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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啊?!丙悑宸畔率种械牟柰?,悲切地道:“我父親也這么說呢?!庇殖吨慌缘陌矉宓溃骸耙郧鞍矉錴iejie雖說不幸,但好歹還是懷過龍嗣,如今這雪淑妃,專霸著皇上這么久,也不見喜訊傳出,這不是妖女禍國是什么?” 楚非緋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看樣子前面的朝堂上,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才讓那些個勢力急慌慌地催著內(nèi)宮要子嗣。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抽空我去前面看看,你們也知道,如今這禁軍到處都是,你們見不著皇帝,難道我就行嗎?”楚非緋敷衍地道。 “哎呀,誰不知道尚宮大人是皇帝眼里的大紅人,只要尚宮大人說一句話,那是天大的事,也能解決啊?!丙悑逡姵蔷p答應(yīng)幫忙,連忙奉承道。 楚非緋沒耐性再聽這些廢話,借口懷里的貓跑了,就直接遁出殿去,自有阿房等人來幫她送客。 幾個宮妃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便也沒久留,相偕往宮外走去,唯有那一直沒怎么說過話的安嬪,望著楚非緋那追貓的身影,眼中閃過什么,又隱了去。(。) ☆、第六百四十二章 第六百四十二章天羅地網(wǎng) 皇城,承明殿 四喜站在御書房的門外,瞇著眼望著天上的圓月。今夜多云,月色不明,四喜卻從那泛著暈黃的月影中,看出點(diǎn)殷殷的血色來。 御書房里又傳來連聲的悶在手心里的低咳,四喜無聲嘆了口氣,招了招手,有小太監(jiān)將一直溫著的藥盞小心翼翼地捧了過來。 御書房的御案上,照例堆積著大量的奏折,不過今日這些奏折都被皇帝推到了一邊,此刻皇帝面前,是一張山河地理圖,圖上插著系著紅穗的插針的,是已經(jīng)陷落的城池,而插著黑穗插針的,則是天佑掌握之中的城池。 四喜草草看去,發(fā)覺這居中的天都城,竟然已經(jīng)被紅色的插針?biāo)h(huán)繞,只留了零星幾座大城,尚未淪陷。 “皇上,該進(jìn)藥了。”四喜垂著眼道。 御案前的皇帝穿著一件玄色的常服,衣領(lǐng)略略敞著,露出頸下一段嶙峋的鎖骨。黑色的衣料襯著缺乏血色的肌膚,更加顯得蒼白虛弱。 他微微喘息了幾聲,扔掉了手中帶血的絹帕:“不喝,拿走!” 四喜沒有動,低低地喚了一聲:“皇上!” 皇帝不為所動,只低著頭凝視著案上的地圖,逡巡的目光不時落在淇水旁的一塊區(qū)域,那里有三郡十四縣,竟無一處被匪軍占領(lǐng)。 皇帝心中浮起一絲嘲諷,難道朕賺銀子不如她,連治國,也不如她?一陣潮紅涌上皇帝的臉頰,他捂著嘴,又咳了起來。 “皇上?!彼南脖械貑玖艘宦?,跪了下去。 這時,殿外突然傳來清冷的聲音:“皇上!皇上再這樣熬下去,恐怕還沒等叛軍打進(jìn)皇城,皇上自己就先倒下了!” 殿門外,方雪晴一身月白色的長裙,手里反握著一柄鋼刀,架在一位侍衛(wèi)頭領(lǐng)的脖子上,她的身后,是數(shù)個如臨大敵的大內(nèi)侍衛(wèi)。 皇帝揉了揉眉心,無力地?fù)]了揮手。 侍衛(wèi)們退了下去,方雪晴冷冷地將那鋼刀塞還給侍衛(wèi)首領(lǐng),邁步進(jìn)入殿內(nèi)。 四喜從地上起來,冷笑著站到一邊:“看來吳義這統(tǒng)領(lǐng)是做到頭了,如今這承明殿成了御花園,有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br> 方雪晴也不理四喜,徑自走到他跟前將藥碗端了,呈給皇帝:“皇上,喝藥吧。” 