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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么,片刻之后,那群黑衣人便沖出了煙霧,鉆山林的鉆山林,爬山壁的爬山壁,一轉眼的功夫,便四散逃逸而去。 “給我追!”李凱怒喝一聲,帶著一眾禁軍往林子里追擊而去。 有緋然居的用毒高手上前驅散了毒物,再看地上那棺木,蓋子已經(jīng)被完全打開,露出里面一個身穿官袍的面色發(fā)青的女子來。 “大人!”阿房哭喊一聲。 一旁有人拉住了她,緋然居的眾侍者神色悲痛地將棺木合好,將之抬上了另一個車駕。 阿房也隨即上了車,車簾放下,嗚嗚的哭聲從車內傳來。 車內, 阿房一邊哭,一邊打開了棺木,里面的女子確實是楚非緋的摸樣,是身高好像更高了一點。 阿房拍了拍那“尸體”,“女尸”睜開眼,長長地出了口氣:“可憋死我了?!?/br> 阿房在哭聲的間隙塞了顆藥給她:“別起來,先把這藥吃了,雖然閉著氣,但是阿虛說那毒煙詭異,還是謹慎點好。” 見棺木中臉色發(fā)青的“女尸”將那藥丸吞了,阿房才道:“怎么樣?知道是什么人?” 棺木里的“女尸”搖頭:“不太好辨識,他們講的話是官話,不管是北漠還是南疆,會講官話的人太多了,不太好確定,他們的主要目地就是確認我是不是死了?!?/br> 阿房微微皺著眉,偶爾哭泣幾聲:“那張大人交代你的事......” “女尸”笑了笑,配上那發(fā)青的臉色顯得有些鬼氣森森:“當然,不然我阿箕在里面悶了那么久,不就太虧了?!?。) ☆、第三百五十一章 神女無心 王友慎大怒,剛想破口大罵邵飛含血噴人,就覺得什么東西從口里掉了出來,低頭一看,地上那烏紫血淋的,不就是半條舌頭? 王友慎大駭,連退幾步,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邵飛冷笑著緩緩后退:“你自己轉身看看吧。” 王友慎僵硬地轉身,隨著他的動作,還有什么東西在陸續(xù)地掉下來。 他的身后,是這次和他一起去襲擊賑災車隊的親信,此刻,已經(jīng)早已不成人形,偏偏自己還不知道,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等到王友慎轉過身來,他身后的親信才看到他的模樣,驚恐萬狀地想要退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成了一堆爛rou,只要輕輕一動,便碎了一地。 王友慎伸出白骨森森的手指,指向邵飛,似乎心有不甘,想說些什么。 邵飛不為所動,冷眼看著,直到那副搖搖欲墜的骨架徹底癱倒,覆蓋著骨架的衣服中一陣涌動,像是有什么東西正要從那堆爛rou中鉆出來。 邵飛手勢急揮,不知擲出了什么,一團團藍色的烈焰自那些碎rou中燃起。冥冥中隱隱傳來一陣凄厲的嘶鳴,惡臭傳來,眾人紛紛掩鼻。 這樣大約燒了有一刻鐘的樣子,藍色的火苗漸漸淡去,留下一地皚皚白骨。 “大人?”身后有下屬心有余悸,小聲道:“王神使他,該不會是惹了什么不該惹的人了吧?” 邵飛冷冷皺眉:“南疆蠱術!” 一眾屬下微微變色,南疆蠱術以詭異狠絕著稱,無形無影。便能取人性命,縱使逃出千里之外,也能殺人無形。如今親眼看到,方知傳說不虛,心中均生驚恐:“大人,這中了蠱術的尸體燒了是不是就沒事了?” 邵飛望著定軍山的方向,微微出神了片刻才道:“我剛才擲出的爆炎彈里?;煊锌酥贫疚锏乃幏?。如果不是這樣,只怕尋常的火還傷不了這些蠱蟲。” “如果那蠱蟲沒死會怎么樣?”那名下屬有些膽顫地問。 邵飛微微苦笑:“如果那些蠱蟲沒死,恐怕我們的下場就和他們一樣了?!?/br> 眾下屬面色慘白。面面相覷:“大人,照您這么說,那豈不是和南疆蠱術的人對上毫無勝算?” 邵飛掃視了一眼身后的下屬,見他們似乎已經(jīng)被剛才的情景震懾。便微微一笑道:“王友慎今日該絕,碰上的應該是南疆的高手。尋常的南疆人最多能cao縱一些普通的毒蟲毒蜂,而其中的高手可以說都是傳說中的存在,基本上是碰不到的?!?/br> 邵飛說到這里笑了笑:“而且這控蠱看著厲害,其實也脆弱異常。一旦蠱蟲被毀,cao縱蠱蟲的人也會受到損傷。只要找到克制蠱蟲的方法,縱使什么南疆高手。也不算什么?!?/br> 此刻,定軍山山腹的密道中。 張守逸正在和杜子淇打嘴仗:“傳說中的巫族有通天徹地之能,打個隧道又算什么。” 杜子淇冷聲道:“這里的山體巖石質地堅硬,絕不是尋常的鍬鏟可以挖出來的,不管這隧道是如何形成,肯定不是人類干的。” 張守逸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下一秒,卻臉色一白,哇的一口吐出血來。 夏少元連忙伸手扶住了險些跌倒的張守逸:“張兄,你怎么樣?” 張守逸借著夏少元的攙扶微微喘了口氣,抬眼看到了楚非緋擔憂的目光,又忽地一笑,站直了身體:“最近有點上火,大概是鐵松子吃多了。” 楚非緋打量著張守逸的臉色,在洞壁火槽的映照下,確實有些泛紅,便狐疑地點頭:“既然如此,等到了晉州,便好好調理一下吧。你自己是御醫(yī),怎么也會犯這種錯誤?!?/br> 張守逸笑了笑:“御醫(yī)也是人,也逃不脫生老病死啊?!币慌つ樋吹桨欀?,深思地看著他的杜子淇 ,挑釁地挑眉:“是不是啊,杜御醫(yī)?” 杜子淇冷冷地盯了張守逸一眼,又看了眼正瞅著他的楚非緋,勉為其難地哼了一聲。 楚非緋見張守逸此刻還有心情和杜子淇斗嘴,大概是沒什么事的,便又轉身前行。 一直走在最前面的吳義這時卻淡淡地道:“什么鐵松子這么厲害,我看是......” 夏少元輕咳一聲:“吳將軍,當心腳下?!?/br> 吳義微微皺眉,停了下來。 原本一直平坦的隧道,前面卻出現(xiàn)了淺淺的積水,又因為隧道中的光線暗淡,使得這積水看上去漆黑一片,十分不祥。 張守逸上前,蹲下身仔細看了看那積水,又用手指醮了點聞了聞,又嘗了嘗,方道:“是山泉?!?/br> 山體隧道,有巖層滲水很正常,只是不知道這積水到底還有多少。 “看上去前面有些下坡,估計積水不少,小心一些就是。”吳義回頭看了眼楚非緋:“大人,你跟緊末將,前面要是水深了,咱們就上馬?!?/br> 他們帶來的幾匹馬都是軍中的訓練出的好馬,這里又是隧道,此刻那幾匹馬就在放著韁繩,在后面緩緩地跟著慢行。 幾人之所以一直沒有騎馬而是步行,是因為他們來時并不知道這是封閉的隧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