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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屬去通知禮部尚書宮澤哲,讓他也到東宮去。 云一亭不敢動瑾王趙聿珣,但吏部尚書馮宏他是敢動的。 然而云一亭也很清楚——這事畢竟涉及皇上的兩個兒子,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說不定連自己的性命都不保,所以他決定和太子商量一下。 太子趙聿梁剛用過晚膳,正準備到花園去散散步的,聽說云一亭和宮澤哲求見,立即去了大廳。 云一亭便將今日之事跟太子說了。 “馮宏對瑾王忠心耿耿,要想從他嘴里問出點什么來恐怕不易,不知殿下有何妙招?”云一亭問太子。 太子道:“他清醒著時當然不會透露半句?!?/br> 云一亭馬上明白了太子的意思,點頭道:“好的,那我即刻去辦?!?/br> 太子又擺手道:“不必急于一時,云大人最好是找個皇上也在場的時機再讓他說。” 這就等于完全不給瑾王分毫后路了。 云一亭忙朝宮澤哲望去。 宮澤哲也笑著說:“此事就照殿下的意思辦吧。” 見云一亭有些猶豫,宮澤哲補充道:“有些事,在一開始做的時候就應該要想到最壞的后果了,瑾王能有今天也是他咎由自取?!?/br> ............... 親們,第二更來了。求訂閱、月票、推薦票和收藏。(。) 第七十八章 主動攬過 次日下午,云一亭果然以商討‘在昆侖關、松裕關修建關城’一事為由拉上吏部尚書馮宏去養(yǎng)心殿見皇上。 在朝殿上時不談此事,反而下朝時才談?馮宏不免懷疑云一亭的動機。 “這事我也給不了什么建議,云大人直接去跟陛下商討就是?!瘪T宏推托道。 云一亭卻笑瞇瞇地說:“不不,你當年不是也曾在邊關呆過五六年的嗎?這事你絕對有資格給意見的。” “就我們兩個去?”馮宏問。 “還有兩人?!?/br> “哪兩個?” “你去了就知道了?!痹埔煌み呎f邊拉著馮宏往養(yǎng)心殿去。 即將到養(yǎng)心殿時馮宏看到了從另一個方向往養(yǎng)心殿來的太子趙聿梁和禮部尚書宮澤哲,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整個人便猛地停在了原地。 昨日云一亭忽然造訪吏部,今日又拉上他來見陛下,這兩事已讓他大感蹊蹺,如今又見同去商討的人是太子和宮澤哲,他就不由得心生警惕了。 難道他們幾個知道點什么了嗎? 馮宏一邊暗自思忖,一邊觀察著云一亭、趙聿梁和宮澤哲的臉色。 然而,他從他們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來。 馮宏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越發(fā)忐忑不安起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從他的心頭升起,他忙說:“哎呀,我衙門上還有件急事要辦,先失陪了?!?/br> 說罷便欲告辭。 云一亭的手稍一用力,馮宏那只被抓握的手臂就絲毫動彈不得了。 這時,馮宏才知道云一亭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力高強,心里的驚訝就變成了驚恐。 他們以前竟都被云一亭文縐縐的外表給騙了。云一亭這人顯然也是有些秘密的。 馮宏好一會兒才說:“云大人這就有些過了?!?/br> 云一亭笑道:“也是被馮大人逼的?!闭f罷,云一亭再一使勁,便把馮宏半拽半拉著進了養(yǎng)心殿。 趙聿梁和宮澤哲也隨即跟了進去。 這一路上,宮澤哲一直留意著趙聿梁的表情,他發(fā)現(xiàn)趙聿梁依然像平常那樣,是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仿佛趙聿珣的算計、皇上的猜忌都不曾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點點陰影似的。 這個人,好像什么人、什么事都傷不到他似的。宮澤哲在心里想,便不由得生出幾分敬佩之意來。 這樣的人,日后若做了皇帝,他是可以很放心的。 修建關城的事很快便談妥了。 云一亭話鋒一轉,道:“陛下,經過這一個月的調查,歌謠事件終于有些眉目了?!?/br> “哦?”皇上忙放下茶杯道:“云愛卿請講。” “六月二十九日,禮部主事李晌與幾位朋友在風波亭旁邊的畫舫喝酒時……”云一亭不緩不急地講了起來。 當云一亭講到李晌看見瑾王出現(xiàn)的情節(jié)時馮宏立即意識到了什么,忙朝皇上跪下道:“陛下,事情不是這樣的,請陛下切莫偏信偏聽?!?/br> 皇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云愛卿還沒講完你就急著替瑾王辯解,難道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畢又對云一亭說:“你繼續(xù)說?!?/br> 如果云一亭再說下去,就肯定會將他那日與瑾王、白澤葵三人的談話內容都說出來的。 而且,云一亭在跟皇上講完那日所聽的內容之后肯定會請求皇上授權他來審問他,屆時,在嚴刑逼供之下的自己還能始終矢口否認嗎? 這一點就連馮宏自己也不敢確定。 還有,如果他承認有這回事的話瑾王趙聿珣就有可能被貶為庶民或者被關進大牢,而他也將性命不保。 他已是年過半百之人,就算是死也不會不心甘了,可瑾王還那么年輕,且再過幾年就要做他的女婿了,他不希望瑾王有事。 想到這里,馮宏忙說:“陛下,歌謠之事乃微臣一手策劃的,瑾王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那日瑾王與臣在畫舫上會見是因為瑾王隱約覺察到這事與微臣有關,所以找微臣去問個究竟。” 云一亭怒道:“一派胡扯,你那日與瑾王在畫舫中說的話可全無這個意思?!?/br> 皇上便對于一亭說:“將李晌叫來,朕要親自問他?!?/br> 云一亭立即派人去傳李晌進宮。 李晌今日早就等著皇上的傳見了,因此一接到命令便立即進宮。 進得養(yǎng)心殿,李晌便將當日所聽之事一字不漏地講了出來。 其實,瑾王、馮宏與白澤葵那日會面所交談的內容并不多,且其中大部分內容是馮宏在叮囑瑾王,要后者近段時間謹言慎行,只有到了談話的尾聲瑾王才問白澤葵是否已將所有證據(jù)銷毀,因此,從三人那日的交談來看確實不能判斷瑾王就是此事件的主使人。 但如果真如馮宏所說的那樣,皇上又不太相信。 馮宏真的會為了幫助瑾王上位而謀劃這件事? 以皇上對馮宏的了解,皇上覺得馮宏應該沒有這個膽量,所以此事的背后應該還有人。 皇上揉了揉額頭,側頭望了太子一眼。 見太子一副冷靜自若的樣子,皇上心里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