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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頭看向東方月嬋,一雙丹鳳眼風(fēng)情無限,即使未刻意張揚(yáng),亦盡顯魅惑。東方月禪本就對(duì)夏侯朗存了愛慕的心思,此時(shí)自是架不住這般“美色”,只低低應(yīng)了聲未曾抬頭。 果然是早就芳心暗許,趙清婉看著這一幕,頗有些原來如此的意味,可惜了夏侯朗并非良人。 皇后自是賞賜了東方月嬋不少好物什,當(dāng)然不過是小女子喜愛的首飾衣衫布料罷了。 一旦有人先開場,就不怕沒有接二連三的人上場,世家貴族的小姐又有哪個(gè)沒有才藝呢,絕美的輕舞,大氣的書畫,今兒果真是盛宴歡聚。 當(dāng)然趙清婉和趙清菡自是沒有參與,原本這場好戲趙清婉就是觀眾來的,自是要好好看看臺(tái)上的人。 “皇上,臣妾倒是有個(gè)不情之請(qǐng)?!?/br> 終于,賢妃娘娘坐不住了,許是宴席過半,皇上眉眼間疲態(tài)盡顯,恐誤了時(shí)辰,又或許是皇后逼得緊罷了。 “愛妃直說無妨。” 梁昭帝伸手揉揉眉心,倒也沒有回絕賢妃,想來皇上也甚是清楚賢妃意圖。 “臣妾的澤兒,嵐妃meimei的朗兒,就連懿貴妃jiejie的奕兒也是都到了大婚之年,何不趁著今日乞巧的美意為眾皇子指婚?臣妾看著各家小姐也是出落得如此才藝出眾,很是喜愛的緊呢?!?/br> 賢妃倒是面面俱到,一副母儀天下的仁厚之心,誰也不曾落下,就連她最是厭惡的夏侯奕也未曾遺忘,倒也做足了功夫的。 “愛妃不提,朕也未注意,皇兒們竟都這般大了,倒是朕的不是,皇后以為如何?” 梁昭帝輕看了眼下首的夏侯奕,正好與夏侯奕掃過來的眼神相對(duì),自己這個(gè)兒子不近女色人盡皆知,梁昭帝自是著急得很,尚且不說自古有訓(xùn)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就是這皇子身份,且是最有可能承繼大統(tǒng)的地位也容不得他以皇嗣任意妄為。 “臣妾也疏忽了的,賢妃meimei所言極是,是該有所打算了,宮中好久未曾有喜事,皇子大婚倒也可以讓母后高興高興?!?/br> 皇后就是等待這一刻罷了,這一番冠冕堂皇又合情合理的說辭私下里不知曉準(zhǔn)備了多少次,此事看著皇上甚是同意的神色也是心下大安。 “既如此,賢妃可是為澤兒相看好了人選?” “皇上說笑了,臣妾不過是有此想法,還未來得及仔細(xì)探看,此事還是應(yīng)由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主才是?!?/br> 賢妃果真是老狐貍,并未直言將話頭又推回去,這般不討人嫌的做法倒也很是招皇上欣賞,娘家勢力較弱,賢妃仍能爬到如今賢良淑德四妃之首,想來自是有幾分厲害。 “如此,那皇后可有何打算?” 梁昭帝輕抿一口瓊漿,抬頭微微看向皇后。 “臣妾私下里倒也看了幾位,只是恐還未思慮周全罷?!?/br> “皇后說來聽聽,朕恕你無罪。” “臣妾倒是覺得方才的箏音之首東方月嬋很是適合咱們嵐妃meimei的朗兒呢,兩人頗有共同之處,想來定是琴瑟和鳴的因緣。” 夏侯朗與母妃嵐妃娘娘對(duì)視一眼,嵐妃人微言輕又不受寵自是眼中充滿擔(dān)憂,恐皇兒不喜歡,很是不知如何是好,夏侯朗眼神輕撫母妃,示意她安心,倒也不動(dòng)聲色,未曾多言。 