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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根基,不可小視,要是當年的那支天樞營還在,咱們也能多了幾分勝算?!?/br> 陸坤微微蹙起眉:“其實按照最近傳回來的消息,扈氏那邊似乎有所動靜,我懷疑他們已經(jīng)有了天樞營的消息?!?/br> “哦?”崔澹雅終于神色凝重起來:“扈氏怎么說?” “原本扈氏族長是認了小主子的,只是突然冒出來了個先帝的親信扈之城,他保的是那個方雪晴?!标懤局嫉溃骸办枋夏沁叺膽B(tài)度,現(xiàn)在就不太明朗,畢竟是先帝身邊賞了青銅大劍的人,要是他認了方雪晴為主,又有先帝遺詔在手的話,這事,就比較麻煩了......” 崔澹雅緩緩地晃動著手中的茶杯:“方雪晴,東烏神教,扈之城,天樞營......如今看起來,這方雪晴倒也是一個勁敵?!?/br> “崔先生的意思是?”陸坤的神色嚴肅起來,俊美的眼中,也露出凌厲的光來。 崔澹雅美目淡淡地流轉:“那是什么表情,給我收起來!” 陸坤的殺氣一滯,嗆咳一聲:“先生,你到底是怎么打算?” “方雪晴再不濟,也是先帝的骨血,咱們可以各憑手段,卻不能傷她的性命?!?/br> 陸坤默默地點頭。 崔澹雅又道:“今晚這事,且看皇帝如何處置,要是能一舉剪除方雪晴在宮中的勢力,也不枉阿房她們吃一頓苦頭。” 陸坤表示同意。 這時,本來安靜跪在一側的女子似乎想起身退出去。 崔澹雅回頭看了一眼,美目中流光微閃,含笑道:“阿木達,這事不用瞞著你,你過來坐?!?/br> 阿木達的臉頰微微泛紅,這么久了,每次看到先生的微笑,她仍然忍不住臉紅心跳。 她聽話地跪坐到了崔澹雅身邊稍后的位置,崔澹雅卻牽著她的指尖,讓她坐到了案幾的對面,和他們等同的位置。 “先生和總管談大事,阿木達也聽不懂,留在這里反而添亂?!卑⒛具_有些局促,垂著頭道,臉頰上的一抹桃花印記,又隱隱浮現(xiàn)出來。 陸坤打趣地道:“阿木達,你還是坐到先生眼皮底下比較好,不然我怕先生跟我說話,也是心不在焉?!?/br> 阿木達含羞瞥了眼崔澹雅,臉更紅了。 崔澹雅臉上的神色依舊,也沒有放開阿木達的指尖,就這樣牽著她的手道:“阿木達,前一陣聽你說起你母親的病已經(jīng)好了許多?” 說起母親,阿木達連忙抬起頭來:“是,多虧陸大總管的好藥,母親身上的病根似乎都除了,就是,就是她現(xiàn)在似乎心情不太好......”阿木達說到這里,又擔心惹崔澹雅不高興,諾諾地低了聲音。 崔澹雅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不如將你的母親也接到緋然居如何?這樣你既能就近照顧,想必你母親的心情也能好一點?!?/br> 阿木達眼睛發(fā)亮:“真的可以嗎?” 陸坤瞥了阿木達一眼,不動神色地捧起一盞茶,掩了眼里的深思。 皇城內, 承明殿的偏殿內,幾乎聚集了所有被連夜叫起來的御醫(yī)。 那起了疹子的太監(jiān)宮女,原就比御醫(yī)人數(shù)要多,此刻差不多人手一個,都是皺著眉,捻著須,把著脈,沉吟不語。 承明殿的寢殿里,太 醫(yī)院院正張懷鏡,正在試圖用沾了草藥的水,替皇帝止癢。 皇帝半披著一件龍袍,露出精瘦的上身,那上面觸目驚心地全是紅疹。 “怎么這么久了,朕還是癢得難受!”皇帝暴怒地道:“張懷鏡,你用的是什么鬼東西,根本沒用!” 因為不能抓撓,皇帝忍癢忍得心火極大,見誰都是一頓臭罵。 張懷鏡擦了擦額上的汗:“回皇上,這還未確認是什么引起了紅疹,臣實在不敢貿然用藥啊。” 皇帝也知道張懷鏡說的是實話,忍了忍脾氣,又問道:“廣明殿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可查了有什么可疑的東西?” 這時,站在殿門口的一個小太監(jiān),連忙回話道:“回稟皇上,吳義吳將軍親自帶人搜的廣明殿,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皇帝心火又上來了,猛地踹翻了張懷鏡剛才坐著的凳子:“混賬,誰讓他去搜廣明殿的?” 張懷鏡連忙跪倒在一旁,俯首不敢說話。 小太監(jiān)結結巴巴地道:“皇,皇上,早先下旨,命吳統(tǒng)領查清真相......” “朕是叫他查,不是讓他去搜廣明殿!!”皇帝氣得捶床:“再去探消息,要是邵卿受了委屈,速來報朕!” 小太監(jiān)連滾帶爬地出去了。 張懷鏡小心翼翼地抬頭,舉著手里的藥巾:“皇,皇上?” 皇上咬著牙森然道:“還跪著干什么!想癢死朕么!”(。) ☆、第六百二十五章 有仇報仇 月上中天,位于天都城西郊的緋然居,此刻仍然燈火輝煌。與那幾無一絲燈火的天都城,仿佛兩個世界。 此刻,就在緋然居那七彩華樓的后部,掩映在翠綠枝葉間的一幢不起眼的庭樓中,一個美得雌雄莫辨,氣質高雅的男子正望著冒著白氣的茶壺出神。一旁跪坐著的,是一個眉目秀麗,體態(tài)纖柔的女子,此刻小心翼翼地偷眼看著那男子,伸手將已經(jīng)滾沸的茶壺,從小爐上取了下來。 這時,門廊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先生,是陸大總管來了。” 崔澹雅從沉思中醒來,神色不動地拿起了茶壺,另一側,俊美出塵,白袍飄飄的陸坤已經(jīng)快步走了進來:“先生,宮里已經(jīng)傳來了消息?!?/br> 崔澹雅清清淡淡地嗯了一聲,有條不紊地沏茶。 陸坤本是有些急躁,此刻似乎被崔澹雅這里從容的氣氛所帶動,長出了一口氣,也不急著開口,在茶桌旁跪坐下來。 一盞茶后,崔澹雅平靜地道:“情況如何?” 陸坤點點頭:“宮中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另外,慶州,荊州,以及附近的州府,已經(jīng)差不多在掌控之中,最多兩天,便能全部拿下。” 崔澹雅默默地看著廊下掛著的那盞大紅燈籠出了會神,方道:“偽帝畢竟已有十幾年的根基,不可小視,要是當年的那支天樞營還在,咱們也能多了幾分勝算?!?/br> 陸坤微微蹙起眉:“其實按照最近傳回來的消息,扈氏那邊似乎有所動靜,我懷疑他們已經(jīng)有了天樞營的消息。” “哦?”崔澹雅終于神色凝重起來:“扈氏怎么說?” “原本扈氏族長是認了小主子的,只是突然冒出來了個先帝的親信扈之城,他保的是那個方雪晴?!标懤局嫉溃骸办枋夏沁叺膽B(tài)度,現(xiàn)在就不太明朗,畢竟是先帝身邊賞了青銅大劍的人,要是他認了方雪晴為主,又有先帝遺詔在手的話,這事,就比較麻煩了......” 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