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37
這時,六王爺夏少元張守逸等人說笑著走進了廣明殿的院子。杜子淇的目光微微一凝,心中突然重重地一跳。 難道,難道空間崩潰的原因,是因為楚非緋一力拒絕多夫?難道她這幾侍郎中,將要出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又或者她與這些混蛋的子嗣里,有對空間進程極其重要的人? 杜子淇心中一陣冰寒又是一陣火燒,笑話,就算將來繼承大統(tǒng),也一定是非緋和自己的子嗣,什么時候輪到了這些雜魚? 可是,可是這空間崩潰的先兆又是怎么回事? 心中雖然一萬個不愿意相信,但是杜子淇不得不強迫自己考慮這個可能性,如果真是因為非緋拒絕遵照傳統(tǒng)娶了這些侍官,而引起的空間崩潰,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如今這個空間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任何蟲洞,就算他有心帶著非緋離開,也做不到了。任由空間崩潰發(fā)展下去,必然是天災(zāi)不斷,最后整個空間分崩離析,消失殆盡。死?不算什么,死得毫無痕跡,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在杜子淇的概念中,才是最可怕的死法。 可是若要想阻止空間崩潰,就勢必要勸非緋接受這些男人,別說非緋自己愿不愿意,就說要他親口去勸服自己的女人接受其他男人,對于他來說,和受那活剮之邢沒什么兩樣。 生存與愛情,他該選擇哪個? 是夜,大雨傾盆, 御書房的大門敞開著,明亮燭火映照下,是那個嬌小的身影。 案上的奏折堆得老高,幾乎要將她埋了去,殿外悶雷滾滾,金蛇亂舞,而她卻全神貫注,連眼皮也不曾抬得一下。 杜子淇站在殿門外,凝視著她,像是看著自己最珍貴的瑰寶,他的心已經(jīng)被撕扯得鮮血淋漓,他知道自己應(yīng)該與她談?wù)?,可是他的腳卻重逾千斤。 又是一聲炸雷滾過天際,殿外卻傳來了呼喝之聲: “什么人?” “抓住他!” 廊下的侍衛(wèi)們錚鋃鋃兵刃出鞘,嚴陣以待。這陣動靜連殿內(nèi)全神貫注的楚非緋也被驚動了,她站起身來,從御案后繞了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杜子淇的臉上勉強地浮起微笑:“無事,我去看看就好?!?/br> 楚非緋小臉上也洋溢起了信任的笑容:“好,木大哥,你小心一點?!?/br> 杜子淇忍著心中的痛楚,轉(zhuǎn)身走進大雨中,剛至院中,外面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將那賊人抓住,扭著胳膊,推了進來。 杜子淇腳步一頓微微一愣,看那賊人的身形竟然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全身裹在黑色的斗篷中,看不清長相。 “杜大人,刺客已經(jīng)抓住,還請示下?!睘槭椎慕婎^目恭敬地道。 這時,那刺客看到杜子淇突然大叫了一聲,因為雷聲太大,無人聽清她叫了什么。杜子淇狐疑地看著那刺客,表情古怪。 那刺客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兩名緊緊抓著她的禁軍突然痛叫一聲撒開了手去。刺客便跌跌撞撞地向杜子淇撲來。 杜子淇本能地擺出防衛(wèi)的姿勢,卻在這時,一道炫目的閃電劃破夜空,那此刻帽兜下的臉,也清晰地露了出來。 杜子淇僵在那里,任由那女子撲進他的懷里,將他緊緊地抱住。 雨更大了,像是天上破了個大洞。 一片灰色的雨幕中,杜子淇慢慢地動了,他的手僵硬地抬起,似乎想回抱那女子,又有些遲疑。 女子死死地抱著他哭訴著,片刻后,他的身體松了下來,狠狠地抱住那女子,像是樓住了世間最珍貴的東西。 楚非緋立在殿門前,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半晌后才覺得眼睛酸痛,心里也悶得喘不過氣來,她的手指死死地扣著殿門,才能保持著直立的姿勢,她記起自己身為大長公主,應(yīng)該保持微笑的,只是現(xiàn)在她心里酸痛得只想哭...... 張守逸和阿房從藥膳房端著剛熬好的藥膳出來,看到這一幕,也呆在了廊下。 張守逸盯著那一對相擁的男女,腦子里忽然想起當日在巫族地下遺跡中看到壁畫。一對相擁的男女站在一片花海中,而楚非緋則躺在那里,死了...... 張守逸悚然一驚,難道這最后一個預(yù)言,也要應(yīng)驗了嗎? (全書完) ...... ...... ...... 怎么可能,欲知詳情,請看番外,哈哈哈 ☆、第六百九十一章 番外 那一日,天佑王朝新君登基,如期舉行。 皇城內(nèi)外,乃至整個天都城都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仿佛過節(jié)一般。 紫宸大殿上,百官臣服,山呼萬歲,三叩九拜。 御座之上,那女子一身黑底描紅金線刺繡的龍袍,端坐在那里,只是冕旒上的珠簾輕晃,看得出那張俏麗的小臉十分興奮,神情間帶著不同于楚非緋以往的跳脫。 下方的文武百官,崔澹雅,六王爺?shù)热苏驹谑孜?,行禮間雖然仍是恭恭敬敬,但神色間都帶著幾分怪異。 禮官誦念禱文,那女子不耐煩地東搖西晃,崔澹雅眉心直跳,卻也只能強忍著,只盼著這位小主子能支持到大典結(jié)束,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出點什么岔子。 新君登基,內(nèi)外百官加封進爵,論功行賞,大赦天下,免糧減稅,一套程序下來,登基大典居然持續(xù)了整整三個時辰,所幸上面那位女子不耐煩歸不耐煩,總算沒有出什么大紕漏。 登基大典結(jié)束,新君回到廣明寢殿。 候在殿門口的阿房急急忙忙地跟了進去:“小主子,慢點,這冠冕不能這么卸?!?/br> “重死了,誰發(fā)明的這種東西,蠢死了,我的脖子都快壓斷了。”那女子抱怨著,一邊手不停地解開那繁復(fù)的衣冠,一邊道:“等明兒早朝我就下旨,以后當皇帝的都不用戴帽子,也不用穿這么難看的龍袍,哼,我要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大典結(jié)束,就一直跟著新君的崔澹雅這時停在了屏風(fēng)之外,聽到此處,重重地咳了一聲:“皇上,慎言?!?/br> 那女子似是沒料到崔澹雅竟然在外面聽著,扮了個鬼臉,扭頭對著阿房悄聲道:“這位崔先生長得挺好看,就是總板著一張臉,悶死了,也不知道我娘以前是怎么忍受得了他的?!?/br> 阿房苦笑,崔大人是前朝最有名的風(fēng)雅才子,暗夜白曇一般的人物,如今到了小主子的嘴里竟然成了老古板。唉,不過想想也是,主子突然做出那個決定,大家都是一陣措手不及,而小主子又是這樣不安分的性子,才沒幾天,就搞得宮里雞飛狗跳的,崔先生那張臉的臉色就一直沒好過,也難怪小主子抱怨崔先生臉色難看。 “小主子,您如今是萬人之上的皇上,金口玉言,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了。” “對啊,就因為我是皇上,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