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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婉一點都不想再聽他做什么懺悔,說什么過去,她只想看見夏侯奕,她想被他抱在懷里,想躲在他身后,感受夏侯奕給她筑起的溫暖心墻。 她求夏侯澤,憑著他對她的愧疚,她苦苦求他。 “家?你的夫君是我,我們在一起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哪里呢清清?你忘了嗎?我們還有霈兒啊?!?/br> 趙清婉一點都不想從他的嘴里聽到關(guān)于霈兒的一切,她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前世臨終前蔣如溪的話。 “那你就殺了我吧,這樣你就可以求得我的原諒。” 所以,只有到死,她才肯原諒他? 夏侯澤抹了把眼角的淚滴,他從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什么是后悔。 “清清,你好好休息。”他快步離去,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發(fā)瘋。 屋室內(nèi)只剩下趙清婉一人,她這才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站起身子,伸手將案幾上的小菜拿到嘴邊嗅了嗅,將里衣內(nèi)側(cè)藏起來的銀針拿出來,確認(rèn)這小菜沒有毒,這才放心用起來。 而后重新躺回床榻。 她也學(xué)會了偽裝,女人的眼淚,最好的武器。 只要夏侯澤對她有一些憐惜和愧疚,哪怕只有一點,她也可以利用這一點來保護自己和腹中的孩兒。 原諒? 她連恨都沒有,又何談原不原諒? 她雖然很是驚訝夏侯澤能記起前世的一切,然而看他后悔甚至痛苦她就像是在看別人的戲,她沒有一絲的感同身受,她唯一擔(dān)心的是夏侯奕現(xiàn)在是不是因為她的失蹤要將整個京城都翻過來了。 還有麗娘。 夏侯澤好糊弄,可以利用,麗娘卻容不得她好好活著。 若是麗娘瞞著夏侯澤對付她,她又該如何? 罷了罷了,明日再想,現(xiàn)在養(yǎng)好精神是正事。 世間愛恨不過一轉(zhuǎn)眼,一旦錯過,彌補又有何意? 夏侯澤怕是還抱著她仍舊對他存有愛慕,他可以容忍阿婉恨他,不原諒他,他還可以一點點對她好,喚起她對他的原諒。他卻唯獨不能容忍趙清婉無視他,這也是為何趙清婉偽裝的聲嘶力竭,仿似難以從過去的一切走出來。 “清清,我會讓你重新愛上我?!毕暮顫啥分静?,勢要將奪得趙清婉的心作為他努力的方向。 只是,這話,麗娘聽見了。 果真是個禍害啊。 當(dāng)日的蠱毒,明明不只她身邊的婢女中了,她還加了雙倍的分量加注于趙清婉身上,只是那女人卻絲毫不為所動,毫無中毒之跡象,若非她猛然發(fā)覺她是醒著的,她也要被她騙過去。 只有夏侯澤還以為那女人是一個無害的小白兔,乞求著所謂的諒解與愛慕。 真是癡心妄想。 麗娘嗤笑一聲,甭管爺與她有什么樣的過去,這種把握不定的事,麗娘向來不做,只有斷絕一切后患才是第一要義。 “麗帕斯塔,你就那么喜歡那個三皇子?我看他除了那一張皮相,沒有一點配得上你?!?/br> 一個高大威猛,帶著面具的男子從外間進來。 明明是一身大梁男子慣穿的錦袍,卻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好像是衣服太過瘦小,承受不住那男子太過寬廣的身體。 麗娘冷冷瞥過來,“他配不配,只有我知道。” “麗帕斯塔,”那男子似乎習(xí)慣了麗娘這一貫的口氣,也不生氣她對他毫不熱絡(luò)的態(tài)度,徑直開口,“我,你難道忘了我嗎?麗帕斯塔,你知道,我從未愛過旁人,除了你?!?/br> 麗娘冷嗤一聲,“熱汗古,不,如今我也該稱呼你作大汗,若不是當(dāng)初你父汗的錯,我爹娘又怎會去世,你別忘了,你我之間有深仇大恨,口口聲聲說愛我,你可護過我?當(dāng)年我出走大梁,若非得大梁的農(nóng)婦收留,我怕是活不到今日。若非后來夏侯澤救下我,我早就是尸骨一具。” “曾經(jīng)沒有護我,今日又何必來過問我的生活,何況我是麗娘,麗帕斯塔早就死了?!?/br> 沒錯,麗娘面前的男人就是當(dāng)日已經(jīng)在于滇身死的新繼位的大汗熱汗古。 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死,如今竟是和夏侯澤混上了一根線。 “麗帕斯塔,我有苦衷?!睙岷构坯鋈簧駛?,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意氣風(fēng)發(fā),“等報了仇我?guī)阕?,我們還回于滇不好嗎?那里有大草原,有我們的過去?!?/br> “你要知道那是過去,我要的是未來,你給不了。”麗娘還是那句話,當(dāng)初熱汗古找上她的時候,她答應(yīng)的理由便是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既然無論是夏侯澤還是熱汗古敵人都是夏侯奕,那二人便可合作,一致達成目的豈不快哉。 至于旁的,麗娘從未想過,正如她所說,當(dāng)年她從于滇逃到大梁之時,麗帕斯塔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只有在大梁長大的麗娘。 什么家國仇恨,她通通不在乎,她只要與夏侯澤并肩而立,一起站上高位。 “那女人,處理了吧?!丙惸镎f的自然是趙清婉,她雖然恨不得立刻處決了她,可她卻不能親自動手,若是夏侯澤日后曉得,那她便再也別想走進夏侯澤心里。 而熱汗古,就是最好的選擇,趙清婉既是趙嚴(yán)的愛女,又是夏侯奕的愛妻,毀滅于滇的兩大戰(zhàn)將皆是趙清婉的至親至愛,若是趙清婉死了,可想而知夏侯奕和趙嚴(yán)會遭受何等的打擊,想來熱汗古樂意看到。 “麗帕斯塔,你是想讓我替你處理了你的情敵?”熱汗古微笑出聲,抬手撫摸上他日思夜想女人的臉,“你還是這么狠辣,利用起人毫不留情。” “怎么,你不愿意?” “當(dāng)然愿意,我愿意為你做任何事。”熱汗古輕輕落下一吻,觸及到這細(xì)膩的皮膚,妖嬈的眼神,他欲罷不能,只是他卻無法更靠近些,他曉得,若是他膽敢再強迫她一分,麗帕斯塔怕是會直接將他殺掉,毫不留情。 “記住你的承諾?!丙惸锎虻羲氖郑瑥街背隽伺P房,準(zhǔn)備去看看蔣如溪。 噢,那個礙眼的女人。 比趙清婉還要礙眼。 明明樣樣不如她,卻因為與趙清婉相像,因為她有蔣家做后盾,這便處處高她一頭,這種無腦女人,簡直礙眼。 熱汗古留在原地怔怔看她妖嬈離去,哪怕是走路之時不經(jīng)意流露的媚勁兒也讓他心馳神往。暗暗下了決心,待事成之后,定要將這女人拐回于滇。 他低頭聞了聞自己的手,仿佛上面還余留著麗娘的脂粉香氣。 麗帕斯塔,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第141章:阿婉被劫(三) 蔣如溪有些后悔如今跟著夏侯澤造反。 她向往高處的生活,她向往俯視眾生的感覺,可是她卻不想以拋棄既得的一切為代價,盡管她只是誠王側(cè)妃,她也是京城里無人敢得罪的女人,身份地位自然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