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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懾對方,而夏侯風則小小年紀就頗具城府,不動神色間就可以考慮到能扭轉(zhuǎn)局面又能達到震懾對方的目的。 于是他明知那粥里是會讓自己過敏休克的黃鱔,卻仍舊面不改色把它當做是花鰍放入了口中。 只聽一聲碟碗破碎的聲音響起,夏侯風就暈倒在地,嘴角還掛著些似是干嘔出的粥沫,太后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看到自家孫兒這般樣子,直把她老人家嚇得顯些站不住腳,還是元安姑姑一邊扶著太后,一邊慌忙叫人傳太醫(yī),這才顯顯撐住局面。 沒等片刻,太后回過神,方才憂懼的雙眸立時便被憤怒所取代,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設計她孫兒,簡直是豈有此理! 手里的龍頭拐杖震了又震,連大地都感覺抖了三抖,元安扶著太后切身感覺著太后的怒火,心里搖頭,太后怕是當真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鰍”其實就是泥鰍的一種啦,主要是泥鰍不是那么的好聽就換了一個相對溫和的名字。 哈哈,其實都一樣,就理解為泥鰍就好! 這是補周六的更,稍后今天的送上,么么噠 ☆、第八十二章:食克 太醫(yī)稍一檢查便知這是過敏癥狀了,所幸小殿下并未攝入過多,不然定是再世神醫(yī)也無回天之力,他緊著行了針,不過多時風兒便醒了過來。 風兒本就隨身帶著玉流殤親自調(diào)配的脫敏藥物,在風兒第一次因著這種不入流的手法受過傷害后,玉流殤就加緊配置了脫敏藥物,并且凝制成丸藥,風兒被自家皇叔勒令必須隨身攜帶,時隔兩年,倒是沒有派上用場,想不到如今竟是還有用武之地。 只是,他倒是沒想到太醫(yī)來得很快,方才那般設計不過是為了皇奶奶震怒,只看太后神色,就知曉他的以身犯險到底是值得的。 “風兒,”太后見自家小孫子醒來,立時便坐在榻邊,方才繃緊的神經(jīng)此時終于稍稍松了些,繼而又轉(zhuǎn)頭望向御醫(yī),“林太醫(yī),還請隨我去外間開方子?!?/br> 這種事情實是輪不到太后去做,林太醫(yī)自是知曉太后這是要避著小殿下了,只他看著小殿下明澈的雙眸,竟是只覺那孩子比誰都明白的厲害,再次望去卻又是一副小孩子天真惶惑的神色,絲毫未見清明,太醫(yī)只覺花了眼,倒是再未多想只跟在元安姑姑身后出了內(nèi)室。 太后還未出聲,倒是被風兒安慰了一番,“太奶奶,風兒沒事,太奶奶別擔心?!毙∪藫纹鹕碜?,用小手輕輕撫上太后蹙起的雙眉,太后只覺眼眶溫熱,周身熨帖。 “風兒,太奶奶定會給你個交代,你且在這兒好好休息,莫要多慮?!碧髮L兒的被角掖了掖,看著榻上自家孫兒蒼白的小臉只覺越發(fā)心疼,隨之而來的便是越發(fā)澆不滅的怒火。 待太后一走,原本頗有些病態(tài)楚楚可憐的小殿下哪里還有半分方才的模樣,除了俊臉仍舊有些不自然的白,分明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嘲諷。 他順手將里衣內(nèi)側(cè)的兜袋解開,從小玉瓶里取出一粒藥丸,一邊神情松快嚼著,似是在吃甜膩的糖豆,嘴角那抹嘲諷越發(fā)深了些。一邊又好整以暇盯著外間方向,若是有旁人在場定是要對這位年紀雖小,“變臉”功夫不小的殿下另眼相看了。 