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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是兩清了!” 木四語噎,眼看著這丫頭穿過一地木屑,就要走出了廳門,情急大叫道:“我是來救你的,若我不來救你,我也不會落入這混蛋的手中,邵......,你欠我的,這是你欠我的!” 楚非緋停下了腳步,回身冷笑:“來救我?若不是我運氣好,等你來了,我早就是具尸體了。” 木四臉色微白,說不出話來。 楚非緋最后冷冷地盯了木四一眼:“木四,剛才我那樣求你,你都見死不救,現(xiàn)在這也算一報還一報吧?!闭f罷就要離開。 那李大官人一手拎著掙扎不已的木四,銳利的眼冷冷地盯著楚非緋,此時卻道:“慢著!” 楚非緋此刻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哪里肯停,聽到聲音非但沒有停步,反而作勢要跑。 卻聽李大官人在背后冷笑道:“邵大人,你要是跑了,我大概一時抓你不住,但這百花樓,大概就要雞犬無存了?!?/br> 邵非緋身形微頓,心中一陣猶豫,腳步也慢了下來。 李大官人又在背后大笑:“到時天下都知道,邵非緋貪生怕死,棄無辜百姓于不顧,我倒要看看,你還怎么再有臉說你愛民如子。” 楚非緋抬起的腳,無奈地放下,官聲什么的,其實她不在乎,但要是這百花樓的上百號人口因為她遭了報復,她還真會良心不安。再加上,剛才她也隱隱知道有高人隱在暗處,心里的膽氣也比平時足些,便慢慢地轉(zhuǎn)了回來。 “不知道你說什么?!背蔷p頂著一張瓜皮臉,面不改色地道。 李大官人冷笑一聲,看了眼四周的狼藉,對楚非緋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進內(nèi)室談談吧?!?/br> 當下將木四往地上一丟,木四還沒等跳開,就又被抓住了手腕,掙扎不得,只能被李大官人拖進了內(nèi)室,而楚非緋鬼鬼祟祟地四下打量著,也跟了進來。 百花樓的內(nèi)室,自然少不了大床。不過這間是高級總統(tǒng)套房,那大床簡直大得和間屋子一樣,除了可以并排躺十人的床鋪外,床架還連著衣櫥,梳妝臺等家什??拷鼔Ρ谔幍牡窕ù布苌希瑨煊懈鞣N物件,琳瑯滿目,楚非緋粗粗一看,只認出了鞭子和鎖鏈,床鋪的角落里放著一張小案,不過上面可沒有筆墨紙硯,而是各種大小瓷瓶,精致小盒,不知做什么用的...... 這內(nèi)室的另一側(cè),掛了幾幅淡彩卷軸,不過仔細一看,楚非緋就紅著臉轉(zhuǎn)開了眼,那哪里是人物畫,那不就是精致點的春宮圖么。 李大官人扯著木四到了室內(nèi),關上了房門,才丟開了手。木四一得自由就往窗子處奔去,李大官人也不阻攔,只冷笑著抱臂看著。 果然木四推開窗子就楞在了那里。 楚非緋跟上前去一看,哦,四樓,下面倒是有方荷花池,端看你敢跳不敢跳了。 木四咬著牙,盯著那荷花池。 李大官人在背后冷笑道:“怎么?想跳樓?倒是跳啊,堂堂北漠小王子,淹死在青樓的水塘子里,這消息可夠天佑百姓樂一陣的?!?/br> (。) ☆、第五百四十三章 好大的帽子 楚非緋緩緩地扭過頭,看向和她一起并肩站在窗口的木四。 “小王子?”她慢慢地道:“黎杰?” 木四的臉色白了一瞬,隨即恢復了正常,冷冷一笑:“邵大人,沒想到吧,當日河堤上你一時發(fā)善心,救的,可是你的死對頭呢?!?/br> “你不是死在山里了?”楚非緋蹙起眉,按照當日吳義的回稟,黎杰死得可是不能再死了,而且他們那個古怪的金刀風俗,不是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嗎? 再聯(lián)想起吳義那日在客棧被人引走,楚非緋心中微涼:“吳義是你的人?!?/br> 木四,不,現(xiàn)在應該叫黎杰了,冷笑了一下:“吳義,那個懦夫,欺負我當時無兵無將,帶著幾萬人的禁軍圍攻我?guī)资畟€手下,最后居然還放火燒山,要不是我還有幾個忠心的手下......”黎杰說到這里,恨恨地冷笑了幾聲,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疤:“我這個疤,還要拜吳義所賜呢?!?/br> 聽到吳義沒有叛變,楚非緋心里舒服了許多,但想到眼前的人就是那個造成晉州水難,數(shù)萬百姓流離失所的罪魁禍首,心中就恨得牙癢,手也暗暗地放到了腰間,嘴上卻冷笑道:“北漠王庭的榮華富貴,你不好好享受,非要跑到我天佑來作死,僥幸沒死一定是老天打了個盹,不過,小王子,天道循環(huán)報應不爽,你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惡事,就不怕遭報應么?!?/br> 黎杰微微皺眉:“喪盡天良,好大的帽子,我黎杰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好像也沒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惡事?!?/br> 李大官人這時在一張案幾旁坐下,自斟自飲地冷笑道:“白羊羔子除了搞一些陰謀詭計外,要他真的做什么大惡事,他怕是沒那個膽子?!?/br> 黎杰猛然扭頭對李大官人怒目而視。 李大官人挑眉一笑,舉杯一飲而盡。 楚非緋這時手掌已經(jīng)暗暗握住了匕首的刀柄,眼睛冷冷地盯著黎杰的背影:“說得好聽,不知道炸毀淇水大堤,害得數(shù)萬晉州百姓流離失所,死難無數(shù)的混賬,又是誰?!” 說完話音未落,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猛然揮出。 李大官人本面對著窗戶坐著,楚非緋剛一動作,他便已經(jīng)看到,當即大喊一聲:“當心!”,一拍桌案就飛撲過來,但到底是隔了段距離,眼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匕首,就要刺到黎杰的身上。 黎杰聽到示警后,險而又險地回身,手臂急伸,抓住楚非緋的手腕,又驚又怒:“你?你要殺我?” “殺的就是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背蔷p咬著牙道,拼命往回抽自己的手,只是黎杰看上去瘦弱,手勁卻比她大多了,無論她怎么用力,竟然是紋絲不動。 黎杰氣得臉色發(fā)青,就這死丫頭二兩勁的水平,還想學人家殺人!這些日子,大家好歹也有些情誼了,他還沒怪她將自己逼到絕路上,受了那么大的罪,這死丫頭倒好,竟跟看到仇人似的,想要殺他! “你這個瘋女人!”黎杰恨恨地說著,劈手奪過了那匕首,同時冷冷地甩開了手。 楚非緋正拼命往后抽自己的手,黎杰猛地一松手,她一個站立不穩(wěn),就往后倒去,而后面則是大開的窗戶,楚非緋這一倒,竟然就要往窗外撞去。 李大官人本見黎杰無事,已經(jīng)背著手站在原地,此時也是失色,又是大叫一聲:“當心!” 黎杰一驚,閃電般地伸手,再次抓住了楚非緋的手腕,將她狠狠地帶離了窗戶,才使勁一推:“瘋子,你想死嗎?” 剛才這一下,楚非緋自己也是嚇得臉色慘白,小心肝撲通亂跳,半天緩不過勁來,此刻又被黎杰惡狠狠地罵,本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