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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頓時,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無論離開了多久,無論里頭有多少改變,家還是家啊。李元的眼眶不自覺地濕潤。 園子里的雜草已經(jīng)長得比人還高,那幾棵大樹也比先前粗壯了不少。 這里就是他的家,每一角落都充滿著回憶的家,他,終于大大方方地回來了! 安排好工作后,李元去了家中的佛堂。 祖先的牌位依然安然地豎立在正廳上,即便蒙了厚厚的灰,依然透著無比的莊嚴肅穆。 對聯(lián)里那‘心田先祖種,福地后人耕’十個字也還依稀可見。 李元朝著祖先的牌位們跪下,恭敬道:“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兒步錦?;貋戆菁滥銈兞??!?/br> 說到“不孝”二字,李元頓生感觸——自己此生恐怕不能為步家留下后代了。 這種遺憾頓時在心里泛濫開來。 要不要在臨死前娶妻生子呢?這個問題最近一直困擾著他。 若是娶了,他死后她豈不是很慘?這對她確實是不公平的。若是不娶,又覺對祖宗不住。 李元有些心煩,趕忙默念心經(jīng)以平靜心緒。 到了下午時,步家的上上下下便被收拾一新了。李元重賞了工人們,獨自一人留了下來。 他打算明日聘請一位男子和一位女子來幫忙打理家事。 因為不想請?zhí)嗳?,也不想要太復雜的雇傭關系,便決定請一對夫婦來。 這夜,當他在自己的臥室躺下,看著多寶閣上那些熟悉的玉石掛件時,兒時的記憶便像潮水一般涌來。 這個家,還是要想辦法讓它再次興旺起來才行。 不然,他怎么向祖宗們交代?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給自己娶一位妻子。 因為考慮到自己的特殊情況,他決定在見面之初就跟對方講清楚自己的情況。如果對方得知后也能接受,那么他就娶。如果對方不能接受,那再做打算。 只是,這些年里他只顧埋頭讀書和查案,竟然沒有認真地思考過成家立業(yè)的事,因此也沒留意過誰家有適齡的閨女,眼下忽生了這個打算,卻一時間不知該從何下手。 他決定明日給禮部尚書宮澤哲寫封信,向他請教一下這事。他知道宮澤哲見多識廣,交際圈又大,說不定能幫得上忙。 他在信里表示“鑒于我現(xiàn)在的情況,不敢要求對方門第多好,因此只要對方識得幾個字,性格還過得去就好。” 畢竟,條件太好的人家恐怕也不會答應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嫁娶是一件尤其值得重視的事,所以宮澤哲在看完信后便叫來了夫人袁氏,道:“李大人想娶一位妻子,只要求對方識字且脾氣過得去,你認識的人多,這幾天就幫忙問問吧。” 袁氏聽了連連點頭,道:“我會盡力的?!庇终f:“李大人堂堂的進士,又長得一表人才,要求卻這么低,也怪難為他的?!?/br> 又想到李元現(xiàn)在的狀況,便沒有多說。 宮澤哲也附應道:“是啊。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焙鲇窒氲绞裁?,接著道:“古書有曰:仲春與仲秋相合,仲夏與仲冬相合,李大人乃仲春時節(jié)出生的,就盡量幫他找一個仲秋時節(jié)出生的人吧。” 袁夫人點頭。 不幾日后,袁夫人就給李元物色了三戶人家的千金。雖然這幾位千金的父親在朝中當?shù)墓俾毑桓撸蚪允窃姇思?,所以門風都極好。 應兩方的要求,見面的地點都約在宮澤哲的家,一天見一個。 三天后,李元將這三戶人家的小姐都見過了。 雖然三個都談不上一見鐘情,不過其中一位留給李元的印象還是不錯的,他便將自己的意思跟袁夫人講了。袁夫人隨即當日跟對方講了。 然而,對方次日回話表示——他們都很欣賞李元的才能,但還是不愿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 同一天,另外兩家也給了回復,雖然說的話不同,但表達的意思卻都很相似——他們都不愿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只剩下十一個月生命的人。 這事多少給李元的心理造成打擊,但他站在對方的立場一想便什么都釋然了。 袁夫人安慰道:“我這邊再給你物色幾家看看?!?/br> 李元本想拒絕的,但一想到李家子嗣的問題,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于是十天后袁氏又給他物色了兩家。 但是,最終這兩家人也還是以類似的理由拒絕掉了。 李元決定作罷,遂一心一意撲在了查案上。 這件事他沒有跟聞瑩愫說。 不過聞瑩愫不久后還是從宮澤哲那里知道了,便給李元寫信道:“婚姻只是人生中的一種選擇,不是必備,哥哥莫要介懷?!?/br> 李元收了信后果然心情大好,便真的將這件事完全地拋在了腦后。 時間轉眼便到了十二月,聞瑩愫還有一個月就要生小孩了。 雖然行動已經(jīng)不太方便,但為了生孩子時能比較順利,她每天都堅持在早晨和傍晚時到花園里去散步。 ............... 親們,一更來了。 第四百五十九章 好轉 在明月山莊齋戒了一個月的祝韞回到了皇宮,正式給皇上施展她的獨創(chuàng)療法。 已經(jīng)飽受精神疾病折磨的皇上欣喜若狂,立即配合她接受治療。 祝韞讓人在養(yǎng)心殿的地上鋪上一層加了棉的墊子,讓皇上仰躺在上面,并讓他閉眼、全身放松,然后輕聲道:“喜、怒、憂、思、悲、恐乃人之七情,風、寒、暑、濕、燥、火乃人之六yin,若心中有魔,則七情、六yin接連入侵,精神因而起變,日積月累,便時而瘋癲,時而清醒,若不及時去掉心魔,則越來越瘋,最后完全喪失判斷能力,若能及時認清病源,配合醫(yī)師給予清除,治愈之可能五成以上也?!?/br> 皇上聽了便在心里嘀咕——才有五成的可能啊。 然而,他現(xiàn)在已別無它法,只得信她。因為,她說過了,如果被治療者心里對此療法并不相信,則療效減半甚至更少。 祝韞又開始道:“放松,深呼吸,靜靜地回想一下——此生,你最離不開的人是誰?” 皇上照做了。 約莫半刻鐘后,祝韞問:“這個人,她現(xiàn)在還在嗎?” 皇上搖了搖頭。 祝韞便問這個人的名字,皇上答了敬莊皇后的名字——文卉。 “這個人是因什么緣故離世的?”祝韞又問。 她的聲音一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