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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 毫無營養(yǎng)的斗嘴,隨著驢車的滾動聲,漸漸遠去。 “現(xiàn)在怎么辦?”扈之平擰起眉問道:“咱們到底是跟還是不跟?” 扈之泰沉默片刻,沉聲道:“主子既已下令,豈能違抗,這件事得稟報族長,之平,你回去一趟吧,主子這邊,我暫且跟著以防萬一?!?/br> 扈之平無奈,也只好點頭:“也只能這樣了,這個主子可......真麻煩?!?/br> 扈之平的抱怨聲未落,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扈之泰立在林中,又靜聽了一會,確信主子的車子已經(jīng)走遠了,才邁步走出林子,主子既然已經(jīng)下令不準他們跟著,他自然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不過若是主子的安危受到威脅,這命令便可忽視了。 他正琢磨著,這附近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更大的野獸,比如老虎啊什么的,再嚇一嚇主子,興許她就能改變主意。不然第一次拜見主子就被趕回去,可太沒面子了,他扈之泰好歹也是這一代中的佼佼者...... 心里正想著,一絲危機感突然劃過腦海,他的手閃電般地握上了身后的劍柄,身體也獵豹一般,驟然發(fā)力向前竄出。 一道灰影落在他身后,如影隨形地附了上來。 扈之泰心中大驚,身法更是用到極致,身形變換快得只剩下了一道殘影。只是身后那人對他的武功路數(shù)似乎極為熟悉,他快,那人便更快,無論他怎么騰挪閃躲,也未能擺脫那人。 幾息之后,他竟然連身后的細劍也未及拔出,每每細劍剛拔出一半,就被那灰衣人用掌風逼得不得不放手。 “前輩,有何指教,不妨直說!”心中察覺對方并無惡意,且似乎武功路數(shù)與自己同屬一家,扈之泰心中一動,開口叫道。 身后的灰衣人緩緩收勢,立在林間的空地處。 扈之泰這才能回過身來,打量著對面的灰衣人。 一身灰撲撲的灰衣,臉上不知道是不是多年沒洗,看上去也是灰撲撲的,一雙眼睛精光內(nèi)斂,一看就知道是內(nèi)家功夫的好手。 扈之泰的目光落在灰衣人背在背后,用青布裹著的大劍上,心中微動,再聯(lián)想起這人的武功路數(shù)似乎和自己同源同宗,便已經(jīng)有幾分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當下拱手施了個小輩禮:“前輩,敢問可是族里哪位師叔?” 灰衣人背手而立,目光沉沉地落在扈之泰的身上:“你叫扈之泰?” “正是,前輩是?”扈之泰抬起眼,不動聲色地又盯了眼那灰衣人背后的青布長包。 “我的名字,你無需知道,我與你同源同宗,你也不必對我心懷戒備?!被乙氯死渎暤溃骸拔抑粏柲阋患?,你為什么跟著那個小丫頭?” 扈之泰眉梢微微揚起,反手敲了敲身后的金色劍鞘,劍鞘看似皮質(zhì),卻發(fā)出清越的金屬之聲:“這金鱗劍雖然比不上前輩的青銅大劍霸氣,但也是只有天子暗衛(wèi)才能佩用,前輩既然與之泰同源同宗,又何以發(fā)問呢?” “天子暗衛(wèi)?那小丫頭......”灰衣人方正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你們會不會弄錯了?” 扈之泰皺眉道:“前輩,何出此言?” “先帝先皇后,明明只有一位公主,這小丫頭從哪里冒出來的?居然還會被扈氏一族承認?”灰衣人顯得情緒有些激動:“這根本不可能!” 扈之泰沉下臉來:“前輩,之泰不知前輩為何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晚輩輩分低微,不敢對前輩指手畫腳,不過之泰受的是族長的親命,前輩要是有所懷疑,何不親自去問問族長?” 灰衣人冷哼一聲:“若不是我現(xiàn)在有要事在身,脫不開身,你以為我不會去問!” 說到這里,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臉色微變,口中喃喃自語地道:“難道,難道當年有兩位公主?” 扈之泰皺眉不答,什么兩位公主,這位前輩是不是在外面流浪久了,腦子不好使了? 灰衣人似乎是有什么疑問不能釋懷,在原地打了幾轉(zhuǎn),忽又停下,盯著扈之泰問道:“你們是如何知道那小丫頭的身份的?” 扈之泰皺眉,什么小丫頭,就算你跟的是先帝,也不能對公主如此不敬。 灰衣人見扈之泰不答,心中焦急,大步上前:“快說!”同時,伸手抓向扈之泰。 扈之泰一驚,連忙撤身急退,灰衣人片刻不停地變招跟上。 兩人本是同源同宗,武功路數(shù)同出一家,轉(zhuǎn)眼間就互拆了數(shù)十招,最終扈之泰技遜一籌,被灰衣人拿住了脖頸處的要害,冷哼道:“還不說!” 扈之泰面色難看,若是一般人拿住他,以他自小所受的訓練和教導,自然是寧可自斷經(jīng)脈,也不會說出半個字的。只是這灰衣人顯然是他的前輩師叔,不但對他的武功了如指掌,對他們的行事守則也清楚非常。 這灰衣人現(xiàn)在拿住他的方式,他是掙脫不了,也死不了。 “小子,你既然知道我也是扈氏一族,就別做無謂的掙扎了,你能從那么多小輩中脫穎而出,拿到佩戴金鱗劍的資格,...... (。) ☆、第五百六十章 說走就走 天都城,皇城,承明殿寢殿 夜近三更,白日里顯得金碧輝煌的殿宇,到了夜間,褪去了華彩,也不過是比尋常院子大一點的院落罷了。 走廊上,一個土黃色衣袍的小太監(jiān)回身看了看廊下的滴水刻漏,快步向內(nèi)殿趕去。 內(nèi)殿的殿門外,身穿紫紅色太監(jiān)總管袍服的白凈少年,正背著手賞月,聽見腳步聲,淡淡地看來。 “喜公公,時辰到了?!毙√O(jiān)躬身輕聲道。 四喜隨意地揮了揮手,小太監(jiān)躬著腰退出了院子,待回到了回廊處,又直起腰來,對著那一群等在那里的宮女嬤嬤頤指氣使地道:“跟我來!” 為首的老嬤嬤陪著笑,從袖中摸出一個看上去不打眼,卻似乎頗有份量的青布小袋,快走幾步,塞進那小太監(jiān)的懷里:“小公公,今天那藥......”老嬤嬤壓低聲音,說的意有所指。 小太監(jiān)暗暗掂量了一下那布袋里的重量,收了臉上的神氣,扭頭笑道:“柳嬤嬤,您是宮里的老人了,這規(guī)矩還不知道嗎?哪位嬪妃侍了寢,回去前不得喝藥的?”嘴上雖這么說,手上那袋子,卻往懷里的深處塞了塞。 柳嬤嬤應(yīng)和地低頭稱是,心中知道這小太監(jiān)收了銀子,自然要辦事,便不再多說,只是垂著頭,領(lǐng)著一隊拿著替換衣物的宮女太監(jiān),快步走入了內(nèi)殿。 內(nèi)殿的院子里,四喜淡淡地瞥了一眼柳嬤嬤,陰陽怪氣地打了聲招呼:“柳嬤嬤?!?/br> 柳嬤嬤連忙福了福:“見過大總管?!?/br> 殿內(nèi), 層層薄紗,將偌大的寢殿隔成幾進,此刻大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