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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般興師動眾。” 夏侯澤自十五起就經(jīng)常被派外出,幾月不見再次回宮,自是萬般寵愛自己唯一的meimei。知曉她任性刁蠻,只未曾多慮,此時倒是暗悔未曾悉心教誨妹子,縱容她這般肆無忌憚。 “皇家公主,口口聲聲污言穢語,誰教你的規(guī)矩?” 夏侯澤利眸深邃,只一眼便嚇得夏侯薇連連后退,再是不敢多言。 “皇兄,薇兒錯了,皇兄別惱了薇兒?!?/br> 見夏侯澤面色有所緩和,這才稍稍上前拉住夏侯澤袖口輕輕搖晃,這一撒嬌的動作歷來所向披靡,每每此時,總能起到效果。 果然,夏侯澤再未出一言,只朝前走去,示意夏侯薇跟上。 夏侯薇只覺小計謀達(dá)成,至于自己心里定是給趙清婉狠狠記了一筆。她倒是想錯了,夏侯澤不再訓(xùn)誡并不是因著夏侯薇的撒嬌賣乖,而是只覺御花園人多嘴雜,自己教誨meimei是真,然,當(dāng)然不容他人置喙。這才歇了心思,帶著夏侯薇回了紫薇宮,當(dāng)然并非逃了責(zé)罰。 當(dāng)日,夏侯薇便被命令要罰抄女則,除了給父皇母妃請安其余人皆不見,閉門思過,直至初六方才允她游玩。先前答應(yīng)好的中元節(jié)出宮賞燈也被夏侯澤一句“稍后再議”回絕,夏侯薇當(dāng)然憋屈惱恨,只想著再見趙清婉之時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你瞧,這就是咱們偉大六公主的邏輯,沒得辱沒皇家風(fēng)范。 她暗暗所恨趙清婉,倒是小日子過得舒坦,太后為了補償賞賜了不少新鮮玩意兒,番邦新進(jìn)宮的狐裘和錦緞,內(nèi)務(wù)府著人特意打磨的精致玉器,連那屋里擺設(shè)的金琺瑯九桃熏爐,紫檀木雕回紋屏風(fēng),景泰藍(lán)釉彩花瓶等俱是上好的宮里玩意兒,更不必說女子所用諸如水晶步搖,寶藍(lán)點翠珠釵,乳白珍珠瓔珞,織金美人象牙柄宮扇等等,竟是大大小小近兩箱子?xùn)|西,任意一件都是京中上上之物,這下更是讓京都的女子羨慕趙清婉,得了太后的眼,還有什么擔(dān)憂。 沈氏并未將此作為府中庫存,一來俱是太后賞賜,即便要用也只能是自家阿婉用,不如讓她自個兒拿回去放在私庫里。二來,這些賞賜都是不符合規(guī)制的宮中所出,自是不宜過多招搖,還是存放起來更為穩(wěn)妥。 趙清婉理解母親所言,也不曾執(zhí)著,只將幾支女兒家的步搖釵飾送給了趙清菡,俱是名貴卻不張揚之選,真真符合趙清菡的姿容。 眼見自家小妹這般得寵,只覺她不似池中之物,好似不甘平庸卻也不過于追名逐利,只覺就是一嬌俏的小丫頭轉(zhuǎn)眼便是那梧桐樹上棲身的鳳凰,只覺光芒耀眼。 她自是沒有推拒小妹的好意,反而是憂心她日后招人嫉恨,就如今日的事,小妹雖未多言,然只看那兩個丫頭心有余悸的神情便能猜想一二,六公主再是驕縱自有皇上寵著,旁人沒有身份與之抗衡,而今招惹于她,即便非小妹所愿,想來也是結(jié)下了梁子,日后可要萬事順?biāo)觳藕谩?/br> 所以,我們可愛善良的趙清菡便把那日在雙林寺求得的護(hù)身符交給了自己小妹,直言一個不夠,兩個方可。 趙清婉自是哭笑不得,一面感念阿姐溫情,一面倒是想起那符本就是為夏侯奕所求。出征在即,她不愿他有任何閃失。 