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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初次展現(xiàn)過戰(zhàn)場天賦,然畢竟諸人并未用心將一個還未加冠的少年放在眼里。如今更是,只經(jīng)歷過一番商談,趙嚴(yán)滿心信任,即便此時夏侯奕在原地不前,他也堅信夏侯奕是在等時機。 倒也果真如是,穆拉離初到那拉提第一晚便遭遇了前所未遇的偷襲。 大梁軍士養(yǎng)精蓄銳多日,但也沒有耽誤過一刻的訓(xùn)練。此時,好容易等來夏侯奕全軍待命的號令,更是所有人提起了精氣神,只想好好挫挫于滇人銳氣。 反觀穆拉離,太過小看梁人,也忽略了底下之人的忠誠。那本于滇圖志,從山川秀水到風(fēng)土人情俱是梁陌叫人傳來。那拉提雖極盡險惡之地,倒也因著這本圖志顯得不再話下,哪里易守不易攻,哪里適合埋伏與撤兵,夏侯奕在未攻打于滇之時就已經(jīng)和座下之臣商謀了徹底。 于是,是夜,夏侯奕只是派了陌顯與云寄便輕而易舉燒毀了穆拉離的糧草。 別說那拉提與于滇都城伊犁相距甚遠(yuǎn),等人去傳信再運來糧草,大部分軍士早就餓了個徹底,何況若是梁人這時候攻過來,別說打仗了,估計連刀劍都提不起來。 就說與那拉提極其近的兩座城,一曰阿克蘇,夏侯奕已經(jīng)占領(lǐng)自是不能供應(yīng)糧草。二曰“禾木谷”,雖然離的很近,只是禾木谷并非受制于于滇統(tǒng)領(lǐng),而是異常獨立的一個小城。 其中由一些擅長上古五毒之術(shù)的人隱居,不問世事,也從不懼何人挑戰(zhàn)。千百年來,于滇主族也不愿輕易擾了這些人清凈,只恐那些害人的毒物禍害人間。 只是,此時此刻,沒有禾木谷的糧草救急,除非退兵,穆拉離想不到任何能解此燃眉之急的辦法。 讓他退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先不提回去之后無法向父汗交差,光是那些虎視眈眈的兄弟也足夠他抬不起頭。 若說以前穆拉離只是輕蔑梁人來襲不自量力,今日夏侯奕此舉,分明就是讓穆拉離恨了個徹底,恨不得生擒夏侯奕,大卸八塊來個痛快。 底下軍師雖有心勸阻卻也耐不住穆拉離威勢,他很快便派了軍士求援,當(dāng)然同樣往伊犁派了人,只是大部分還是去了禾木谷,畢竟這十日之間,活命最是要緊。 穆拉離當(dāng)然沒有去,反而是鎮(zhèn)守原地,一來禾木谷兇吉未卜,二來恐有梁人來襲,主帥在場好歹可以頂一陣,只是,可惜的是穆拉離派遣求援的主將是梁陌。 若說梁陌恨毒了于滇倒也不至于,他最恨的就是于滇汗皇和穆拉離。 于滇人生性狂野,父死子繼,連帶著女人也一道繼承,著實是屢見不鮮之事,雖也得了梁人同化,許多貴族倒也以此為恥,只是,到底沒有嚴(yán)加禁絕。相反,許多人專以此為樂,玩弄父親用過的女人,玩弄兄弟的妻子,著實是風(fēng)流韻事。 而穆拉離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時年梁陌的jiejie塔米爾年芳二八,雖也早能嫁人生子,然因著只有姐弟二人相依為命到底還是沒有多少人家愿意娶進門的媳婦兒多帶著一個拖油瓶。塔米爾很是疼愛弟弟,也十分不愿受人眼色過活,她長袖善舞,很有能力,自己開的酒莊有聲有色,負(fù)擔(dān)二人開銷也實是足夠,于滇沒有那般多農(nóng)商門第的差異,即便是女子張羅商鋪也沒有什么不妥。 