內(nèi)室小人自在悠閑得厲害,外室則顯然另一番景象。 太醫(yī)開了方子便站在原地,雖然本心不愿摻和后宮內(nèi)斗,畢竟過敏之事顯然只要施診調(diào)養(yǎng),根本不需要他這個大夫,如今太后既是沒發(fā)話,他也不知該如何去留,只能默不作聲。 “林太醫(yī),你仔細查查今日的吃食,除了這糟心的黃鱔,可還有旁的不妥之處?” 太醫(yī)自是快速仔細地查探起來,然而卻并無旁的不妥,不過若是深究起來,今日這菜色倒是有些怪異,于是他有些躊躇,太后見他這副樣子,倒是并未多言,只擺了擺手示意他直說就是,林太醫(yī)這才斟酌著開了口,“回稟娘娘,旁的倒是并無不妥,只是,微臣不知娘娘是否聽過‘食克’一說,微臣不才,對這個并無過多涉獵。倒是魏太醫(yī)對此時常琢磨,微臣偶然聽聞甘草與鯉魚不可同食,雖未有致命之毒,然到底會引發(fā)反胃腹瀉等癥狀,只這甘草并非尋常菜式,還請娘娘召來魏太醫(yī)一探究竟?!?/br> 太后的臉色隨著林太醫(yī)的話陰晴不定,元安姑姑看著案幾上赫然在列的麥棗甘草rou丸湯,一時萬分懊惱。 近日來太后受了風寒,只是尋常些咳嗽,太后并未當回事,也就沒有驚動太醫(yī)。元安姑姑只想著做些藥膳解解涼氣,這才每每著人添置甘草湯,一連多日并未有何異樣,如今倒是配著那鯉魚出了問題,倒是不知,蓬萊閣空子何時這般多,鉆起來竟是毫無障礙。 元安眼眸染了些厲色,笑話,她可是跟著太后一路躲過了多少明槍暗箭,如今偏安一隅,太后也甚少出手,只要宮里的主子別碰到太后這里,她向來手軟,只這些個人竟是當真以為太后念佛沒了魄力? 魏太醫(yī)只看了那桌子一眼,便只覺興奮,若非他還保留著些理智,倒是真想在原地叫聲好。這位魏太醫(yī)醉心偏門醫(yī)術(shù),對于食克一學尤為上心,他研究了好些時日方才摸著些彎繞,好不得了竟是在這太后的膳食上看了大概。 什么甘草鯉魚,什么豆腐蜂蜜,什么牛rou黃鱔,這般說罷,分開食用皆是多有補益的,只稍不湊巧混著食用恰恰就是那害人的毒,雖不致死,卻也難保不受折磨。 魏太醫(yī)簡直想把幕后之人拉出來詳談一番,討教討教食克之學。只是他一回頭看著太后狠厲的神色,立時便歇了心思。甭管對這些多癡迷,相比之下,顯然小命更重要些。 于是他收斂了自己眼里的光芒,恭恭敬敬回了話。 太后怕是這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這般情境,后宮多是陰謀詭計,在食物上動手腳的陰謀也屢見不鮮,只這般用這種偏門的手段還真是新鮮。 太后冷哼一聲,當下便調(diào)了禁衛(wèi)軍封鎖了蓬萊殿,除了元安姑姑,無論是太后近身伺候的人還是小廚房的人俱都被禁衛(wèi)軍看管起來,太后也未繼續(xù)動作,只下了死令不許自殺,嚴加看管,死一個那禁衛(wèi)軍便抵一人。如此一來,禁衛(wèi)軍定是用了幾倍的力氣去盯防,一時人心惶惶,無人敢有動作。 昭帝方一下朝便被元安擋了去路,皇上早就聽曹忠回稟太后調(diào)動禁衛(wèi)軍的事,如今元安來了,倒也未怪罪她攔駕之罪,只命她速速說來蓬萊殿到底發(fā)生何事。 不聽還好,這一番聽下來,昭帝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后宮之人竟是膽大到把手伸向他唯一的皇長孫那里了?帝王之怒,不知爾等能否承擔。 方才在路上元安并未提及食克一說,昭帝匆匆趕來,見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