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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皇帝看了方雪晴一眼,方雪晴當先推門進去,皇帝緊隨其后,進入了族長的木屋。 族長的木屋看上去干凈而簡潔,幾乎沒有什么家具。屋子中間圍著火塘,但是此刻里面冷冷地連半點火星也沒有。屋子最里端的墻壁處,擺著一張木床,族長神色平靜地躺在上面,似乎正在安然入睡。 皇帝對方雪晴微微點頭,方雪晴快步走了上去,在族長的身上出指如風地連點數(shù)下,族長發(fā)出一聲痛苦地悶咳,一雙眼睛猛然睜開,恨意四射。 方雪晴微微冷笑,低聲道:“不想受罪就老老實實回話?!?/br> 族長恨意沉沉的眼盯視了方雪晴片刻,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皇帝,眼里不知閃過什么,片刻后才冷冷地道:“要問什么,問吧?!?。) ☆、第六百一十章 心機算盡 房間內(nèi),楚非緋冷著小臉,手里按著一只禿毛黑貓,一手拿著一個簡陋的木片,正在一種黑乎乎的藥膏往黑貓身上涂抹。 杜子淇坐在一旁,一副想要幫手又不知怎么做的無措樣子,時不時抬眼偷窺那丫頭的臉色。 黑貓強忍著惡心沖鼻的氣味,隱忍地一動不動,有這個男人在場,就是這蠢女人將它的毛都剃光了,它也不能反抗。 “寶貝,要不要歇歇,我來?”杜子淇殷勤地遞過一杯水來,楚非緋繃著小臉,手一晃,閃過了杜子淇的水杯。 杜子淇潰敗地無聲嘆息,這都兩天了,自那日從地下月神祭壇出來后,這丫頭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他心里大概也知道是為了什么,只是這件事,怨得了他嗎?他杜子淇的女人,是別人能碰的么?扇那六王爺一個耳光都是輕的,要是他當時在場,宰了那六王爺都有可能。 杜子淇心里暗暗哼了兩聲,決定這毛病不能慣。 這時,楚非緋突然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杜子淇立刻轉(zhuǎn)了心思:“寶貝,怎么了?”一邊順手將那礙眼的黑貓丟了出去,一邊順勢占了黑貓的位子。 黑貓如蒙大赦,立時溜得不見蹤影。 楚非緋白了杜子淇一眼:“你很閑么?” 杜子淇充滿柔情地道:“什么事能比寶貝重要?” “能不能別這么rou麻。”楚非緋丟掉手中的木片,冷冷地用布巾擦著手指。 “行,那叫心肝好不好?”杜子淇趁機接過楚非緋手里的布巾,握著她的小手繼續(xù)幫她擦著手指。 楚非緋嘴角終于繃不住地一挑,卻仍強自板著臉道:“干什么?那****不是很威風么?” “我那不是情急么?!倍抛愉恳姵蔷p終于口風有了松動的跡象,便丟了布巾,順勢將心心念念的丫頭攬進懷里,使勁地擁了擁,嘆道:“傻丫頭,自從你我結(jié)印之后,你如今也是今非昔比,你以為我隨時都能控制你么?只不過當時情況危急,我才......這樣吧,寶貝,我答應(yīng)你,以后除非是緊急時刻,我決不再動用這種力量,寶貝就別再生氣了,好不好?” 其實楚非緋也不是真的生氣,就是覺得突然被人cao控了,心里很不爽就是了,如今見杜子淇態(tài)度十分良好地認錯,且保證下不為例,楚非緋也就原諒了他,趴在他胸口悶悶地道:“你為什么能控制我?那我能不能反過來控制你?” 杜子淇呵呵一笑:“我能追蹤到寶貝,是因為你我已經(jīng)結(jié)印,至于寶貝想反控我......嘿嘿,等寶貝哪一天的精神力比我更強大了,就可以了?!?/br> 精神力?跟這種非人類比精神力,她的腦筋還沒那么不正常。 楚非緋心里哼哼了幾聲,便將反控的宏大愿望丟到了腦后,杜子淇的懷抱溫暖而讓人安心,她遂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杜子淇察覺到楚非緋似乎有些睡意,心中暗嘆,看來藥的事,是不能再拖了,他小心翼翼地將楚非緋抱起,放到了屋角的木床上,又用薄被蓋好,才輕手輕腳地去了隔壁自己的房間。 燭火下,房間的桌子上,放著一盒打開的藥丸。杜子淇走到桌前,從懷里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白色袋子,用手撕開了,里面竟然是結(jié)著白霜,冒著冰氣的一團黑乎乎的事物。 他將這團黑色的事物放進一個瓷碗里,皺著眉琢磨了一下,又找了把匕首出來將那東西戳得稀爛,然后將木盒中剩下的藥丸全倒了進去,又是一陣攪和。 完了后,看著碗中那黑漆漆帶著股濃重腥氣的東西,杜子淇覺得自己是沒那本事,讓小丫頭將這碗藥喝下去。忽地靈機一動,不知道多加些糖,會不會好一點?想到此處,杜子淇就出了房門,往廚房摸去。 杜子淇出門后沒多久,月色下人影一閃,一個窈窕的身影就閃進了杜子淇的房間。借著房間里昏暗的燭光,是方雪晴那張冰艷的臉。 方雪晴走到桌前,打量了一下那碗黑漆漆的東西,露出一個惡心的表情,這才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來,手指輕輕一扣,小瓶頂端露出口來,一線細細亮亮的液體傾倒進那碗里。 那液體份量本就不多,一入藥碗就立刻融了進去。 方雪晴輕輕哼了一聲,收起小瓶,又從袖中摸出一個黑色的瓷瓶來,拿在手中,微微有些猶豫。 之前小月國族長單獨對她交代的話,又回響在她耳邊:“這一瓶叫做粉身碎骨,是由小月國獨有的碎心草所制,只不過我將它又改進了一番,人服下去后,不會一時半會發(fā)作,一旦用了藥引,才會毒發(fā),死狀極慘。這藥你帶上,不管是那個皇帝,還是誰,你想用的時候就用吧?!?/br> 隔壁這時傳來了一聲響亮的阿嚏聲,方雪晴從沉思中驚醒,瞟了一眼單薄的墻壁,輕聲道:“邵非緋,這次就饒了你,若是你再敢擋了我的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方雪晴將那黑色的小瓶又收回到袖中,轉(zhuǎn)身離了小屋,在樹影中騰挪閃轉(zhuǎn),很快便到了石峰另一側(cè)的一處木屋。 皇帝背著手,靜靜地站在屋前,見方雪晴從樹上跳下,微微一笑,伸出手:“愛妃辛苦了?!?/br> 兩人相視一笑,攜手進了屋子。 門外的暗影處,四喜一臉沉思地踱了出來,看看方雪晴來時的方向,又看看木屋,略一沉思,便附耳上去。 屋里一片旖旎之聲,細細的喘息聲讓四喜有些尷尬地站遠了些。 屋內(nèi), 方雪晴衣衫半褪,被皇帝按在墻板之上。 嚶嚀間,方雪晴喘息著道:“皇上打算就這么獎賞我么?” 皇帝的動作未停,嘴角掛著一絲淡笑:“愛妃真是貪心,待到事成之后,愛妃想要什么便有什么,不好么?” 很快方雪晴便沒有心思再與皇帝討價還價,一陣陣浪潮席卷了她的思緒。 她攀緊皇帝,像一株女蘿攀附著虬松,她腦子里浮現(xiàn)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