面如美玉,只是那雙慣常溫和的眸子里,此刻卻如黑云翻滾,看不透深淺。 下方的山谷處,大隊的兵馬連同輜重車輛在靜默中前行,所有的銀甲禁軍,胳膊上都綁了白帶以示哀悼,而那些車輛上,原本插著緋然居黑底暗紅色纏花的旗子,也都已撤去。 有那車簾鮮亮的,也臨時扯下,掛上了草簾,竹簾等暫作遮蓋。 車隊中隨行的民夫工匠們,用自己的方式在車子上,衣服上扎上白布或黑布。 而緋然居的侍者們則一律披麻戴孝,簇?fù)碇熊娭?,那輛烏黑的靈車。 “大人,你說邵非緋真的死了嗎?”隊伍中一個身穿灰衣的中年人催馬上前,與那男子并轡而立。 男子眼里閃過一絲厭惡,語調(diào)平平地道:“那奪命連環(huán)弩,只有你用過,效果如何,你最清楚。” 中年人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須:“那日的情形,大人也看到了。一記重箭正中心口,又當(dāng)場吐血,按理確實(shí)拖不過一夜的。只是......” 男子眸光微閃:“只是什么?” “只是,按照朝廷的一貫做法,主將陣亡,不是應(yīng)該秘不發(fā)喪嗎?怎么如今卻大張旗鼓,似乎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br> 男子抿唇不語。中年人突然道:“大人。我看這其中可能有詐,不如派一小隊人襲擊一下靈車?死了沒死,一看便知?!?/br> 男子回頭看了眼身后那一群渾身裹在黑衣中的下屬。微微皺眉:“人數(shù)懸殊太大,緋然居那邊又是好手如云,明著去刺探,恐怕難有成效?!?/br> “廷衛(wèi)大人的意思是?”中年人遲疑地道。 “死了沒死。等到了晉州,不就知道了?”邵飛神色間有些微的不耐煩:“不過再等半個月而已。卻可以避免人員傷亡,王友慎你不會連這個帳也算不清吧?!?/br> 王友慎明著是信明身所的先生,實(shí)際上也是東烏神教的三十六神使之一。東烏神教自教主以下,有三位護(hù)法。左右兩名廷衛(wèi),下各統(tǒng)領(lǐng)十八神使,其下又按地域。分為若干教區(qū)。 神使在東烏神教的地位雖然比不上護(hù)法和廷衛(wèi),但也不算低了。邵飛的冷聲斥責(zé),讓王友慎的臉色一時有些難看。 邵飛緩緩地?fù)苻D(zhuǎn)馬頭,目光不帶有任何情緒地從王友慎的臉上掃過:“王友慎,如今可比不得當(dāng)年,咱們的人手,也容不得你這樣糟蹋?!?/br> 王友慎僵著臉色沉聲道:“廷衛(wèi)大人教訓(xùn)的是?!蓖A送?,仍是忍不住道:“但是這件事事關(guān)重大,萬一這邵非緋是詐死,等到了晉州重兵環(huán)繞,再想殺她就難了?!?/br> 邵飛冷笑一聲:“一個小丫頭而已,就算沒死,又能翻得出什么大浪?!闭f完看也不看王友慎,徑自帶著人離開了。 王友慎看著邵飛離開的背影,臉色陰沉,又回身看了眼下方那輛被簇?fù)碓谥熊娭械撵`車,冷哼了一聲。 時至正午,賑災(zāi)的大軍在谷澗處停下休息,喝點(diǎn)水,略作休整,便又要繼續(xù)出發(fā)。 這時,那輛被團(tuán)團(tuán)圍繞的黑色靈車,車后車簾一撩,一個穿著麻衣的女子從車上跳下,站在鵝卵石遍布的溪邊打量著四周的環(huán)境。 一旁有一位青衣御醫(yī)遞上水來:“阿房姑娘,喝點(diǎn)水吧,剛才李副將遣人過來,說是這里地勢不利,只能略作停頓,讓馬匹喝些水,就要繼續(xù)趕路了。” 阿房微微點(diǎn)頭:“不錯,這兩側(cè)山高林密,倒是伏擊的好地方。”說到這里又看了眼靈車,嘴角緊繃,眼里卻帶著笑意:“到時候,打擾了咱們大人就不好了,是不是啊,張大人?” 那位被稱為張大人的御醫(yī)抬起頭來,臉色嚴(yán)肅,只是那張臉哪里是張守逸,不過是緋然居的侍從穿上御醫(yī)的官袍假扮的罷了。 不但如此,從這里一眼望去,正在大口喝水的身材高大的吳義,背著手站在水邊的夏少元,一旁站著的臉色暗沉的杜子淇......楚非緋身邊慣常跟著的幾個人都能找到身影。 阿房低下頭,佯裝拍打著襟上的灰塵:“就怕他們不來,他們?nèi)羰遣粊恚蹅儨?zhǔn)備的大禮,可不就送不出去了。” 邵飛并沒有走得太遠(yuǎn),在王友慎暗暗帶著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