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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將散了一臉的長發(fā)撩開,露出一張精致的小臉冷聲道:“大膽,放開本大人!” 杜子淇最見不得的就是這丫頭擺官威,心里本就因為小丫頭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感到郁悶,又擔心焦慮了大半夜,此刻見這丫頭居然還敢呵斥他,心火上來,一手將她的包袱扯過,抖開看了看,好么,包袱看上去一團挺大,里面其實就幾碟糕點:“哼,人贓俱獲,你還有什么話說!” 今晚天上多云,月光本就不怎么明亮,這御花園的偏僻之處,更沒什么燈火,楚非緋是真看不清這面前的黑影是誰,一時聽聲音也聽不出來,心中便有些發(fā)慌:“你好好看清楚,本大人是堂堂六部尚宮,更兼大將軍銜,就是你家吳統(tǒng)領,在本大人面前也要規(guī)規(guī)矩矩地自稱末將,你還想不想活了?趕緊放手!放手放手!” 杜子淇冷笑道:“你這小賊,膽子不小,竟敢冒充六部尚宮!“這時,張守逸也走了過來,站在陰影里壞心地粗著嗓子道:“冒充一品大員,就是死罪,就地砍了吧?!?/br> 楚非緋嚇得“啊“了一聲:“別別,我真是邵非緋,你們看我的臉啊!” 杜子淇扭頭瞪了張守逸一眼,他的女人,他自己嚇??梢裕瑒e人可不行。 見小丫頭嚇得已經(jīng)小臉煞白,杜子淇也覺得差不多了,估計這次教訓夠她記一陣的,便打算放過她。誰知小丫頭卻在此時突然面色一變:“什么?你是杜子淇?” 杜子淇覺得要糟糕,連忙放手,卻不想那小丫頭竟然反手揪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拉到眼跟前,月亮此時十分配合地從云層后探出了頭,杜子淇那張暗沉的臉,也就清楚地顯現(xiàn)出來。 “杜御醫(yī),這深更半夜的,你在這內(nèi)宮御花園游蕩,是死罪吧?”楚非緋冷笑著。 杜子淇深知這丫頭的脾氣,這要是生起氣來,能幾天不理他,連忙道:“我這不是擔心大人你,特地來尋你的么?張守逸可以作證?!币换仡^,那陰影處哪還有張守逸的身影,這家伙一看形勢不對,早就躲起來了。 楚非緋冷冷一笑:“好啊,你們兩個,聯(lián)起手嚇唬我?很好玩?” “沒有,沒有,一個小玩笑,小玩笑?!倍抛愉颗阒Φ溃骸按笕?,你這么晚一個人出來,我這不是擔心大人么?對了,大人要去哪?我們護送大人去?!?/br> 張守逸這時也是一副剛剛趕到的樣子,從樹叢后冒了出來:“誒,找到大人了?” 楚非緋冷冷地盯了一眼裝模作樣的張守逸,放開了揪著杜子淇衣領的手:“我要去太極宮,你們前面帶路!” 唉,果不其然,杜子淇此刻理虧在先,便沒敢再做勸阻,忍著心里的郁悶,將包袱塞還給楚非緋,沉默地轉(zhuǎn)身。 張守逸跟在楚非緋身邊,一雙眼睛有些賊兮兮地上下打量著她。楚非緋瞪眼道:“你看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這有點灰?!睆埵匾菪ξ厣焓峙牧伺某蔷p的肩頭,順手檢查了一下她的衣領。 楚非緋沒好氣地將手里的包袱塞進了張守逸的手里:“拿著!” 于是,月夜下,一行三人,鬼鬼祟祟,來到了位于西部廢宮的太極宮。 杜子淇的武功雖然不怎么樣,翻墻還不在話下,于是當先翻墻進去,然后悄悄地開了宮門,等在外面的楚非緋和張守逸才閃身進了宮門。 月夜下的太極宮,顯得有些陰森,庭院居中的那棵巨大的龍槐,在月影下,仿佛一個盤踞的怪獸。楚非緋不由自主地往杜子淇身邊靠了靠,杜子淇滿心的郁悶才算緩解了一些。 “他就住在那間殿里?!倍抛愉恐噶酥副酬幍囊婚g殿宇:“咱們將糕點放在門口,就走吧。” “不行,我還有話要問木大哥。”楚非緋不同意,貓起腰,將張守逸捧著的包袱往背上一背,往那殿門摸去。 杜子淇一頭黑線地看著這個一副賊樣的丫頭,無語地背著手看著。 楚非緋摸到了殿門前,用手一推,殿門從里面銷著。楚非緋剛想抬手敲門,跟上來的張守逸阻住了她,沖她微微一笑,從靴筒里抽了把匕首出來梟…… 楚非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什么御醫(yī)啊,皇宮內(nèi)院居然敢身藏利器?(。) ☆、第六百三十八章 深夜私會 只見張守逸,將匕首在殿門的縫隙中輕輕松松地一插,前后劃動了兩下,然后輕輕一推,殿門便無聲地退開了一個縫隙。 …… 什么叫做削鐵如泥……楚非緋今天算是見識了。 楚非緋見門已開正要推門進去,卻被身后的杜子淇一把拉住,將她扯到身后,另一手拿著不知從哪里隨手撿來的破掃把,神色戒備地緩緩用那掃把推開殿門。 嗚的一聲,什么東西帶著風聲狠狠地砸了下來,杜子淇順手丟了掃把,一個健步竄了進去。只聽得里面砰砰一陣悶響,楚非緋有些焦急,小聲道:“喂,杜子淇,別傷到木大哥。” 里面的悶響聲,更大了。 楚非緋急得就想進去,被張守逸一把拉住,笑嘻嘻地道:“沒事,說不定被揍的是杜子淇這個家伙呢?!狈凑裏o論誰被揍,張守逸都覺得很開心。 好不容易里面告一段落,杜子淇冷凝的聲音傳來:“進來吧!” 楚非緋連忙跨進了殿門,門里已經(jīng)點了燭火,光影下,杜子淇帶著一個明顯的熊貓眼,將一個漢子踩在腳下。 “木大哥,你沒事吧?”楚非緋連忙奔過去,將杜子淇推開:“你干什么!木大哥身上本來就有傷!” 杜子淇臉色陰森地看著楚非緋將地上那漢子扶了起來,一臉關切地道:“木大哥,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哪里痛?” 那漢子捂著胸口,一張俊臉上倒是沒什么傷痕,此刻看看杜子淇,又看看楚非緋,露出困惑的神色:“邵大人?你們……是一起的?” 楚非緋抬起頭,狠狠地瞪了杜子淇一眼,方道:”這兩個是御醫(yī),和我一起來的,木大哥你有沒有傷到?要不要讓我的御醫(yī)給你看看?” “死不了!”杜子淇惡聲惡氣地在一旁道。 楚非緋冷冷地給了他一個,“你給我閉嘴!”的眼神,將那漢子扶了起來坐到床邊。這才打量著了一下四周,微微蹙起眉:“木大哥,這里的環(huán)境太差了,明兒我跟皇帝說說,你換個地方住吧?” 這間殿是當初木子水重傷時住的,專門挑的就是一個陰氣重的殿宇,倒不是這些太監(jiān)故意虐待這位。 那漢子眸光微閃,微微搖頭道:“不必了,我這條賤命能撿回來,就已是萬幸,不敢再做奢求。” 楚非緋心中一酸,眼中也隱有水光:“木大哥,你都是為了我才……” 那漢子故作深情地道:“邵大人,我重傷之后,九死一生,以前的事,就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