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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顧忌當(dāng)年對懿貴妃的愧疚之意,召來夏侯奕提前透露了妃子人選,并親自將許和鈴宣召進(jìn)宮,若是孫兒不愿想著再換就是,總歸是老人家一片慈愛之心。 誰知夏侯奕斷然拒絕,未曾給許家一絲一毫顏面,許和鈴許是不甘,多次進(jìn)宮求見殿下,買通蓬萊殿的丫鬟整日在太后面前吹風(fēng)。 太后倒也很是希望自家孫兒有人知冷知熱的體貼著,每每殿下向太后請安之時,總能看到許和鈴在場。對太后謙恭有孝,一顰一笑倒是盡顯貴女典范,只是夏侯奕早已看她厭煩,差些下令驅(qū)逐出宮,到底顧及著許航,還是忍了下來。 若是你以為事情到這里已經(jīng)足夠精彩,那你絕對會錯過那最后一根稻草。 接連幾日在蓬萊閣巧遇許和鈴,夏侯奕以身體不適為由未曾再去向太后問安,實則是躲個清凈罷了。不料,不知是哪個不怕死的泄露夏侯奕行蹤,許和鈴又一次出現(xiàn)在夏侯奕面前,穿著露骨,媚眼如絲,這是想著投懷送抱強(qiáng)著夏侯奕要了她。 呵呵!如意算盤打得太好,差些被夏侯奕一掌拍死,若非恐整個宮里看了笑話,立時便要在宮中解決。到底忍著些命令暗衛(wèi)將許和鈴扔回中書令府。這才有了后來夏侯奕急召陌顯陌遇將許和鈴趕出京都的吩咐。 陌遇看著揍報上一條條陳述,倒是嘴角不住抽動,不怕死的算計到他家主子頭上,也真是活該這般境遇。 至于市井傳言與許和鈴茍合的書生,不過是許家一教書先生罷,本就垂涎許和鈴美貌,如今倒是成人之美! 當(dāng)然,皇上在寢殿如何暴跳如雷就不是他們所要考慮之事了。 陌遇將揍報燒毀,這件事當(dāng)然是不能外傳,自個兒清楚就好,想來主子也果真不是那憐香惜玉的人,送上門的美人兒竟也能丟出去,果真定力非凡。不過,這般看來,主子竟隱隱有認(rèn)準(zhǔn)了那趙家小姐之嫌。罷了,改日查探一番為好。 陌遇猜想的不錯,皇上自是在宮中氣得不輕,不住地怒罵不孝子。只是其中曲折他自己心中也很是清楚,也頗有些嫌棄女子自輕自賤之舉,到底還是最疼寵的兒子,豈會真的怪罪于他。 “曹忠,你把名冊送到永奕宮中去罷,傳朕口諭,讓那不孝子自己挑選,無論是誰,朕都賜婚!” 皇上此舉可謂是最大的讓步了,那名冊幾乎囊括了京中所有適齡貴女,這般隨他心意,不過是不想父子關(guān)系愈發(fā)冷漠下去,再則自己的身體也著實是有了差池,須得為他早作打算為好。 “是,奴才遵旨?!?/br> 這偌大的皇宮,最了解梁昭帝的,不是太后,不是皇后,也不是哪個寵妃或是哪個皇子,而是這整日里陪伴在皇上身邊,一刻都不曾離開的曹忠是也。 他知曉主子的無奈,同樣也很是明白皇上對五殿下的苦心,然,到底是皇家父子,萬不會如同尋常百姓那般敞開心扉,徹夜詳談。曹忠搖搖頭,心里只覺有些堵。 “殿下,可否進(jìn)一步說話?!辈苤乙贿M(jìn)永奕宮,便直抒來意,夏侯奕點頭應(yīng)允,摒退了左右,只留下陌顯守在門外。 “曹公公直說罷。” “老奴是來傳陛下口諭,這本名冊請殿下詳看,無論最終您中意誰,陛下都會同意賜婚?!?/br> 可以說,曹忠這句話倒是讓夏侯奕有些錯愕,畢竟皇上向來都過于固執(zhí),如今這般讓步倒是未曾想到。 