皇后抬眸看了眼帝王,未曾有一絲波動(dòng),倒也很是壯了膽子,繼續(xù)往下說。 “澤兒年紀(jì)最是年長,想來是應(yīng)盡快完婚,臣妾以為代國公府的嫡長女方涵很是相配,知書達(dá)理,先前隨著代國公夫人進(jìn)宮請(qǐng)安,賢妃meimei也是見過的?!?/br> “經(jīng)娘娘一提,臣妾倒也有些印象,自是不錯(cuò)的女子呢?!?/br> “繼續(xù)說,那奕兒,皇后可有相看與之相配的女子?” 皇上不喜賢妃與皇后搭臺(tái)唱戲的意圖,只是倒也頗為想聽皇后給夏侯奕相看的女子。 “奕兒,臣妾以為奕兒與旁的女子交情甚淺,恐有排斥,不如與徐府韶雪那孩子自小的情分,如若身份有所不配,自可以封為側(cè)妃,只日后再相看旁的女子即可?!?/br> 別以為皇后真的這般好心,不過是為了各退一步央求皇上同意罷了,何況徐韶雪美則美矣,只家室有所不濟(jì),如今的徐府不過是和州有名望的家室,若不是皇上對(duì)懿貴妃那賤人念念不忘,哪有他們存在的理。 皇后自是擔(dān)心恐有望族聯(lián)姻助長夏侯奕的勢力,如今自是當(dāng)先提議罷了。 “韶雪那孩子,朕也很是喜愛的,和奕兒青梅竹馬也很是相配,皇后顧慮的很是周全,朕多謝你了?!?/br> 皇上雖也很是不滿徐韶雪的家室,但幸而只是側(cè)妃罷了,如若能讓夏侯奕接受女子,多一個(gè)側(cè)妃又有何妨。只他再為其另澤一家室頗高的女子作為正妃聯(lián)姻便罷。 趙清婉倒是為料想倒竟是未有提及她趙家任何,想來昨日夏侯奕的忠告定是有所差池,這般定是最好,也不必忐忑罷了,更是坐直了身子,愈發(fā)輕松欣賞起大戲來。 梁昭帝略微沉吟一陣,便隱隱有蓋棺定論的打算,皇家賜婚自是莫大榮耀,定不會(huì)與誰商議,不過是一句話罷了。 “曹忠,”眼看著就要擬制賜婚,夏侯奕自是開了口。 “父皇此舉恐有不妥。” 皇上倒也料到夏侯奕定有所排斥,倒是未料想接下來的理由竟是那般。 “母妃逝世稍過三年,兒臣有孝在身,五年之內(nèi)定是不可有何大婚之舉?!?/br> “三年已過,即便是守孝也早過了孝期,何來五年之說。” 梁昭帝如今一提及懿貴妃的死,便情緒尤為激動(dòng),自是不容夏侯奕以此來說事。 “父皇心中孝期只有一月,自是早就過去,兒臣定是不同于父皇罷。” 此話在旁人聽來倒是沒有什么不對(duì),畢竟帝王本就不必為一妃子守什么孝,一月之期本就已是仁慈萬分,可知懿貴妃盛寵,只是在梁昭帝聽來定是十分刺耳,他可是未曾忘記,當(dāng)年一月之期一過,他便入后宮之時(shí),這最是疼寵的五兒子是如何給他好看。 “大膽,朕當(dāng)時(shí),豈容你置疑朕?!被噬洗蟾攀潜粴饧绷耍活櫾谧煎?,竟就立時(shí)便想解釋,只是忽又反應(yīng)過來,只覺無言以對(duì)。 “父皇息怒,兒臣自是沒有膽量置疑父皇,不過是惦念母妃罷了。” 言外之意,你梁昭帝口口聲聲最是寵愛懿貴妃,想來又有幾分真心。 皇上情緒甚是起伏,如今也不得不按捺著吩咐,“眾卿家散了罷,皇后主持游燈去吧,朕有些疲累,曹忠,回宮罷。” 梁昭帝不顧眾人詫異,當(dāng)先甩袖出了太液池,獨(dú)留皇后與眾人,皇后與賢妃自是恨得牙癢癢,眼看就要成型的計(jì)劃又被夏侯奕打的措手不及,定是惱火不已。 然到底吩咐夫人小姐各自游燈,未曾多言。 梁昭帝的寢殿自是另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