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0
楊言知挑起眉:“你大哥?你大哥也在山上?” 楚非緋搖搖頭:“我大哥在晉州做生意,現(xiàn)在發(fā)了水,也不知在何處?!?/br> 楊言知失望地道:“那就是找不到了?!?/br> 楚非緋微微笑了一下:“也不一定,我大哥在風(fēng)應(yīng)城的后城有宅院,聽說風(fēng)應(yīng)城只被淹了一半,如今發(fā)了水,生意做不成,我大哥可能會回風(fēng)應(yīng)城也說不定。” 風(fēng)應(yīng)城?楊言知沉眉想了想,風(fēng)應(yīng)城離這里也不算遠,如果有宅院的話,花錢雇人打探一下,應(yīng)該也不費什么事。這個礦洞至關(guān)重要,大人現(xiàn)在心急如焚,就算此事希望渺茫,他也得盡力替大人辦了。 “既然如此,等我先去回過了大人,再去找你大哥?!睏钛灾D(zhuǎn)身便想走,忽然看到了一旁臉上帶著絲期待的陳永,又停住了腳步,冷聲道:“你們兩個跟我來?!?/br> 陳永露出失望的神情:“小楊子,你有事你去忙你的好了,這兩個民夫,我?guī)湍憧粗!?/br> 楊言知冷笑:“你看著?我怕是羊入虎口,這礦洞的事還要著落在這小子的大哥身上,我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出差子?!?/br> 說完楊言知便一手一個,拎著楚非緋和關(guān)二運起輕功而去。 陳永在后面搖著頭嘆息了一聲,又嘿嘿地笑道:“左右出不了這座山,小美人,被哥哥我惦記上,早晚你還不得落入我的掌心?!?/br> 楊言知帶著楚非緋和關(guān)二一陣上下飛騰,就回到了山腰處的帳篷區(qū)。將兩人隨意地丟下,自顧自地進了帳篷回話。 楚非緋站在樹下,按著砰砰直跳的小心肝喘氣,這云霄飛車這種東西,一次二次還好,長久以往,她恐怕要得心臟病。 一旁的關(guān)二臉色也是極差,看樣子十分不適應(yīng)這樣的趕路方式。 楚非緋還沒來得及跟關(guān)二通通氣,對對臺詞,楊言知就又掀簾走了出來,指著兩人道:“你們兩個進來,大人有話要問?!?/br> 楚非緋趁機低聲道:“你什么都別說,都由我來回答?!?/br> 關(guān)二悶聲應(yīng)了。 再次踏入這昏暗的帳篷,楚非緋覺得這里面的那股奇怪的氣味更濃了,明明她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她皺了皺眉,盡力往帳篷盡頭的黑暗處看去,仍然是一片濃重的黑暗,根本連人影都看不到。 黑暗中傳出那位大人的聲音,生硬而冰冷:“可查看了礦洞?” “是,小的進到了塌方的地方,仔細看過了。”楚非緋小心地回答。 “可有什么想法?” “小的說不好,小的的見識不如我大哥,大人如果想知道確切的信息,還是派人找到我大哥為好?!?。)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表人才 帳篷深處的黑暗中,沉寂了片刻,那位大人緩緩地開口:“你大哥懂得采礦?” “我大哥小的時候,在我爹身邊跟過幾年,我爹也耳提面命地教了他不少東西,只不過大了后,我大哥卻喜歡上了做生意,沒再進過礦洞了?!背蔷p這番話說得很謹慎,并沒有夸張地打包票,她大哥一定能解決礦洞塌方的問題,這樣反而增加了她所言的可信度。 在這個時代,知識的傳播緩慢而低效,就算是楚非緋口中這種僅僅是因為跟在父親身邊采過幾年礦的“關(guān)大”,其實也是十分難得的。 