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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入,有什么好奇怪的?!?/br> “原來是金鷹隊(duì)啊,嗯,除了大臣們的隱秘事,嬪妃們自然也少不了的,然后我就好奇地翻了一翻,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安嬪沒有回答,方雪晴淡淡一笑接著道:“記錄上說安大帥的獨(dú)生愛女安寧兒,自幼體弱多病,猶怕日光,自小到大都是在閨閣中靜養(yǎng),安大帥為了這個獨(dú)生女兒遍求天下靈藥,直至身死也未能如愿。然而就在安大帥死后,安寧兒十四歲那年,安夫人寺廟許愿,卻引來菩薩顯靈,安寧兒不但頑疾全好,而且還入了宮,當(dāng)了秀女......安嬪,你說這安寧兒的運(yùn)氣是不是有點(diǎn)太好了?” 安嬪慢慢地抬起頭,冷冷地盯著方雪晴:“你想說什么?” “你不是安寧兒?!狈窖┣缈隙ǖ氐溃骸案嬖V我你是誰,你冒充安寧兒進(jìn)宮的目的又是什么?” 安嬪低低地笑了兩聲:“原來不可一世的雪淑妃,其實(shí)也是個蠢貨,你覺得我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會回答你這種問題嗎?” 方雪晴冷笑著道:“你到了這個地步,也沒讓邵非緋少了半根頭發(fā),你甘心嗎?” 安嬪緩緩地抬起眼,冷如寒冰地盯著方雪晴:“你到底想說什么?直說了吧,吳義說過,今夜要將我挪進(jìn)天牢,你再廢話,就不用再說了。” 方雪晴神色微變,走到窗邊向外看了看,回身低聲道:“我知道你在宮里還有人手,你將你的人手交給我,你沒完成的事,我來幫你完成。” 安嬪斜著眼冷笑:“人手?我確實(shí)有,但我憑什么要相信你?” 方雪晴走到安嬪面前,蹲下,看著她的眼睛:“你今天費(fèi)了這么大的勁,不就是想讓邵非緋身敗名裂嗎?我能幫你,而且我會做得比你更徹底,只要你將你的手下全部交給我使用?!?/br> 安嬪睨著方雪晴:“你現(xiàn)在是一人獨(dú)寵,寵冠后宮,你和邵非緋又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你和邵非緋又有什么仇恨?”方雪晴冷笑了一聲:“你最恨的,不應(yīng)該是寵冠后宮的我嗎?” 兩個女人冷冷地互相盯視著,到了最后,安嬪的嘴角浮起一絲苦澀:“我不恨你,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樣,不過是個可憐人罷了?!?/br> 方雪晴猛地站起身:“我和你不一樣!” 安嬪嘲諷地一笑:“有何區(qū)別?皇上的心從來就不在后宮,我也從來沒做過什么奢望,有一陣,我還傻乎乎地以為如果有了孩子就能綁住他,后來我才知道,皇帝根本就不要子嗣,他自己弒父篡位,便害怕自己的子嗣也做同樣的事......” “弒父?”方雪晴有些震驚。 “呵,皇帝冷心冷情,我原本也不指望了,就算你獲封淑妃的時候,我也知道,皇帝也不過是看到了你身上的利益?!?/br> 方雪晴掐著自己的手心,疼嗎?并不。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之后,只除了那一處地方還會時常隱隱作痛,她早已經(jīng)是銅皮鐵骨。 “我以為皇帝永遠(yuǎn)不會對一個女人動心,然而,我錯了,皇帝只不過將那心思埋得很深,深到他自己都將假象信以為真。方雪晴,你也明白的不是嗎?你將那已經(jīng)失憶的邵非緋帶到太極宮,不就是想讓皇帝死心嗎?只是,皇帝死心了嗎?呵呵,哈哈!” “所以,你今日的設(shè)計,就是要皇帝親眼撞見邵非緋穢偷情是嗎?你覺得這樣會讓皇帝死心?”方雪晴緩緩地道。 “呵呵,死心?我已不指望,不過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和一個采花賊翻云覆雨,是什么樣的感受?呵呵呵呵,只要想想就覺得過癮,哈哈哈”安嬪壓抑地瘋狂地大笑。 方雪晴微微冷笑:“為什么不直接殺了她,痛失所愛不是更痛?安寧兒,你用了一種很蠢的方法來報復(fù)!” ............................................................(。) ☆、第六百五十八章 印記 八月底的天都城,仍然悶熱得像一個大蒸籠,天邊的黑云已經(jīng)醞釀了很久,卻遲遲不見一場痛快淋漓的暴雨。 此刻,在天都城最繁華的一條主干道上,急行著一輛華麗的四駕馬車。墨黑色的車頂四角,垂著鑲明珠的朱紅色穗子,車身四周飾著一圈暗色的四爪龍紋。天都城的百姓有那有見識的,早就認(rèn)出這是誰的車駕,早早就避了開去,候在路兩邊垂手而立。 車內(nèi),兩個相貌各有千秋的英俊男子相對無言,一個面孔五官深刻陽剛,星眸朗俊,一個本已長得俊美之極,更有一雙桃花眼不笑也自帶三分情意。 流光四溢的兩雙眸子,在寂靜狹小的空間里碰撞著火花,似是敵意彌漫,又似只是探究著對方。 片刻后,六王爺微微一笑,垂下了眸光,抬手斟了杯茶,對著端坐在對面的杜子淇做了個請的手勢,淡笑道:“杜兄嘗嘗本王的手藝?” 杜子淇冷著臉,看都不看那茶一眼:“六王爺?shù)牟?,恕在下不敢受?!?/br> 不敢受還是不想受? 六王爺神色淡淡,也不見著惱,只是伸出修長的手指,輕柔地?fù)崃藫崦媲安杷咨巷@眼處,雕刻著的一個纏花團(tuán)枝的緋字,淡聲道: “想當(dāng)初,本王還想著打造一個本王的印記,給這丫頭帶上,想著以她闖禍的性子,萬一要是遇到了禍?zhǔn)?,本王的印記也許能保她一二。沒想到本王的印記還沒來得及打造出來,這丫頭已經(jīng)越走越遠(yuǎn),到頭來......”六王爺說到這里,低低地笑了一聲:“倒是本王得了她的印記?!?/br> “什么印記?”杜子淇皺了皺眉,他對這個六王爺?shù)挠∠笠幌虿缓?,今日被迫與他同乘一車,心里已是不爽。此刻又聽他意有所指地說什么得了楚非緋的印記,心中更是不耐:“要是六王爺口中的印記,說的就是這個緋然居的標(biāo)志的話,那也簡單,只要六王爺不嫌麻煩,將府里里里外外的家什都換成緋然居出品的就是?!?/br> 六王爺聽出杜子淇口中的嘲諷之意,抬眼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帶著一絲憐憫:“原來,杜兄你還什么都不知道?!?/br> 杜子淇擰著眉看著他。 六王爺仰天哂笑一聲:“也好,晚知道一刻就晚受些煎熬。”說罷便不再理面露懷疑之色的杜子淇,徑自品起手中的茶水來。 兩人一路無話,馬車也一路暢行無阻地來到了緋然居。 六王爺顯然是這里的常客,馬車剛一停穩(wěn),就有緋然居的藍(lán)衣侍從上前引路,將他們一直引到了緋然居的最深處,那里可是平??腿说讲涣说牡胤?。 此刻杜子淇面前是一間兩層高的小樓,位于綠樹掩映之間,就算站在緋然居的主樓上,也不見得就能看清這里。藍(lán)衣侍從引他們上了二樓,二樓正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