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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好渴了?!背蔷p以為是黎杰有隨身帶水袋的好習(xí)慣,伸手捶了一下他的肩頭,將水袋接過來喝了幾大口,才還給黎杰。 黎杰本也口渴難耐,此時接過來幾乎喝個見底。 兩人才繼續(xù)往前追去。 穿過這片林地,前面是一個一直向上傾斜的巖坡,坡上幾乎沒有什么土層,也沒有植被。 那青色的人影,就站在坡頂,背著手等著他們。 陽光從那人的身后照射過來,看不清那人的面目,反而因為光線的漫射,生出一種那人幾乎羽化發(fā)光的錯覺。 “喂,到了?不跑了?”楚非緋此刻早就累得精疲力盡,全靠著要追到此人的決心支撐著,見這人停了下來,自己也幾乎要癱倒。一旁的黎杰不得不用手拉著她的胳膊,提著她前行。 “我說你費這么大的勁,就要把我們引到這個地方?這是哪里?啊?你引我們來看日出啊你?”楚非緋的心情不太好(。) ☆、第五百六十六章 命舛數(shù)奇 數(shù)個青翼蝠王,不是,青衣蝠翼的“大鳥”在空中一圈一圈盤旋著下降,下方的景色也越加明朗起來,楚非緋這才看到原來她們下來的那片山壁上,密密麻麻地鑿有連成一線的黑點,就像是錯落有致地在山壁上,刻出了一道道豎直的黑線,一直從崖頂連到谷底。 楚非緋好奇地盯了半晌,覺得那鑿出的黑點,看大小倒像是開的窗戶,只是這從上到下排成一線的窗戶,是做什么用的?難道竟有人住在崖壁里? 楚非緋大聲問王斌,王斌正專心致志地cao縱著蝠翼,此刻抽空瞥了眼那山壁,微微一笑,大聲答道:“你會知道的!” 一陣突如其來的氣流突然卷了過來,楚非緋只覺得驟然山風(fēng)迎面,懸在半空中的她,也不能自控地地在亂流中搖擺起來。楚非緋嚇得大叫。 王斌卻不慌不忙,手臂微收,蝠翼的角度改變,像是驟然加速一般往下俯沖而去,待出了這片亂流,才重新張開蝠翼,再次開始了盤旋式的緩慢下行。 山風(fēng)時而卷帶著瀑布中的水霧,一陣陣撲撒到她的身上,在這個陽光炎炎的夏季,倒是涼爽得緊。細細的水霧折射出七彩的光線,就像是在虹彩中穿行一般。 青綠色的山壁上,一道道大大小小的瀑布噴流而下,下方的深潭映著山影的一半是碧色,映著天色的一半則是蔚藍。潭水邊不知道是天然還是人為,開著大片黃色的,粉色的花樹,映在水光中,就如同一副明艷的重彩山水。 就算見慣了世面的楚非緋也不禁有些目弛神迷,這山谷中的景色,真是太美了。 這時,谷中的建筑已經(jīng)清晰可見。 原來這些建筑真的是建在水面上的,和大多數(shù)建筑都是青色古樸的竹樓不同,潭水的中央,有一座建筑異常醒目,分為上下兩層,吊角飛檐,黑瓦紅磚,竟然比外面的富貴人家的正屋宅院也不遜色。 那建筑四周都連有寬廣的平臺,又由數(shù)個浮橋,與其他建筑聯(lián)系起來,看樣子,這主樓,就是這里的中樞所在了。 而他們此刻所去的地方,就是那主樓前的平臺。 隨著這些鳥人漸漸降落,一群人也從那主樓中走了出來,站在平臺之上,仰望著他們。 楚非緋趁著最后幾圈盤旋的時機,仔細看去,當(dāng)先的一個穿著青磚色的儒生長袍,頭發(fā)嚴(yán)整地束起,絲毫不亂,一張膚色微棕的長臉,蓄著短須,臉上的皺紋深刻,目光深沉而內(nèi)斂,看上去許是有五十多歲了?他身旁站著的一個同樣蓄著須的男子,頭發(fā)半束半散,看上去大約四十歲上下,只不過此人身上穿的,竟然是畫著八卦圖的道袍。 那道人旁邊站著一個青衣年輕人,長得瘦弱白凈,五官還不及細看,就被那居中鼻梁上突兀的紅腫奪了眼球。楚非緋忍不住咧嘴而笑,這個年輕人,大概就是被她的陷阱傷到的那個。 在即將降落的時候,王斌突然雙臂一合,托起楚非緋的腋下,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才落在了地上,楚非緋一陣頭暈眼花,又被王斌手腳麻利地解了背帶。待她定下神來時,那隊鳥人已經(jīng)不知所蹤,只剩下她和黎杰站在這平臺的中央。 黎杰的身體僵硬,此時道:“走,走,傻,傻站著,做,做什么?” 楚非緋扭頭看了他一眼,奇怪地道:“你怎么結(jié)巴了?” 黎杰僵硬地扭頭,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廢,廢話,真多?!?/br> 楚非緋忍不住哈哈地笑了兩聲,然后伸手扯住他的袖子:“白羊羔子,第一次做滑翔翼,害怕很正常,走,跟著jiejie,咱們看看這些能做出滑翔翼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br> “你,你是誰,姐,jiejie......”黎杰怒道。 “哎?!背蔷p笑著應(yīng)了一聲,扯著他,往那群人而去,黎杰僵硬地跟在后面,走得像一個牽線木偶。 這時,那為首的青衣儒生,緩緩地迎上了兩步,微微拱手道:“貴客駕臨,朝宗,不勝榮幸?!?/br> 楚非緋也裝模作樣地拱手道:“客氣客氣,我這不是身不由己嘛?!?/br> “在下魯朝宗是這救世谷的頭領(lǐng),這位是宋河,是二頭領(lǐng)。”魯朝宗不理會楚非緋的暗諷,不動聲色地介紹道。 楚非緋敷衍地拱拱手:“幸會幸會?!?/br> 那宋河,就是那個身穿道袍的散人,對著楚非緋行了一個道禮,然后便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著楚非緋:“看上去倒是平平,面相坎坷,命舛數(shù)奇,孤鸞......”“爹!”他身邊的年輕人這時使勁地拽了一下道人的袖子。 魯朝宗也略帶責(zé)備地看了眼那道人:“四弟!” 道人宋河冷哼一聲,拂了拂袖子:“我也是實話實說罷了,只不過粗粗一看,也當(dāng)不得什么真。” 那道人一通評說,楚非緋其實沒聽大懂,不過坎坷這兩個字她聽懂了,這不是說她命不好嗎?楚非緋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 魯朝宗這時道:“貴客莫怪,我這四弟,癡迷玄術(shù),見到個生面孔,總要評論一番,不過這種東西玄而又玄,也當(dāng)不得什么真?!?/br> 宋河不悅地重重地咳嗽。 魯朝宗面色不改地頓了頓,接著道:“貴客遠道而來,請進來敘話?!?/br> 楚非緋白了那道士一眼,跟上了魯朝宗。 黎杰這時算是也緩過來了,也送了那道人一個白眼球,才跟著楚非緋進了那座主樓。 進到大廳之中,外面的水聲頓時明顯小了許多。楚非緋暗暗稱奇,看來這大廳的設(shè)計和材料,大概都有玄妙在里面,不然單單走進室內(nèi),連門還沒關(guān),怎么就好像進了隔音屏似的。 這間大廳看上去與尋常富貴人家的廳堂也沒什么大的區(qū)別,案幾桌椅,屏風(fēng)寶閣,只是中堂處懸掛的那幅畫有些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