由于礦產(chǎn)是管制行業(yè),真正懂得找礦勘探的技師,大多都被官府控制在手里,民間除了那些懂點異術(shù)的風(fēng)水師外,普通人是不懂找礦的,即便偶爾發(fā)現(xiàn)了露天礦產(chǎn),也缺乏必要的挖掘知識。 更何況現(xiàn)在時間上,也不允許他們?nèi)ツ线叺墓俚V找一些真正有經(jīng)驗的人。 因此即便是楚非緋這種對采礦一知半解的半吊子,黑暗中的那位大人,也相當?shù)闹匾暋?/br> 在楚非緋信口胡謅的過程中,關(guān)二一直低著頭站著,心里暗暗想著這小子的謊話越說越大,最后怎么收場?難道她還真能從哪變出個關(guān)大來? 這時,黑暗中的那位大人又道:“那是你二哥?” 關(guān)二抬起頭,正要回話。 楚非緋卻搶先道:“是,我二哥生性木訥魯鈍,是個只會干活的粗人,怕他言語得罪了大人,大人有話還是問我吧。” “你倒是伶俐。”黑暗中的大人冷哼了一聲:“楊言知。此人的大哥在何處,你可問清楚了?” 楊言知連忙看向楚非緋,楚非緋微笑道:“我只知道我大哥在風(fēng)應(yīng)城的后城有宅院,具體地址我可不知道。不過我想只要花幾個小錢,雇幾個乞丐,在街上大聲喊我大哥的名字,喊上幾天。他總會聽到風(fēng)聲的。” 這法子雖然不怎么好。但也算是個辦法,楊言知微微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楚非緋連忙叫?。骸暗纫幌隆N掖蟾缧凶咴谕?,用的是化名。”楚非緋嘴角掛著一絲淡笑,一字一字地道:“他現(xiàn)在姓吳,名叫吳夏張。只要派人大聲喊。就說吳夏張的弟弟找他,我想我大哥很快就會出現(xiàn)的?!?/br> “吳夏張?”楊言知覺得這名字有點奇怪。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這樣也好,還少了重名重姓的麻煩。 楊言知知道時間緊急,問清了名字。轉(zhuǎn)身就走,卻又被楚非緋叫住:“等一下。我大哥那人生性謹慎,我怕他聽到了卻不肯來。你叫那喊的人說他弟弟有封信給他,然后將信張貼在府衙門口。他認得我的筆跡,自然就會來了。” 楊言知覺得有理,看向黑暗中的大人。 黑暗中一片寂靜,楊言知便知道這是大人沒有反對,便徑自走到帳篷中央的那張大案前,抽了一張紙箋,又拿了一支醮了墨的毛筆來。 大人的書案,外人自然是不能靠近的,楊言知便拿著紙筆來到楚非緋身前,往前一遞:“給!” 楚非緋不動聲色地接過了紙筆,心里卻急轉(zhuǎn)著心思,這信究竟應(yīng)該怎么寫才好。 楊言知催促道:“隨便寫點什么就好,反正你大哥看的是你的筆跡,只要他肯出現(xiàn),我自然有辦法讓他來?!?/br> 這話說得好生土匪,楚非緋忍不住心里翻了個白眼。 一面磨磨蹭蹭地將紙箋鋪到地上,一面心里琢磨著,要怎么寫才能讓那三人知道她的打算呢?她這信寫完了,那位大人很可能也會過目,她也不能寫的太露骨。 想來想去,楚非緋開始在紙上畫圈圈。然后,又在圈圈周圍寫了幾個字。 罷了,滿意地看了看,吹了吹墨跡,遞給楊言知:“就這樣吧,我大哥一看一準知道是我?!?/br> 楊言知接過來一看,一陣黑線,那狗爬的字體他就不說了,有些字寫的還是錯的,半半拉拉的,居然有些字還不會寫,用圈圈代替,用圈圈代替也就罷了,竟然還是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詩。 “這是什么玩意。”楊言知有一種將之撕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