倒是一直在想著上一世與那于滇征戰(zhàn)之事,恐錯漏一些細(xì)節(jié)誤了大事,她雖未記得多少,然畢竟是經(jīng)歷過一世,自是想著萬無一失才好。雖則今世種種俱有驚天巨變,索性關(guān)鍵的東西還是未能逃離預(yù)測。 “主子,五殿下送來的玉露膏。” 陌冰見趙清菡出了芙蓉院,這才從暗處出來。本就是認(rèn)趙清婉為主了,只可惜因著身份不能在宮中見旁人,今日自是沒有跟著趙清婉進(jìn)宮,甫一聽小姐被夏侯薇找茬自是怒氣沖沖,復(fù)又被陌顯拉住,這才鎮(zhèn)定下來,想來五殿下自是會為小姐出頭。這便拿著玉露膏匆匆回了芙蓉院。 “玉露膏?原來那玉露膏是陌冰帶來的啊?!?/br> 冰柳緊著將玉露膏接過,雖然原先那瓶還剩著,只這般珍貴的東西也不嫌多不是。 趙清婉倒是微微好笑,旁人千金難求的東西,卻讓她用來消除烏青,不過是稍許青黑,既不會留疤也不會有何后果,怎就那般嬌氣受不得了。 “放著吧,不必用,你們莫要小題大做?!?/br> 見主子堅決,幾個丫鬟也不再多言,只冰蘭沉默叩首,磕頭請罪。 “主子,是奴婢害了主子,請主子責(zé)罰奴婢?!?/br> 這下子倒是四個大丫鬟跪了一地,連帶著陌冰也請求主子責(zé)罰,因著沒有護(hù)好趙清婉請罪。 “主子,是奴婢回來多言,這才嚇著了冰蘭,請主子責(zé)罰?!?/br> “是奴婢處置不當(dāng),請主子責(zé)罰?!?/br> “是奴婢…奴婢有罪,請主子責(zé)罰?!?/br> “責(zé)罰?哪里是你們的錯了?”趙清婉暗自好笑,這幾個丫頭都是及其護(hù)著她的,自小的情分,哪里就不知曉各人秉性。 “莫要自責(zé),今日即便沒有這檔子事,六公主亦必要尋了旁的折騰我,是震懾我罷了,與你們何干?” 趙清婉看幾個丫頭莫名的神色,復(fù)又解釋,“夏侯薇是公主,自小嬌養(yǎng)慣了,先有在書院聽人挑撥厭棄我,后又因禮藝我奪魁嫉恨我,再則太后宮宴那日,明明她才是公主,最尊貴的身份,我卻出盡了風(fēng)頭。諸此種種,她又怎會給我好受。自是尋著法子便要我好看。這點,你們都須得明白?!?/br> “可是小姐,那般多人有藝主身份,何須嫉恨你一人?” 冰蘭很是不解,分明自家主子溫婉有禮,還這般對待她。 “因著主子是禮藝之主。她是公主,宮里教養(yǎng)自是極好的,這般都未曾擔(dān)得禮藝之主,怎會甘愿?” 接話的是冰荷,方才在宮中見六公主處處刁難,分明就是故意,自是看出了端倪。此時聽自家小姐點撥,很是輕易便明白過來。 “很好,你這丫頭果然機(jī)靈。” 趙清婉繼續(xù)語重心長,“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現(xiàn)得太后寵愛,入宮自是不可避免,謹(jǐn)言慎行最是重要,今日之事雖是六公主刻意找茬,然,我們也給了旁人空子,這才被人揪住不放。你們可明白何意?” “主子放心,奴婢們謹(jǐn)遵教誨?!?/br> “如此便好??煨┢饋戆桑疾槐卦谶@兒伺候著,回去歇著吧,今日也讓你們受驚了。陌冰留下照顧即可。” “是?!?/br> 待幾個丫鬟退下,陌冰才又開口。 “主子,五殿下邀您明日申時瀚文書肆一聚?!?/br> “瀚文書肆?可是漣漪坊旁邊那所書肆?” “正是。仍舊是原先的馬車接應(yīng),您不必憂心?!蹦氨娭髯佑行┮苫?,復(fù)又開口。 “為何是瀚文書肆?” “瀚文書肆也是殿下最初創(chuàng)立的資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