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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知道?還有這個杜御醫(yī)口口聲聲的什么下了印,生生世世都要結(jié)在一起,又是什么意思?難道主子已經(jīng)與這家伙私定終身了??? 阿房想到這里激動得喘了口氣,這消息可太勁爆了,主子不愧是鳳生龍種,下手太快了,真是好樣的。 不公平?楚非緋腦子運轉(zhuǎn)得相當緩慢,似乎要從一團漿糊里將什么線索抽離出來,她緩緩地抬起眼,困惑地道:“你說什么?” “非緋?”杜子淇臉色突然大變:“非緋?” 楚非緋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眼前會變得一片血紅,她想抬手去擦擦眼睛,卻被杜子淇迅速攥住了手。 “非緋,別動,聽話,別動?!?/br> 一旁的阿房已經(jīng)跌跌撞撞地去撲到大廳門前,壓低了聲音急促吩咐道:“去找御醫(yī),將所有的醫(yī)生都叫來,要快!” 楚非緋扭過頭,院里的陽光燦爛,金色的光影卻在她眼里變成一片緋紅色,像是大片大片的緋云牡丹,開得接天接地,迷得她睜不開眼。 “非緋,別怕,有我,有我?!倍抛愉烤o緊地摟著她,捧著她的臉,反復(fù)地對她道。 她費力地想睜大眼,卻做不到,美麗的雙眸緩緩地合上,兩行血淚,淌了下來...... 非緋~~ 府衙里回蕩起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 (。) ☆、第四百九十一章 虛不受補 郡守府衙前此刻被禁軍守得嚴密如鐵桶,吳義一身甲胄俱全,站在廊檐下的陰影里,目光陰冷地掃視著往來的路人。 也許這郡守府今日的氣氛太過森然,百姓經(jīng)過郡守府時,都忍不住貼著墻邊走,故而郡守府的大門外,仿佛立了一道無形的圍墻,空出老大一塊空地。 這時,一輛怪模怪樣的水車穿過街角略顯擁擠的人群,向郡守府駛來,水車后還跟著一小隊騎馬的禁軍押運,各個銀盔黑馬,面色冷峻。 水車在大門前停下,接受檢查。 押運水車的,是個高階的參將,翻身下馬向吳義行禮。 “路上可遇到可疑之人?”吳義沉著臉問道。 那參將拱手回答:“啟稟將軍,末將已經(jīng)打了十二萬分的小心,這水是末將看著從山泉處取的,又是末將盯著裝了水車,之后開口用火漆封閉,絕對沒有可能有人在其中作手腳。整個過程,末將也是清了場的?!?/br> 吳義微微點頭:“你辦事,我放心,進去吧,記得要交給緋然居的主事,中間不要讓他人過手?!?/br> 參將慎重地應(yīng)了,押著水車進了里面。 吳義擰著眉想了一會,覺得還是不放心,便叫手下牽了坐騎來,他要繼續(xù)巡城。 邵大人突然重病,御醫(yī)們雖然還沒個結(jié)論,但吳義聯(lián)想起之前郡守府的丫鬟在水井處看到古怪生物的事,便隱隱覺得是有人下了毒,至于這毒為什么只對邵大人有效,他也想不明白,但是小心點總沒錯。 百姓們看著那位身材高大的統(tǒng)領(lǐng)大人又率著一隊禁軍。殺氣騰騰地巡城去了,不禁紛紛小聲議論 “看到?jīng)]有,那位吳將軍又巡城去了。” “這京城來的將軍就是不一樣啊,你看這將軍一天能巡個十七八次的,要是原來的郡守府兵,一天一次就頂了天了......” “該不會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能出什么事,沒看這么多禁軍守著呢?連蒼蠅都飛不進去?!?/br> “說不好。城東的醫(yī)館今天里面一個坐堂大夫都沒有。聽說全到被招去郡守府了......” 百姓們憂心起來...... 郡守府內(nèi), 所有的御醫(yī)民醫(yī),在號完脈后。都被圈到了院子里,近百位醫(yī)師議論紛紛,就連在屋中也能聽到一片嗡嗡聲。 阿房憂心地站窗前,側(cè)耳聽著外面的議論。只隱約聽到什么“肝陽上亢”,“肝郁化火”的爭論。只是那些個白胡子老頭爭了半天,誰也沒說服誰。 這群老家伙,真真是急死個人,阿房急得上火。聽了半天,見他們也沒什么結(jié)論,回頭看了眼那坐在床前。有如木雕一樣的人,心里暗嘆一聲。轉(zhuǎn)身開門出去,大聲道:“不是都說自己是杏林圣手嗎?怎么連個方子都拿不出來?” 眾位醫(yī)師面露愧色,都知道這位阿房姑娘是邵大人身邊最信任的人,故而就算被一個女侍呵斥,也無人露出不悅的神色。 一個站在前面的白胡子老頭這時嘆著氣道:“阿房姑娘,邵大人是難得的好官,是晉州百姓的救星,要是剜心取血能治邵大人的病,老朽一定第一個站出來,就算豁了自己這條老命,只求能治好邵大人,只是......這次邵大人這病也委實太奇怪了些?!?/br> “是啊,是啊。”一眾醫(yī)師紛紛附和。 阿房失望地掃視著眾人:“當真連病因都找不到?” 那名老大夫道:“阿房姑娘,這眼睛充血,在醫(yī)道上講是火邪的一種,邵大人的脈象浮滑,也說明了大人現(xiàn)在身子較虛,與火邪的脈象相符,只是邵大人這火邪已經(jīng)到了雙目流血的地步,老夫行醫(yī)數(shù)十載,還從未聽說過,而且,邵大人這火邪的脈象里,還藏了點其他混脈,真的是讓人覺得撲朔迷離,看不清啊?!?/br> “那就這樣讓我家主子一直昏著?”阿房急到極點,忍不住帶了哭音:“你們就算找不到病因,就不能先讓我家主子醒來嗎?” 這時一名御醫(yī)道:“阿房大人也不必太過焦心,在下剛才與眾位同僚商量了一下,均覺得邵大人此次看上去兇險,其實卻不然,其實依在下的淺見,這次大人突然雙目流血昏厥,其中的原因,恐怕要問阿房姑娘才能知道。” “問我?我不知道啊,主子突然就那樣了?!卑⒎坎林蹨I道。 那名老御醫(yī)耐心地問道:“阿房姑娘好好想想,邵大人昏厥前,可曾發(fā)生了什么,又或者吃了什么?” 阿房搖搖頭:“沒吃什么,主子最近胃口不好,基本上就不怎么吃東西,就算吃點水果,也是極少的?!?/br> 老御醫(yī)捻須沉思了一會道:“我說是,可是服用了什么大補之物?阿房姑娘,醫(yī)道有云,肝通竅于目,我懷疑邵大人之前可能有過大怒或者大悲的劇烈情緒變動,再加上之前可能服用過大補之物,而現(xiàn)在的邵大人的癥狀,其實是虛不受補啊......” 房屋內(nèi),一個頎長的人影站在門邊,木然地聽著外面御醫(yī)的回答,手中的拳,越握越緊,直到滴下血來。 竟然是因為這個......竟然是因為這個...... 他怎么會沒想到,他早該想到的,他踉蹌著后退,她只是個普通的人類,怎么能接受得了他的能量,這最基本的常識,他怎么會忽略了。當初父親能接受母親的能量,一定還采取了其他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