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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氣。 在鼓足勇氣后,聞瑩愫緩緩地走向主干道。 那人看見她了,不過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驚訝。 宮女們白天常因工作的緣故而在不同的部之間走動的,所以在這里見到她們一點也不奇怪。 然而,很快,這清道率衛(wèi)發(fā)現她身子忽然一軟,整個人便倒在了主干道上。他趕忙朝她走過去。 到得她身旁,這名清道率衛(wèi)忙蹲下去看。但見她雙眼緊閉,神情間似有淡淡的痛苦。 “你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問。 瑩愫沒有回答。她人其實是清醒著的。 清道率衛(wèi)猶豫了一下才伸手去探她的額頭和氣息。 額頭有點燙,氣息倒是平穩(wěn)的。 他想,她多半是疲勞過度加輕度中暑了。 他看了看四周。 眼下正是大家午休的時候,四周都沒有人。 那么,要找一個宮女來扶起她是不大可能的了。他只好俯身將她扶起,輕拍著她花朵般嬌艷的臉說:“醒醒,醒醒?!?/br> 瑩愫在他的輕拍和輕叫聲中睜開了眼睛。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年輕英俊的臉。 見她醒了,他朝她微笑。眼神是溫暖的,表情關切中帶著禮貌。 瑩愫很少這么近距離地和一個陌生男子接觸的,因此臉不自覺地紅了,不過還是很真誠地道了聲“謝謝”。 對方笑了,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說:“沒關系。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要不要我去請大夫來?” 他說話的語氣讓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心里頓覺暖暖的。 她笑著擺擺手說:“剛才頭有點暈,現在好多了,所以不用去麻煩大夫了。” 對方用詢問的語氣望著她,生怕她是在硬撐著,但從她的表情來看又不像是在撒謊,便點了點頭,微笑著扶她站起來。 待她站穩(wěn),他立即松開了手,但不忘關切地問:“還能走路嗎?” “能?!?/br> “你住哪里?” “松竹閣一號小院?!?/br> “好的,我送你回去吧,”他說,為防她誤會和拒絕,他隨即補充道:“省得你半路再次暈倒?!?/br> 瑩愫沒有拒絕。 兩人便沿著她的來時路慢慢地走。 這時瑩愫開始悄悄地打量他。 他不僅模樣出眾,身材也很高大威武,穿著衛(wèi)服時更顯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正當她看他時他也朝她看過來,四目相對,感覺十分的尷尬?,撱好⒀劬σ崎_,輕聲問:“還沒請教大哥的名字?!?/br> “魏成欽,左右清道率一組的組長,你呢?” “聞瑩愫,剛進東宮不久,目前在掌縫部工作。” 魏成欽笑了,望著她花一般嬌艷的臉龐說:“那看來是個心靈手巧的?!?/br> 瑩愫連連擺手道:“你過獎了,我現在還在努力提升之中?!?/br> 魏成欽不信,不過也沒多說什么,一臉溺寵地看著她,越看越移不開眼睛來。 這個小姑娘,不僅人長得美,而且還很有氣質,再過幾年不知會如何的驚艷。 第十六章 謹言慎行 瑩愫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便問:“左右清道率的人多嗎?” 魏成欽想了想,答道:“有近五十人?!?/br> “里面的人你都認識嗎?” “嗯?!蔽撼蓺J點頭。 “要進入東宮當護衛(wèi)須得具備什么條件?臉上有疤痕或者黑痣之類的收嗎?” “需要會武功,體格要好,品行要端正,至于疤痕和黑痣這些倒都無所謂,不過四肢不能有殘疾。” 瑩愫點頭。 “怎么?你想介紹人進來?”魏成欽側頭望著她問。 瑩愫慌忙垂下頭去,輕聲答道:“沒有,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隨口問問?!?/br> “哦。東宮十率的人員流動性都很低,所以不常招人。我也有幾個親戚希望我能將他們介紹進來的,但都因十率不缺人而作罷。相反,我覺得東宮宮女的流動性要大些?!?/br> 瑩愫笑著點頭道:“明白,”又問:“左右清道率里有臉上長黑痣的人嗎?” 魏成欽望了望她,有些猜不透她這問話的用意。 瑩愫忙解釋道:“我喜歡研究人的面相,所以忍不住這么問了,若是你覺得不方便答,也可以不答?!?/br> 魏成欽擺手道:“沒事。據我所知,左右清道率里沒有臉上長黑痣的人,臉上有疤的倒是有一個。” 瑩愫趕忙道謝 不一會兒,松竹閣便到了。 瑩愫再次對魏成欽道謝。 魏成欽擺手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庇终f:“你若不舒服,下午還是請個假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礙事,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魏成欽于是笑著向她揮手道別。 當太子趙聿梁處理完吳伯平的后事回宮向皇上匯報時皇上正在坤儀宮里聽皇后撫琴。 或許是政事繁多導致了身心疲累,坐在靠背椅上的皇上略顯倦態(tài),不過看得出來心情還是不錯的。 敬莊皇后很體恤他的辛勞,所以時常在他下朝后為他彈奏幾曲或是和他對對詩、玩玩猜謎游戲?;屎蟛粌H多才多藝,而且姿容動人,還很深明大義,因此深得皇上歡心。 算起來,皇上與皇后成親也已二十年了,這二十年里,他對她的感情從未變過。 見太子進來,皇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噬弦参⑽⑿α艘幌隆?/br> 皇后停下演奏,坐到皇上的身邊。 皇上便很自然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趙聿梁給他們行過禮后便在他們正對面的椅子坐下。他的坐姿優(yōu)雅大方,配上他俊美的容貌,看著異常賞心悅目。 “你太傅的后事都處理妥當了?”皇上問。 “嗯,都處理好了。”趙聿梁恭敬答道。 皇上親手給他沏了一杯茶。他忙跪下接過。 在皇上面前,趙聿梁似乎一向不太主動,因此總給他一種過于恭謹克制的感覺。不過,趙聿梁又總能將那分寸拿捏在他能接受的程度。 趙聿梁很早就清楚,身為太子,不懂自保、不善權謀是根本無法在宮廷里活得下去的,所以他不得不謹言慎行,尤其是在皇上面前。 “你最近胃口可好了些?”敬莊皇后望向趙聿梁一臉關切地問。 她的兒子,她唯一的親生兒子,是她此生最滿意的杰作。她一直以他為豪。 “好些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