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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居然沒有一個人受傷或被水卷走。大家都說大人是水神下凡?!?/br> 張守逸不耐地道:“不是這個,還有沒有?” “還有......”小丫鬟冥思苦想:“對了。是有一件事,不過我一直在后院里,沒見到那熱鬧,但是聽姐妹說。今天全城的乞丐都瘋了魔,一起喊著一個人的名字。大家都說。那名字就是丐幫幫主?!?/br> 幫主?三人面面相覷。 張守逸心急火燎地問:“也不是這個,還有沒有?” 夏少元卻抬手止住了張守逸,對小丫鬟道:“你說那乞丐們喊的,是什么名字?” “好像是。吳夏張還是吳夏霜什么的,奴婢也沒記清,后來還聽說乞丐們在府衙門口貼了幫主弟弟的書信。不過那信沒人看得懂?!?/br> 信?夏少元心中巨跳,連忙將鋪在湖石上的紙拿起來仔細看。果然見到了曾經(jīng)張貼過的痕跡。 “這信,是那人的弟弟寫的?”夏少元追問道。 “大家都是這么傳的,奴婢也是聽說?!毙⊙诀哌B忙回答。 這時,一旁的張守逸突然大叫了一聲:“吳夏張!” 吳義下了一跳:“張御醫(yī),你干什么?” 張守逸指了指吳義,一副愚子不可教的表情,一字一字地道:“吳!夏!張!” 吳義愣了愣,頓時恍然:“那不就是......” 夏少元輕咳一聲,對小丫鬟揮揮手:“好了,這里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br> 小丫鬟如蒙大赦地出去了。 張守逸點著那紙箋笑道:“肯定是那女人寫的,吳夏張這么古怪的名字,也只有她能想得出來,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讓滿城的乞丐都幫她喊這個名字。居然還遞了封書信過來,還張貼在府衙門口!” 吳義砸吧著嘴,搖了搖頭:“確實像是大人的風格?!背诉@位大人,誰人有這么逆天的本事? 只是如今,既然已經(jīng)知道原委,可那紙箋上寫的,究竟是什么? 紙箋上墨跡團團,極難辨認,上面寫了四句話: 村里大狗〇,村外萬〇逃 心急跑不〇,直要喊如〇 〇的地方,大約是不會寫,就以畫圈代替,這首打油詩異常的粗淺,那畫〇之處原也沒那么難猜,只是這字跡太丑,再加上有些字根本就寫錯,才讓這幾位自詡有些才學的大人發(fā)了愁。 “這到底寫的是什么?”研究了半晌,高大的吳義直了直彎得酸痛的腰,指著紙箋道:“根本認不出來?。 ?/br> 吳義搖著頭道:“夏侍讀,你確信這是大人親手寫的?我看不像,大人雖是女子,但是也學識淵博,這字......”吳義想說這字連開蒙的小孩子還不如。 夏少元微微苦笑,可不是嗎?要不是他親眼見過她寫的字,他也不會相信那樣鐘靈敏秀的女子,竟然寫出這種狗爬還不如的字來,最重要的是,丑也就罷了,居然還寫不對。 張守逸盯著那紙箋,只覺得眼睛疼,嘆了口氣,將一旁的油燈撥了撥亮,又凝目看去:“村里大狗什么?大狗咬?大狗吠?狗叫?這又是什么字?” 夏少元是見識過楚非緋的筆跡的,此刻凝眉思索地道:“這大概是個萬字。”夏少元以前幫楚非緋準備花神會時,也幫忙整理過一些草稿,別的他沒記住,但是那萬字,他卻是見過多次了。 “村外萬(人)逃......”既然知道是個萬字,那個〇就好猜了。 吳義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村里大狗(叫),村外萬(人)逃!這兩個圈代表的字,就是“叫人”!” 眾人急忙往剩下的兩句看去。 夏少元輕輕地讀了出來:“這兩句應該是:心急跑不(快),直要喊如(來),那兩個圈里的字,就是“快來”!” “叫人,快來!”張守逸猛然站了起來:“這女人有麻煩!”話音未落,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待到了院中,才發(fā)現(xiàn),似乎只有他一人這么焦急,而另外兩個還坐在屋內(nèi)沒動。 張守逸一擰眉,又走了回來,直直地走到夏少元面前,冷笑道:“夏大人,坐得挺穩(wěn)啊!”(。)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夜半出行 夏少元本蹙著眉沉思,這時抬起頭來,平靜地看著張守逸:“你想怎么做?” 他想......他什么都沒想好嗎,張守逸語噎,他只是一聽到那女人說快來,心就像被火燒油煎似的,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此時靜下心一想,前方漫漫大水攔路,他就算是水性再好,也游不過去。至于船,雖然他們一到了風應城就開始著手造船的事,但風應城是遭了災的,現(xiàn)有的船都毀了不說,原有的船塢也被水淹了,要想造船,談何容易! 張守逸潰然地坐倒,看到一旁擺著茶盤,便拿起水來一飲而盡,沉了沉氣,然后道:“那你說怎么辦?” 夏少元不答,而是轉(zhuǎn)向吳義:“大隊還有幾天能到?” “算日子還有六七天,劉敬之昨天已經(jīng)派了人去迎,過兩天就能有確切消息。”吳義說到這里皺了皺眉:“夏侍讀的意思是,大人在信上說叫人,是指要大隊的人馬?” 夏少元微微點頭:“不錯,我想非緋還能傳消息回來,說明她的處境應該還好,如果她的處境很危險,她一定是寫救我,或者救命!而不是先寫叫人?!?/br> 這一點分析說得有理,就算張守逸慣喜歡與夏少元抬杠,此時也是微微點頭。 “至于為什么叫人,需要多少人,我們卻不知道,如果就我們?nèi)齻€冒然闖過淇水去,可能沒幫上忙,還將我們自己也陷了進去。就算我們幾個死不足惜,只恐后來的大隊沒有非緋的消息,失了方寸。到時候非緋救不出來,這賑災一事,也要毀了?!?/br> “那我們就什么都不做,干等著?”張守逸覺得心火上撞,忍不住道。 “目前,我也沒有什么更好的辦法?!毕纳僭瓜履抗?,放在膝上的手。慢慢地緊握成拳。 “你!”張守逸猛然站起。瞪著那風雅俊秀的男子。 雖然夏少元說的句句在理,但是張守逸就是覺得無法接受。那女人既然需要幫忙,他便應該想方設法地去幫她。怎可只這樣坐在這里干等著!不行,他一定要找個辦法過河去。 吳義這時勸道:“張御醫(yī),現(xiàn)在的問題是,就算咱們想過河。也過不去啊,淇水改道。受災的何止千里,恐怕沒等咱們找到一條能用的船,這大隊人馬已經(jīng)到了。 大隊人馬一到,要工匠有工匠。要人手有人手,別說造船了,就是架座浮橋出來也不過一兩天的事。到時咱們帶著大隊去接大人。這才是大人的本意吧?!?/br> 張守逸咬了咬牙,沒理吳義。只是目注夏少元:“夏少元,你也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