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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閑時闊別京都,恣意天涯,今世方知自由只能是自己許諾給自己的。 “自然是好,只要父親與母親不反對,三哥就帶著你們多出來?!壁w清揚也知曉自家妹子著實被憋壞了的。 趙清揚兄妹自是未曾像如今這般快意自在的一路欣賞,蘇茜倒是自小跟隨父母游歷各地,山水美景也見過不少,然,看著欣喜雀躍的趙家兄妹,也自然被感染,眉眼間滿是笑意。 “我們蘇州美景也著實動人,主子們到時可別看花了眼?!碧K茜調(diào)笑著開口,好像許久未如這般快活,想來也很是自在。 “原先在和州就發(fā)覺南方的姑娘自然不同我們北方的,很是嬌柔嫵媚,未料外祖母竟說蘇州水美養(yǎng)人,個個嬌滴滴的姑娘更是江南一絕,起先還不信嘞,見了蘇jiejie方才信了的。”趙清菡本就是初見蘇茜,很是驚艷一番,只覺她美得雖很是動人,卻不招人厭惡,是那般眉眼間純凈的氣息,直叫人想好好護著的。 “四姑娘莫要折煞奴婢,日子尚早,一路未有多波折,想來是可以在蘇州逗留幾日的。”蘇茜隨著冰荷等人稱趙清菡為四姑娘,沒有正面回應她,一時岔開話題,直說蘇州景美。 “大善,本就做著這般打算,自要留出空閑好好賞玩一番。”要說趙清婉氣質(zhì)清冷高貴,那倒也并非完整的秉性,她原本就是俏皮嬉鬧的嬌小姐,只這一世背負太多,故很難全心托付于誰,將一切壓在自己身上,也就時時透著冷漠與愁思。如今從那個不很喜歡的地方逃離,是的,逃離,拋開一切,只自在的徜徉于山水,是她憧憬了兩輩子的美好,怎會再如往日一般驕矜高貴,此時柔和的雙眸,上揚的嘴角,停不下來的張望都那般歡喜,直叫人移不開眼。 趙清揚和趙清菡都感受到自家小五如今的變化,趙清揚暗暗有些心疼,仿似很久未看到小妹笑得合不攏嘴,沒有世家小姐必須講究的端莊淑雅,他們趙家只是希望兒女和樂,平安幸福罷。 “小妹,你想停留幾日,咱們就待幾日,遲些不要緊,來一趟自是要盡興。” 趙清婉笑著點頭,又望向馬車外的風光,就像是一只小鳥沖出牢籠般,止不住的歡喜。 幾人到達蘇州時,已是第四日的傍晚,天邊彩霞很是應景的出現(xiàn),照亮了一方天空,也渲染了蘇州燦爛的美景。 都說近鄉(xiāng)情更怯,果真如此,蘇茜從午后就開始悶悶不樂,一改幾日來同樣歡喜的面龐,滿眼的愁緒,雙手不時握緊,秀氣的雙眉也緊皺著不曾放開,甚至進蘇州城門時竟按捺不住情緒,一時想要沖回自家院落。 蘇茜的身世,趙清揚多少有所耳聞,雖也替這位jiejie甚是惋惜,然到底女兒家心思,男子無從解,也就全權(quán)交給兩個meimei,自己去打點住宿吃食事宜。 “蘇jiejie,我等雖未如你親身經(jīng)歷,然多少可以體味,自有一日那歹人會遭到報應?!壁w清婉當然是知曉那種被人愚弄利用,家破人亡的苦痛與仇恨,然到底是克制住了,只好聲相勸。 “是啊蘇jiejie,你莫要折磨自己,如此不正如了那歹人意嗎?”趙清菡一邊說著一邊叫幾個丫頭將蘇茜扶下馬車,幾人跟著趙清揚先后進入客棧。 