塔米爾請了梁人專門教導(dǎo)弟弟梁人風(fēng)俗文化,因著他們母親是梁人,所以自幼都帶著向往,只想著等梁陌長大一些便遷居去往梁地。 只可惜,汗皇當(dāng)年因著路過這個酒莊,對塔米爾一見鐘情,塔米爾也十分崇尚這個滿身正氣的勇士。于滇女子最是欣賞的便是大英雄一般的人物,盡管二人年紀(jì)相差甚遠(yuǎn),也絲毫不管不顧墜入愛河。 梁陌本以為jiejie這般滿意,就打算離開隨著梁人師傅游歷梁地,哪知三年已過再次回于滇,卻得知自己阿姐被人活活毒死,怒火中燒,梁陌幾乎是立時便到了伊犁尋那汗皇,只四處打聽才得知那人竟是大汗,梁陌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無法替自己的jiejie報仇。 梁陌當(dāng)時的師傅就是暗影閣中的一員,因著他與于滇汗皇有此恩怨,倒也存著利用的心思,日后主子定是可以派上用場。 只是,梁陌在日后查探的過程中越發(fā)得知jiejie不僅遭女人算計,還是因著那穆拉離橫插一腳,這才得了汗皇厭惡,也越發(fā)對女人爭斗毫不在意,可以說jiejie喪命,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他一不懂功夫,而不善謀略,赤手空拳,怎會報得了仇。 于是懷著滿腔憤恨遠(yuǎn)走大梁,這才拜在暗影閣,得夏侯奕看重。 且因著梁陌進步速度飛快,夏侯奕直接將其排進陌家兄弟里,賜姓梁。 他早就告知梁陌終有一天會將于滇戰(zhàn)敗,所以即便是梁陌不愿,夏侯奕也決不強求。倒是未料,梁陌對于滇本就沒有多深的感情,且因著自己阿姐,簡直就是深仇大恨。 這番打算下來,梁陌自請回于滇投效穆拉離麾下,經(jīng)過幾年倒也得了穆拉離信任。 只是這個信任,倒是催命的符咒。 可想而知穆拉離此戰(zhàn)幾乎是全軍覆沒,梁陌非但沒有著人去請禾木谷的支援,反而是引著陌顯的人把守那拉提各個關(guān)口,如此一來,簡直就是只等夏侯奕大軍來襲。 夏侯奕顯然沒有立時出擊,而是只等五日過后,眼瞅那拉提大軍已近乎餓瘋了的狀態(tài),這才下令一舉進發(fā)。 “貝勒爺,我們,敗了…您快…”,穆拉離沒有等來援助的軍隊,沒有等來梁陌借調(diào)的糧草反而等來一句戰(zhàn)敗的消息,這怎么能讓人接受? 穆拉離提起唯一一把□□便出了帳外,幾乎是四面環(huán)敵的狀態(tài),穆拉離召集最后的一隊人馬幾乎是想也未想便只能逃竄,別說他臨陣脫逃絲毫沒有英武氣概,只那般情形,他穆拉離只能留得青山在,即便會被父汗嫌棄甚至遷怒,畢竟此戰(zhàn)損失兵馬不少,只如今也顧不得那般多。 梁陌雖有心一舉斬落穆拉離頭顱,只這般情形,他也遵著夏侯奕的吩咐,沒有輕舉妄動,于是躲在暗處的梁陌提先一腳步入了禾木谷,并且?guī)缀跏呛敛贿t疑便吃了一粒毒丸,就只等著穆拉離至此再次將他救起,如此便能很好解釋自己未能及時拉來糧草的緣故。 果不其然,穆拉離在途中倒是將梁陌幾人均救了下來,倒也未曾過多責(zé)怪,反而是緊著讓軍醫(yī)救治,本就不是什么難尋的奇毒,何況夏侯奕只是為了攻下那拉提,至于穆拉離此人,他還有很大的用處,顯然不能趕盡殺絕。 因此,夏侯奕并未緊追不舍,反而刻意下令著人緩了速度,堪堪夠穆拉離幾人逃回伊犁。 夏侯奕與岳父商討此時起兵合圍,不過也只是幾日而已,那拉提的位置甚是奇妙,夏侯奕也并不愿招惹禾木谷,畢竟那些用毒之人幾乎是無解的,且禾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