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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的為人,哪里會做這種下三濫的事?難道連娘親都不信我,相信那死丫頭滿嘴的鬼話?” 見她的神色不像作偽,顯然真的不是路嬌嬌做的,王秀詠這才松了口氣,臉上帶著安撫的笑容:“娘親自然是信你的,但是大姑娘說的篤定,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讓她得了把柄?” “哪里有做什么,她的院子我可是連靠近都不愿意的?!甭穻蓩舌洁饺氯碌模鋈幌氲街百I下的贗品,便有些支支吾吾道:“最近也沒做什么,出門也是去店鋪看看女兒家的小東西?!?/br> “也對,你剛買了簪子,還特地讓如箐回府問我要銀錢,不如拿來給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樣子的,讓你如此喜歡,迫不及待要買下來?”王秀詠想起這茬,見她臉色不對,頓時皺眉:“怎么,拿給我看看就怎么難?還是說,你根本就沒買什么首飾?” 路嬌嬌被她一喝,頓時站不住了,上前挽著王秀詠的胳膊撒嬌道:“哪有這樣的事,只是我回來的路上戴在頭上的簪子卻不見了,在馬車上找了許久都找不到,正讓如箐到處看看。這還沒出院子,那死丫頭就鬧起來了,沒來得及去找?!?/br> 王秀詠低頭盯著路嬌嬌,沒誰比她更了解這個女兒了,說謊的時候小指會忍不住微微彎曲,還動來動去:“你是要我去把如箐叫過來盤問,還是自己招了?” “娘親……”見王秀詠的神色,顯然是看出來了,路嬌嬌耷拉著腦袋,小聲把買到贗品的事說了出來:“我也是見蔣大哥喜歡那死丫頭的古琴,還為她彈奏一曲,這才不忿得很。想著世間那么多的珍品,怎么也要找到一臺古琴能配得上蔣大哥的。誰知道買下古琴,正要送給蔣大哥的時候,卻被他一眼看出是贗品?!?/br> 說到最后,路嬌嬌的聲音明顯低了下去,帶著幾分心虛。 “這古琴你買下來了?琴呢?”王秀詠睜大眼,沒想到路嬌嬌費勁功夫居然是為了討好一個男人,還是蘇懷云的未婚夫。 想到這里,她不由頭疼至極。 路嬌嬌睜大眼,嘟著嘴道:“既然是贗品,又在蔣大哥面前丟了臉,我連琴都沒拿,氣沖沖就跑回府來了。” 見王秀詠臉色霎時變了,她也有些不確定道:“娘親,難道這有什么不妥嗎?” “不妥,簡直是大大的不妥!”王秀詠氣得臉色都白了,看著路嬌嬌簡直恨鐵不成鋼。 這顯而易見的,就是一個陰謀。也就路嬌嬌蠢得可以,到如今還沒發(fā)現(xiàn)! “你這傻丫頭,蔣公子不過區(qū)區(qū)一句話,你就認定是贗品,若是真品呢?” 路嬌嬌也傻眼了,很快搖頭道:“蔣公子沒必要騙我,若是真的,我也是要送給他的,何必騙我?” 蔣睿晟擺明看出這古琴是打算送他的,不說是贗品,也是他的東西,沒必要還騙她。 她的話也有道理,王秀詠卻總覺得哪里不對頭:“讓如箐去酒樓里瞧瞧,古琴到底被誰拿去了?!?/br> 王秀詠有預(yù)感,關(guān)鍵之處就在那古琴之上。 如箐匆匆趕去之前的酒樓,不到半個時辰就跑回來,滿頭是汗:“回夫人,那古琴沒在包廂里,小二說蔣公子離開的時候,身后的小廝抱著一個物件,因為用披風包著,他看不真切,只是形狀很像是一臺古琴。” 聞言,王秀詠的雙眉皺得更深了。 第75章 懷疑 路嬌嬌聽了如箐的話,頓時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蔣公子若是喜歡,直接拿去就是,費勁周章說是贗品又帶回去,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百思不得其解,轉(zhuǎn)身要出去,被王秀詠叫住了:“你這是去哪里?” “我得去蔣府問一問蔣大哥,究竟是何意?!?/br> 王秀詠一聽,只能嘆氣,這個女兒真是不開竅:“若果古琴是真的,你送給蔣公子,他哪里敢收下?畢竟孤男寡女,他又是大姑娘的未來夫婿,總要跟你避嫌。說是贗品,你不喜歡扔下,他再帶走,倒是不會鬧出什么不好的名聲來?!?/br> 路嬌嬌臉色有些不贊同,明顯不相信王秀詠的說法,后者只能繼續(xù)解釋道:“蔣公子正是在評定的關(guān)鍵時候,自然是不樂意鬧出什么意外來,阻了這仕途。傻丫頭,你傻乎乎用八百兩買的古琴,就這么扔下,不是便宜了蔣公子嗎?” “不,我不相信蔣大哥是這樣的人。他必定是看我把古琴扔下,又沒能叫住我,才先把古琴帶回去,回頭再讓人送到蘇府來?!彼较朐绞沁@么回事,蔣睿晟是多么明如皎月的君子,哪里會做出昧下古琴的事來? 這女兒簡直是鐵了心,什么都聽不進去。 王秀詠也是無法,事已至此,還能如何? 只是她猛地豁然起身,瞪大眼看向路嬌嬌,把后者唬了一跳:“娘親,這是做什么……” “不好!”王秀詠頹然坐下,看向她的目光里有著說不出的失望和驚怒:“你這丫頭,被人算計了也不知道,如今得栽了?!?/br> 路嬌嬌滿臉茫然,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娘親,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爺去蔣家,必定會看見那臺古琴。有古琴在,又有大姑娘之前擱下的話,物證俱在,可不就要賴到你頭上來了?”王秀詠真沒想到,此事環(huán)環(huán)相扣,完全是一箭雙雕。 就不知道針對的是蔣睿晟,還是路嬌嬌,又或是沖著她來的? 王秀詠臉色一沉,這事有些棘手了。 還以為是蘇懷云鬧騰一二罷了,誰知道牽扯這么多? 路嬌嬌也回過味來了,心里有些害怕,遲疑道:“娘親,這會連累蔣大哥嗎?” 聽了這話,王秀詠瞪了她一眼。 她這時候不擔心自己,反倒擔心蔣睿晟一個外人嗎? “如今你自身難保,還是琢磨該怎么跟大姑娘賠罪吧?!?/br> 路嬌嬌一聽,頓時挑眉道:“娘親,難道就沒法子解決,真要我給那死丫頭認錯?這事我壓根就沒錯,卻要潑污水在我身上嗎?那死丫頭這次得逞了,下回可不就要騎到娘親的頭上去撒野了?” “說的什么傻話,大姑娘到底是府里的大小姐,又是個孝順的孩子,不至于會鬧到長輩這里來?!蓖跣阍伋烈髌蹋粗穻蓩傻溃骸斑@事蹊蹺得很,我得找人先打聽打聽?!?/br> “娘親還打聽什么,必定是那死丫頭把古琴偷偷送出府去,然后聯(lián)合外人來誣陷我!”路嬌嬌憤憤不平,嘟著嘴道:“她平日就看我不順眼,這次知道我喜歡那古琴,就設(shè)了這么一個局讓我跳進去?!?/br> 王秀詠的想法卻跟她不一樣,并不認為蘇懷云有這個能耐設(shè)局:“大姑娘甚少出門,又不認識多少外人,無憑無據(jù)怎的就認定是她做的?” 路嬌嬌冷哼道:“如安不是說了,那死丫頭去見風老板,未必不是為了此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