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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微微一僵,隨即又恢復(fù)了正常,輕描淡寫地道:“去找藥了?!?/br> “哦”路明覺得大概少爺上山上去玩了,就沒再繼續(xù)追問,反正找到了這個小丫頭,也就等于找到少爺了。路明便心滿意足地看起熱鬧來。 這時,邵飛已經(jīng)完成了查驗,站起身來道:“這位老爺,依在下所見,這位死者不是被內(nèi)家高手震碎內(nèi)臟而死,而是因為服毒。” “哦?”楚非緋微微詫異,不過教官博學廣記,她是知道的,既然邵飛說是中毒,那么就八九不離十了。 “可知道是何種毒素?”楚非緋接著問道。 邵飛回答:“這種毒叫碎心散,是從一種長在沙漠中的毒草提取而成,這種草非常奇特,一天只有在露水凝結(jié)的時刻,才會露出地表片刻,大多數(shù)時間,都蜷縮在石頭下的陰影了,故而除了本地人,一般人都不知道這種毒草?!?/br> 沙漠......果然是北漠......楚非緋心里暗暗咬牙,這北漠真是欺人太甚,她還沒去找他們的麻煩,這群蠻子倒是次次都欺負到她的頭上來。 這時,那瘦高個又想開口,那侍從的手指微微用力,那瘦高個立時白了臉,卻張著嘴,叫不出聲來。 人群們聽到邵飛的回答,開始議論紛紛。 “怎么又成了中毒,剛才不是說內(nèi)家高手嗎?” “對啊,到底應(yīng)該信誰的?” 楚非緋心里也頗為躊躇,她自然是相信邵飛的,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讓民眾們信服這個結(jié)論。 這時,邵飛朗聲道:“眾位靜靜,在下有辦法證實,這位死者確實死于中毒!” 邵飛的聲音溫潤,雖然不大,卻自有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民眾們安靜下來,靜靜地等待邵飛如何證實。 這時,邵飛指著地上的死者道:“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單靠力氣或可將人一拳打死,但是要打得七竅流血,五臟六腑盡碎,卻是只有內(nèi)家高手才能做到?!?/br> (。) ☆、第五百章 真的假的 邵飛指著那位緋然居的侍從道:“故而,這位仁兄剛才猜測是內(nèi)家高手所為,不無道理?!?/br> 人群紛紛點頭,似乎在邵飛不急不躁的聲音下,激動的情緒慢慢緩解了下來,開始思索起來。 “在下經(jīng)年四處游歷,稀罕的事物見了不少,這碎心草,便是其中的一個,諸位,這碎心草的葉子劇毒無比,但是根莖卻是無毒。又因其習性奇特,當?shù)厝吮銓⑦@劇毒的草,稱為神草,而生活在那里的當?shù)厝?,更是將這神草的根莖里的汁液,當做神的賜福,在身上做了記號?!鄙埏w的聲音清澈明晰,不疾不徐,仿佛又像當年一樣,站在窗明幾凈的教案旁邊,對著下面一群呆滯的學生,神色自若,侃侃而談。 楚非緋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民眾們聽得入神,在邵飛停下的當口,紛紛道:“什么記號?這草既然劇毒,他們就不怕被毒死嗎?”倒是無人懷疑邵飛所說的真假。 邵飛微微一笑:“我剛才說了,這草的葉片有毒,根莖卻是無毒,不但無毒,而且還有一種奇特的特性,就是熬制之后,將之畫在皮膚上,無論采取什么辦法,都無法洗掉?!?/br> 這時,有那頭腦敏捷地問道:“你說了這么多,和這個死者又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你是想說,下毒的人,身上會有這種記號?” 邵飛輕輕擊掌,笑道:“這位小兄弟真是聰明,不錯,這正是我想說的?!?/br> 那位被夸獎的年輕后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后腦勺,突然想起:“對了。那記號畫在哪里?那是不是只要大家看一看周圍人的身上有沒有這個記號,就知道誰是兇手了?” 邵飛連連點頭:“不錯,不錯,這位小兄弟說的極對,其實這記號很好認,當?shù)厝艘话愣紝⒛怯浱栕鲈谟冶凵?,大家只要互相亮出右臂來。就見分曉。?/br> 邵飛話音一落。四周的民眾們紛紛帶著幾分好奇,一邊挽起自己的袖子,一邊看著別人的胳膊。 數(shù)百號人擠在這里。齊齊舉起了黑棕相間,胖瘦不一的右臂來,一眼望去,倒是動作整齊。 阿房踮起腳尖。仔細看了看,罷了憂心地小聲道:“主子。沒有啊。所有人的胳膊上,都沒有記號。” 楚非緋微微一笑,淡淡地示意那被侍從制住,站在圈子中央的瘦高個道:“誰說是所有人?!?/br> 這時那侍從拉開了那瘦高個的右臂的衣袖。冷笑一聲,將那瘦高個的手臂高高地扯起:“眾位鄉(xiāng)親們請看!” 眾人紛紛發(fā)出一聲訝呼:“真的,真的有......” 楚非緋看著那瘦高個的手臂上。一個看上去不怎么用心的黑色叉叉,嘴角微抽。 “這就是記號嗎?什么意思???”有人問道。 瘦高個臉色慘白。額頭冒汗,卻苦于不知那侍從使了什么妖法,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圍觀的眾人卻不知道瘦高個的苦楚,還以為他是被發(fā)現(xiàn)了秘密,故而驚惶得說不出話來。 邵飛上前,扯了那瘦高個的衣袖,使勁擦了擦那黑色的記號,那記號完好如初地仍在原處:“大家請看,這種本地人認為的神草,涂到皮膚上后,就是一輩子,永遠也洗不掉,至于為什么是一個黑色的叉叉,我也不清楚,也許這就是他們信仰的神明的標記吧。” 這時,民眾中有那見多識廣地叫道:“我知道,我在雍州的時候,見過那番邦和尚,他們脖子上就掛著這種叉叉......” 一旁的路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的假的......” 真的假的?楚非緋心中暗笑,卻也并不回答,只是看著邵飛繼續(xù)說下去。 “大家可能會奇怪,此人為何要下毒,又是何時下的毒?!鄙埏w繼續(xù)道。 有人附和道:“不錯,這個高老二之前似乎并沒有與那死者接觸?!?/br> 邵飛這時松開瘦高個,來到死者的身邊,附身拉開死者的右臂:“大家請看。” 原來死者的右臂上,也有一個黑色的叉叉...... “咦,他怎么會也有?”眾人驚詫。 邵飛直起身道:“所以,死者不是被人毒死,而是自殺?!?/br> “自殺?為何?”眾人不解。 “自然是為了讓大家怨恨風應(yīng)城,陷害這位官差,從而拖劉敬之大人下水,就連那位京城來的大老爺,恐怕也要吃個大虧?!鄙埏w振聲道:“大家可明白,咱們天佑有什么敵人?” “我知道,天佑在與南疆開戰(zhàn)!” “北邊那群強盜也總來咱們邊境搶劫?!?/br> “不錯,大家可還知道,咱們這次淇水泛濫是因為什么嗎?”邵飛繼續(xù)大聲道。 “不是因為春汛嗎?”眾人詫異。 “不,是因為北漠的jian細,混進了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