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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怎么知道她認了師父? 沒讓趙清婉等太久,緊接著太后便解了惑,“怎么從未聽你提及,你是圓希師父的坐下弟子,哀家的婉婉果真招人疼呢?!?/br> 圓希師父? 圓希師父可是本朝國師啊,她終極兩世都未曾見過這位被天下人傳的神乎其神的圓希大師,竟是憨山那個怪老頭? 趙清婉不敢相信,只是太后那副撿到寶的表情著實有趣,被太后直直盼著,憨山大師在一旁也是一副期待的樣子,趙清婉只能乖乖叫了師父。 “老祖宗您別笑話婉婉了,師父只是見阿婉有趣兒,招來樂樂罷了?!?/br> 憨山大師見這丫頭不甘不愿認了他,倒也放了心,再聽她話中幽怨,倒是果真樂呵。 “你師父此來就是為了接你去呢,哀家雖不舍你,只國師清凈不能擾,即便是哀家,也要割愛了。” 太后此話絕對是真心不假,圓希大師何以當得國師之名?因著他年歲甚高,早在□□爺也就是昭帝的祖父年間,圓希大師就是揚名立萬的德高望重的大師,只因當年的蝗災和洪災都是因著圓希師父的預測而有了應急預案,減小了損失不說,拯救了數城的百姓,后來□□皇帝時常召集大師入宮求學,可以說有圓希大師在,大梁這一百多年來沒有歷經過任何大的劫難,很是國泰民安。 □□爺薨逝前以圓希賜名,奉為國師,至此就連皇帝即位也是須得這位大師主持盛典,方才能得到皇族和百姓的認可。 只是不知為何,國師向來都以蒙面示人,從不曾將他的面目顯露人前,衣著也并非是尋常的道袍或□□,而是隨其本心,絲毫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因此,除了帝后二人,沒有任何人能知曉國師的面目。 前世因著夏侯奕逝世甚早,夏侯澤只顧著剿滅不服的人,也未曾得見什么圓希大師,更別提人家親自主持登基大典了,夏侯澤這個皇上說來也是頗具周折的,更別提當時不過幾年就已經被折磨致死的趙清婉皇后了。 如此說來,別說是前世的趙清婉,就連今生的趙清婉,包括夏侯奕等眾多人,都絲毫不知他們日日相處的憨山大師就是圓希國師。 可想而知,趙清婉得多么震驚。 如此,趙清婉越發(fā)好奇他的身份了,憨山大師,圓希國師,這些個名頭都指向一人,那是否還有旁的身份阿婉不知曉,何況他萬分熟稔的態(tài)度,趙清婉著實摸不著頭腦。 “瑤兒,明日隨為師啟程可好?” 見自家小徒兒陷入沉思,小臉上一會兒震驚一會兒猶疑不定,滿是防備的眼神著實有趣,憨山大師忍不住出聲逗弄。 趙清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身邊握著她手的太后娘娘,征求意見的意味甚濃,太后自然很是歡喜,“老祖宗……” “我的乖婉婉,你就去吧,莫要擔心哀家?!?/br> 瞧瞧,原本還擔心如何與太后言說,此時憨山大師一來,倒是省去不小功夫,尤為驚喜的是“圓希國師”的名頭這般好用。 “老祖宗可要想著阿婉?!壁w清婉將頭輕輕靠在太后懷里,像個小孩子撒嬌似的樣子。 其實趙清婉很想帶著風兒一起走,畢竟留他一人在此,著實不妥,只憨山大師那邊終究不知是個什么情況,風兒年紀尚淺,又是皇室血脈,即便是國師,也不能說收徒就收徒,還是且看著吧。 沒等出了太后的清寧院,一個小小的身影就朝著趙清婉撲過來了,定睛一看正是夏侯風。 不過幾月,倒是覺得這孩子大了不少。 “婉jiejie,你又走嗎?” 風兒撅著小嘴,分外委屈,趙清婉倒是不知這孩子從何處聽得她要走,看他這般神情,只覺心疼不已。 “風兒乖?!壁w清婉安撫住風兒,面色躊躇著看向跟她一起走出來的憨山大師,她倒是沒有直接開口,可那雙和風兒如出一轍分外委屈的水眸,就連憨山這個老頭也是毫不忍心。 “那個,要不一起帶上吧?!?/br> 其實憨山大師一出口就后悔了,云瑤山本就是清修之地,他養(yǎng)了云兒,又因著前世執(zhí)念把趙清婉這丫頭哄上山,如今已經足夠了,還要耐不住性子再帶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別看那孩子楚楚可憐,著實是個鬼精呢。 趙清婉哪里允許他后悔,幾乎是在他出口第一瞬間便抓住話頭,“師父說話可做不得假,徒兒這就去向太后詳稟,徒兒多謝師父?!?/br> 那丫頭松開抱著風兒的手,改成牽住他的樣子,眉眼彎彎,也不等憨山老頭反應,便徑直跑回了太后的屋子。 看著那一大一小萬分歡快的身影,本來十分后悔,猶疑不定的憨山老頭竟是無比開心,鬼精靈的丫頭。 太后哪里會有多大的意見,本就是為了躲開宮中是非才帶著風兒來了皇陵,何況國師身邊,就算是沐浴恩澤也足夠他們皇室上下榮耀萬分了。 雖然到底不舍,然哪里敵得過國師的面子,太后當即便同意,且立時讓元安姑姑一起收拾二人行囊,臉上帶著與榮有焉的喜悅,絲毫沒有不快。 趙清婉本還擔心太后對她這種不能常守閨閣的女子頗有微詞,如今連她太孫兒還要一同拐走,別說是高興了,估計就是擺了臉色,甚至怪罪,趙清婉都得安心受著,如今看來,太后果真是開明得多。 想她前世在賢妃面前,在夏侯薇面前,整日里抬不起頭,嫌棄她將門虎女毫無學識與規(guī)矩,宮宴之上也絲毫不顧及夏侯澤的面子在眾多貴婦千金面前給她難堪,當然夏侯澤估計也沒有多么心疼于她吧,若非夏侯澤不聞不問,賢妃哪里真就那般大膽惹他不快。 罷了,早已過去,今生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 趙清婉一直守著報仇的執(zhí)念,卻不知在什么時候越發(fā)淡了那心思,即便報了仇又如何,即便讓蔣如溪夏侯澤一流真正試過她前世生不如死的生活,她曾經經歷過的那些也終究不會是過眼云煙,就像是一根刺,每每想起,總是會有痛感。 “婉兒,你可要照顧好自己,風兒這孩子還小,cao的心也要多些,哀家就都托付給你了。” 趙清婉自是欣然應下,風兒也乖乖告了退。 對這個太奶奶,風兒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宮里人人都想要他死的時候,太奶奶是全心全意護著他的,為了他,也懲治了不少人,如今來皇陵同樣也是為了他,看著太奶奶兩鬢斑白,小小的風兒還是覺得有些不舍。 “可是舍不得了?” “嗯,太奶奶對風兒很好。”夏侯風低著頭,小手仍舊被趙清婉牽著走出了清寧院。 “風兒,你還小,很多東西你還不明白,你皇爺爺是不可能讓太奶奶住太久的,大概再過一月,或是最晚兩月,就會有人專程接你們回宮。我去云瑤山已成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