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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dāng)是看錯了人罷了。” “好好好,都由著您,您且等著就是?!?/br> 云兒不愿與他爭辯,何況,好容易山上來些人,他自是期盼得很,在這云瑤山倒是不知多久了,如此來個樂子,怎能不盼著。 他自顧自站著,心里倒是樂個不停。 那老者也自顧自坐著,嘴頭雖說是小孩子賭氣般不在意,倒是心里忍不住掂量著,若是那丫頭明日不來,豈非真要我這老頭子找她不成? 顯然,老者乃憨山大師是也。 他倒果真多慮了,趙清婉自是一大早便候在山腳,一如往日。 原本以為今日仍舊不能得見大師,倒是準(zhǔn)備了不少消遣之物,帶了幾本書冊,還備了不少點(diǎn)心,趙清婉雖是等人,卻也很是自在逍遙。 “今日怕是仍舊等不到了?!蹦氨谂脏洁炝司?,玉流殤也是有些憋悶著說不出話來,師叔既是讓他將人帶來,如今人倒是到了好幾日,只師叔反倒脾氣上來不見蹤影了?這叫玉流殤果真是無言以對。 “無妨,且再等等?!?/br> 趙清婉仍舊在馬車內(nèi)坐著,手里的書冊倒是翻了大半,這還是夏侯奕離京之前尋來的,因著去皇陵也無甚事,趙清婉便差人一路收拾了送來,她倒是行李不多,卻盡數(shù)是些話本冊子了,史書典籍,地志風(fēng)俗,倒還有幾本醫(yī)藥古書,也不知那人從哪里尋了來 ,倒是應(yīng)有盡有。 如此直到夜□□臨,趙清婉總算是闔上了書冊。 “玉先生,且回去吧。” 玉流殤再是不好意思也終歸是帶著趙清婉走了,趙清婉雖有些失望,但只想著明日再來便是,倒是不想,半路上卻沒了意識。 作者有話要說: 這憨山大師,你們猜猜他是誰? 以前他可是出現(xiàn)過哦~~ ☆、第九十三章:拜師 “云兒,那女娃還沒醒來?” “似是還未。” “那便再等些時辰……” 依稀聽得幾句,似是一老者一少年,趙清婉半夢半醒間早已回了神,打眼望了四周布景,倒是不同于旁的寺廟清修之地,反而是古瓷玉器,香爐屏風(fēng),樣樣不缺,且件件如珠似玉,可不是那等苦行僧一般的地方,倒是像極了女子閨所。 趙清婉雖也詫異那憨山大師到底是什么樣的身份,只倒是絲毫未有膽怯,昨兒個沒了意識前倒是也聽得一句老頑童似得笑聲,這便也不打緊,起身尋著外頭去了。 “剛巧師父走了,meimei倒是醒了?!北粏咀髟苾旱男『蜕姓谠褐惺刂蜈w清婉一推開門,便見他迎過來。 只是,meimei? 這小和尚看著分明比風(fēng)兒還要小些,倒是小嘴兒伶俐得很。 “敢問小師傅,可是憨山大師門下?” 云兒似是對趙清婉的稱呼很是不滿,有些小孩氣地癟了癟嘴,“何必這般客氣,你喚我一句師哥,我便給你尋師父來?!?/br> 小和尚好生怪異,這師哥一說又是何解? 趙清婉一臉詫異,對云兒的說辭倒也沒有多加理會。 “勞煩小師傅,只是,與我一道而來那兩位,小師傅可曾看見?” 見她毫無所動,仍舊一意孤行以“小師傅”稱呼,云兒倒是惱了來,“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小師傅了?我可沒有剃度修行?!?/br> 臨了還哼了聲,很是憋屈的樣子。 趙清婉雖心底不安,倒也未曾與他多辯,想來能人多有幾分怪脾氣,憨山大師如是,這小師傅估計也差不離。 “莫惱莫惱,小女在此給您賠不是了。只勞煩您帶路了?!?/br> 云兒還想說些什么,只是方才老頭發(fā)了話,他倒也不能再耽擱時辰,轉(zhuǎn)身便走了去,只還是不滿的朝趙清婉一瞥,果真是氣性大得很。 趙清婉有些好笑,這分明就是孩子樣,當(dāng)下倒也不再耽擱只快步跟上。 不過是轉(zhuǎn)了個廊角,便是與這前邊萬分不同的光景,若說先前趙清婉站著的地方錦繡繁華,貴氣逼人。那此時這天地便是山水宜人,風(fēng)景奇佳。 滿目的蒼山翠綠,背靠著好一片竹林,掩映叢中便是一座不甚起眼的小屋舍,云兒領(lǐng)到此地便不再入內(nèi),只示意趙清婉自個兒進(jìn)去。 “那兩個人都在隔壁屋室,好吃好喝伺候著,你只管去就是,師父總歸不是惡人?!?/br> 見她猶猶豫豫不得前,云兒好似沒了耐心,只催促著解釋道。 趙清婉只能點(diǎn)頭道謝,自顧進(jìn)了去。 “大師叨擾了,小女可方便進(jìn)去?” “進(jìn)來就是,女娃就是忸怩,這般久了還沒改了那脾性?!?/br> 好生奇怪,這話就像是二人先前遇著似的,趙清婉只覺今兒個這兩位,一個老大師,一個小師傅都是些說話云里霧里,直讓人摸不著頭腦之人,只此刻也顧不得些旁的,只能緊著抬腳進(jìn)去。 方一入內(nèi),便被那陣陣香氣襲來,仔細(xì)嗅了,卻也不知是何香料,只讓人覺得周身熨帖,方才還有些焦躁的心便霎時安穩(wěn)下來。 她倒也沒了那股子緊張,只萬分自然地好似游園一般,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起這屋內(nèi)的東西,除了那冒著白煙似得小白玉熏爐,滿目竟是沒有一處珍貴的玉器擺件,只整整齊齊分隔開好幾柜子的書,趙清婉雖沒走進(jìn)了去瞧,卻也能感覺出定是些老舊古籍了。 而最令人新奇的便是那東南角那一方專門劈了開做花池子的物什,滿目的翠□□滴,沒有一朵是開了的花兒,只那草本好生奇怪,各種千奇百怪的姿態(tài),卷曲著,舒展著,伸長了脖子探看著,也有默默倚在墻角獨(dú)自生長的,就像是每一種都有生命似的,倒叫人移不開眼。 “可看迷了眼?” 白眉老頭笑瞇瞇問出聲,話中還帶著一聽就明的調(diào)笑。 趙清婉這才回神,只覺自己太過無禮倒是沒看見正中上首那白眉白發(fā)白須白袍的老人家。 只是…… 好像在哪里見著過? “小女不知該如何稱呼您,方才是小女唐突,還請大師勿要見怪。” “見什么怪?”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還是一臉笑得歡快的樣子,“你是怪?怪在哪里?說來給我老頭子解解悶?!?/br> 趙清婉也算是連死都經(jīng)歷過的人了,如今倒是被個老頑童絆住了話頭。 “這……小女不怪,只是大師你怪了些?!?/br> “哦?倒是新鮮,且說說為師何處怪哉?” 為師? 方才那小和尚自稱兄長,這白眉老者又自稱為師,哪里不怪? “還請大師莫要再戲耍我,大師既讓玉先生傳話,定是也曉得小女此來所謂何事,人命關(guān)天,當(dāng)真是刻不容緩?!?/br> “不急不急,丫頭你且說說,此一回如夢似幻倒果真是順了你意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