那客棧老板各個都是人精,一聽趙清揚說話口音,再看幾位女子面容打扮都不俗,想來定是貴人,二話不說就給幾位開了上好的客房,說話間也處處透著客氣和尊敬,倒是讓幾人很是好奇,未曾出過遠門,也就未省得人情冷暖,不過趙清婉兩輩子加起來也是中年婦人了,自是從那掌柜的身上看到了些不同,然到底是初來乍到,想來也不會有人知曉,怎會過多關(guān)注于她們,好笑搖頭,暗怪自己多想。 “可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趙清揚見自家妹子一直在低頭冥思也就問出了口,恐有何不妥之處。 “未曾,不過是覺得那掌柜對我等很是客氣,有些疑問罷了?!?/br> “倒也真是?!壁w清揚回頭看了看正在叮囑店小二燒熱水給幾人送去的掌柜,倒也發(fā)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處處為幾人考慮,先是囑咐蘇州天氣濕熱,勸眾人夜間不可大開窗戶,恐中了風濕,然又勸說這幾日恐有陰雨,出門自要小心些,此時又在吩咐小二燒制本沒有主動討要的熱水,果真是熱情好客。 “無礙,想來是知曉咱們身份不一般,熱情些總歸沒錯?!壁w清揚帶了足夠的府衛(wèi),雖也謹慎,倒是不想引meimei們擔憂,只是暗中提醒諸人加緊防范罷。 “如此便好,蘇jiejie明日好生休息,等你修整好再拜訪那王府不遲?!壁w清婉倒也并未多想,只勸慰了蘇茜,并不急于查探那布莊。 夜間趙清揚并未睡熟,和肖副將安排好值守事宜,就差人尋訪蘇州美食美景,想著隔日先帶著小妹游歷一番為好。 肖副將自小就跟隨趙將軍,一生未曾娶妻,將趙將軍的兒女也是當做自己的兒女來疼,因此出來之時,不放心兩個女兒家,硬要跟著一道過來,這不,好不容易到達蘇州,夜間也恐有意外,硬是直直守了一夜,不曾合眼。 翌日眾人看著肖副將眼底的烏青,只覺暖上心頭。 “肖伯,今日無事,您歇會兒罷,就在客棧里,莫要外出了。”趙清揚自小就跟著肖副將習武防身,對這位師父不只有尊敬仍有親情在,是真心當做家人來看。 “無礙,出去便是,我身體好著呢,甭?lián)奈?。”肖副將嘿嘿一笑,黝黑的臉上掛著柔和的欣慰的笑,只是仍舊臉色很差,看著著實心疼。 “肖伯,您就趕緊的好好休息,莫要婉婉擔心呢?!?/br> “是啊肖伯,您就聽咱們的罷?!毙じ睂⑷耘f準備推辭,趙清菡趕忙開了口。 一邊眾人不斷勸慰肖副將休息,另一邊也在緊鑼密鼓籌劃,唯恐錯過趙清婉的漣漪坊開張。 肖副將著實不必如此著緊,在趙清婉一行初到蘇州之時,一切事宜就已經(jīng)被安排妥當,自是遠在和州夏侯奕的吩咐。 初一聽幾人要去往蘇州很是震驚,后又嘴角上揚,搖頭輕笑趙清婉最是折騰,然心里總歸是想念著她的,又恐她受意外,沿途布置了不少暗衛(wèi)相隨。陌冰自是隨時傳遞消息,單看那日客棧掌柜的殷勤就知曉有所貓膩,當然,并非是要有歹毒籌謀,而是閣里親自吩咐定要招呼好眾人,就連原先住著的客人,許多也都打發(fā)而去,無非是為趙清婉一行方便,若要仔細著些,定能發(fā)現(xiàn)夜間除開肖副將一行府衛(wèi),仍舊有一隊人馬是護著諸人安危的。 當然,這是陌冰吩咐的,多日以來,漸漸發(fā)覺主子對這趙家小姐很是愛護的緊,日后若為五皇子妃,那豈非是自家女主子?定是要好生照顧著的。 陌顯早已從黃山崖歸來,夏侯奕囑咐其盡快收拾妥當,趕著要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