皇帝淡淡地一抬眼:“放下吧。“又將注意力回到了地圖上。 方雪晴皺皺眉,向那地圖看去。只見皇帝的手指不時挪動著一些黑色的棋子,那是皇帝目前所能調(diào)用的所有兵將。 幾個駐防大營因為北漠和南疆的壓制,都不能輕易動用,各個州府的州軍沒被攻占的,要加強(qiáng)自身防守,不能支援他人,而那些已經(jīng)被占領(lǐng)的州府,州軍早就被打散,竟連一點(diǎn)殘兵都沒剩下。 皇帝挪動了一會,終還是喟然長嘆了一聲,靠在椅背上閉目不語。 “要是朕能再多些兵將,要是朕能動用那京畿大營……”皇帝喃喃地道。 “哼,打仗人多有什么用,如果能掌握有效的戰(zhàn)爭武器,給我一千人,我就能滅了對方的十萬大軍?!狈窖┣巛p哼一聲。 皇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話,只是默默地接過了她手中的藥碗。 倒是一旁的四喜鼻孔出氣地道:“哼,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方雪晴見皇帝神色淡淡,竟然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的意思,便只好回頭接了四喜的話:“喜公公,不如咱們打個賭,要是我能做到,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如何?” 四喜嘿嘿冷笑了兩聲:“雪娘娘是主子,咱家自然不敢不知天高地厚地和雪娘娘打賭,況且咱家的舌頭還要留著給皇上逗樂解悶用呢,雪娘娘這愛好奇特,還是去找別人的舌頭玩吧?!?/br> 方雪晴氣噎,與人斗嘴不是她的所長,而且她今天來也不是來和這個宦官吵架的,心里正尋思著怎么將這個話題接下去,卻聽皇帝捧著藥碗淡淡地道:“好了,愛妃有什么好主意,說來聽聽?!?/br> 方雪晴心中微松了一口氣,從袖袋里取出一個半尺長短的木匣來,同時對四喜冷聲道:“去把殿門關(guān)上?!?/br> 四喜白了她一眼,但是還是去關(guān)了殿門。 御案這里,方雪晴老實不客氣地將那些奏折都撥拉到地上,然后將皇帝面前的地圖往遠(yuǎn)處拉了拉,才打開了手中的木匣,露出里面一個漆黑的長方形木塊來。 皇帝困惑地看著方雪晴鄭重其事地將那個黑色的木塊,放在了地圖上天都城的位置,然后沖著皇帝微微一笑,扣動了木塊上的某處。 一陣輕微的咔噠聲響起,木塊開始發(fā)生變化,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將這看上去嚴(yán)絲合縫的整塊木塊拆成數(shù)塊,每個部分,僅有一面與主體相連。手掌大小的木塊,在幾息間便伸展得有信箋那么大。 皇帝驚得站起,四喜早就竄了過來,將皇帝護(hù)在身后。 方雪晴冷笑一聲:“別緊張,這只是模型?!?/br> 地圖上的那木塊變形還未停止,在伸展到最大后,又開始再次拆分成更小的塊狀,向上組合。 待到那輕微的咔嚓聲停止時,地圖上,出現(xiàn)了一個下面有兩個輪子的車廂狀物體。 “此是何物?”皇帝奇怪地問道。 方雪晴微笑一笑,瞟了眼皇帝,一字一字地道:“大殺器!” 她的話音剛落,那車廂前的面板突然反轉(zhuǎn),數(shù)排細(xì)細(xì)的木釬子天女散花般地飛射出來,撲簌簌地落滿了大半個地圖。勁道之強(qiáng),竟然連插在地圖上的插針也被木釬子撞飛,散得到處都是。 皇帝盯著面前的地圖,那原本圍繞了天都城的紅穗插針,因為木釬子的沖擊而散落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