夏侯奕接過名冊,本也想著過些年請父皇賜婚的,到底是想要給足趙清婉地位,不愿她受委屈,如今父皇這般承諾倒也省去了好些麻煩。 “有勞公公,替本殿多謝父皇體恤?!?/br> 夏侯奕這才緩和了些神色,不似方才那般抗拒。 曹忠見事情有譜,倒也總算放心些,明顯放松些許,立時便告退向皇上復(fù)命去了。 ☆、第三十五章:來日方長 書院里早已隨著季節(jié)漸冷清寂了許多,好些世家小姐都因身體原因相繼離開,回府休養(yǎng),然而趙清菡姐妹到底是想多學(xué)些東西,畢竟日后的六藝平律可是至關(guān)重要呢。 今日打早,趙清婉便隨著阿姐到問禮堂。 佩姑姑上次強(qiáng)調(diào)萬不可遲到分毫,今日倒果真是齊全。就連平日里最是容易晚來的六公主也早早列于席間。 “佩姑的話果然最是緊要?!睂幊性票揪涂床粦T太過嬌滴滴的小姐,往常對于那些女子沒少生嫌氣兒,今兒好容易這般齊整,心里頗有些得意,仿似都是因由她而來罷了。 “自是如此,畢竟佩姑發(fā)話,倒是未有人敢質(zhì)疑。” 這話不假,本就聽人說佩姑是五殿下的奶娘,懿貴妃娘娘去得早,夏侯奕是將佩姑視作母妃來孝順的,無論是宮里何人都要顧及著佩姑,總是惹不起五殿下那位祖宗罷了。 就拿之前六公主的事兒來說,夏侯薇對佩姑的殷勤太過明顯不招佩姑喜愛,不僅如此,反倒被賢妃娘娘特意叮囑勿與佩姑有何沖突,明顯是看在五皇子的面上。公主尚且如此,對佩姑敬而遠(yuǎn)之,何況她們這些女子,誰又傻到惹佩姑不虞。 “今年皇上有意派三殿下和五殿下親臨,就連太子仿似也在名單之列,你們聽說了嗎?” 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方才還端正姿態(tài)的各家小姐如今好似炸開了鍋。 “此言當(dāng)真?未曾聽父兄言明,若真是如此,那這陣勢豈不是又大了幾分?!?/br> “可不是嗎,往年天家倒也很是重視,只是不過是一個皇子而已,今年若是三個,竟還加了太子,那倒著實不一般了?!?/br> “六公主,此言可算得真?” 蔣如溪聽著周邊議論,倒也悄悄上了心思,好久未曾見過夏侯澤,就算是當(dāng)時感覺有意無意的心思,如今怕是也不記得她是誰了。如今聽旁人提起六藝平律恐能一見,不可謂激動難抑。 “太子哥哥和五哥還未確定,只我三哥定是會前來看我。” 夏侯薇早就發(fā)覺蔣如溪對自家三哥存有旁的心思,倒也不戳破,更是故意透露這一消息,想來這妮子定是想念得緊。 趙清婉幾人自是聽到了這番說辭,夏侯薇眼中明顯的不屑與輕視,趙清婉看得清清楚楚,大概果真當(dāng)局者迷。當(dāng)年夏侯薇知曉趙清婉愛慕夏侯澤之時,與這般毫不掩飾的鄙夷神色如出一轍。 蔣如溪倒果真是動了心思,也是好事,不必趙清婉動手,仇人俱都自配鴛鴦。 趙清婉輕輕笑出了聲,有些出神的雙眸迷蒙間的水潤很是閃亮,夏侯奕進(jìn)來之時,分明覺得自己心神亂了節(jié)奏。 他眼前的小姑娘似乎總是能帶給他好多驚喜,初見她臟兮兮的小臉,瘦弱萬分卻又堅毅非常;再見她仿似隔了好久,可依舊是那雙燦若星辰的水眸,那般確定就是她;之后的淡定從容,果決心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