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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見他來收拾心情,老爺怎的就惱了我,連庫房鑰匙都拿走了,豈不是不讓我再掌家了?” 王秀詠眼圈一紅,淚珠兒就掉下來了。 陪房嬤嬤勸了一會,只得把鑰匙先交給慶元,又悄悄塞了個鼓鼓的荷包過去:“還請小哥在老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夫人不過是傷心過度,剛醒來,實在不明白老爺怎的惱了她?!?/br> 慶元自然是清楚其中的內(nèi)情,臉上裝作無意道:“興許是賬房先生說了什么混賬話讓老爺惱了,讓夫人寬心,小的一定給夫人在老爺面前美言的?!?/br> 這美言,自然是火上加油了。 他回去的時候,特意在柳繡苑附近轉(zhuǎn)了好幾圈拖延時間,這才去了書房。 蘇老爺不高興地道:“怎的去了這么久,難不成夫人還不樂意把庫房要是交過來?” “回老爺,庫房的鑰匙在這里,夫人讓陪房嬤嬤拿來給小的了?!睉c元一句王秀詠的不是都沒說,只是臉色有些不好看,蘇老爺一瞧哪里能不明白? “好啊,夫人為難你了?這庫房鑰匙拿了將近半個時辰,夫人是徹底不把我放在眼內(nèi)了?”蘇老爺大發(fā)雷霆,原本因為蘇懷斐的事出了意外心里有些不安,又匆忙要收拾這爛攤子,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吃了王秀詠的閉門羹不說,如今她還給自己的貼身侍從臉色看,簡直不把他放在眼內(nèi)。 在蘇府寵著王秀詠久了,她是不是忘了家里誰才是說了算的? 慶元連忙勸道:“老爺,小的不妨事,只是耽誤了老爺?shù)恼?,心里不安罷了。” 知道慶元是個懂事的,這是息事寧人了。 蘇老爺壓下火氣,皺眉道:“你是我跟前伺候的,在府里也很有臉面,夫人若是不識趣,你也不必讓著,凡事有我當靠山,夫人也不敢拿你如何?!?/br> 慶元感激涕零地應下了,把庫房鑰匙送到蘇老爺手里,這就退下了。 第130章 發(fā)狠 王秀詠以為送去庫房鑰匙,蘇老爺就該消停了,誰知道轉(zhuǎn)眼就四個粗壯的婆子過來守著柳繡苑的院門,說是老爺?shù)姆愿?,讓她沒什么事就在屋里歇息養(yǎng)胎,府里的瑣事就不必憂心了。 這是直接奪了她掌家,完全不留情面了。 聞言,王秀詠氣得臉色漲紅,還是陪房嬤嬤生怕她口不擇言,這才把人扶著進屋去,小聲勸道:“夫人息怒,老爺正在氣頭上,過幾天消氣了便好?!?/br> “老爺簡直是得寸進尺,這是把我往死里逼。逼死懷斐不夠,還想要我跟肚子里這孩子一并逼死了嗎?” 陪房嬤嬤急忙捂住她的嘴巴,生怕王秀詠聲音太大被外頭的婆子聽見了:“夫人可不能胡說,這孩子好的很,夫人跟老爺還會有其他孩子的?!?/br> 王秀詠氣得要命,肚子隱隱作痛,只得躺下了。 她知道陪房嬤嬤說得在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自己的保命符。 只要把孩子生下來,又能把蘇老爺哄回來,王秀詠會有更多的孩子。 等以后孩子繼承家業(yè),就未必有蘇老爺說話的地方了。 王秀詠忍了這么久,當然不樂意功虧一簣。 她躺下歇著,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多久,王秀詠是被人硬生生從床榻上拽下來摔在地上。 疼得她不能不睜開眼,看到的就是蘇老爺怒氣沖沖的模樣,把手里的幾封信箋扔在王秀詠的臉上:“好在,你居然背著我跟家里的表哥聯(lián)系,看看上面寫的什么,還怪我棒打鴛鴦,拆散了你們二人?” 蘇老爺真沒想到,王秀詠這些年來一副溫柔小意,一直當他是天的乖巧模樣,暗地里竟然跟別的男人有所瓜葛。 就算王秀詠沒怎么出府,不可能跟這位所謂的表哥私底下有什么來往。 只是蘇老爺一想到兩人在信上露骨的話,就止不住的惡心。 王秀詠給摔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喊冤道:“老爺,這信不是我的,我跟家里斷絕關(guān)系后,就再沒跟任何人來往了,這是誣陷……” “誣陷?”蘇老爺打斷她的話,冷笑道:“看看信箋上的字跡,就算化成灰我也是認的,都是你的字跡,你敢說不是你寫的?” 不是王秀詠,誰能寫出這些字跡來? 王秀詠慌忙把信箋撿起來一看,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 這些信箋上的字跡跟她是一模一樣,只是這些信箋陌生得很,自己根本就沒寫過這樣的信。 王秀詠素來謹慎,就算有這樣的信箋,看完肯定燒掉,哪里會留下來成為別人的把柄? 所以說這分明是陷阱,還是精心布下的,要置她于死地的鐵證! “老爺,我冤枉啊。我對老爺忠心耿耿的,哪里會對別人有心思?這表哥離開自我出嫁后就離開京中,再也沒回來過,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如何能聯(lián)系上?”王秀詠咬死不認,根本不是她做下的事,如何能認? 誰知道蘇老爺根本聽不進去,怒氣沖沖地道:“就是你表哥走了,聯(lián)系不上,你就寫這些信箋來對他表達思念。若非婆子打掃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些信箋,你還打算一直瞞著我?” 他越想越是不痛快,枕邊人的心里居然想著別的男人,還是一想就十年。 王秀詠會嫁給他,分明是不情愿的,看上的不過是蘇府的門第! 想到這里,蘇老爺只覺得被落了臉面,看著王秀詠就像把她給撕了! 王秀詠真是比竇娥還冤,看向陪房嬤嬤,又急著道:“嬤嬤能作證,她從來都在我身邊伺候,我哪里寫過這樣的信箋?” 蘇老爺聽了,冷哼道:“她是你的嬤嬤,自然你說什么就是還沒。行了,府里出了喪事,暫時也不能再鬧出什么來。我姑且留著你和孩子,若是孩子能平安生下來,也就罷了。若是孩子沒了,夫人也不必繼續(xù)留下的?!?/br> 他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澆在王秀詠的頭上,她不可思議地看向這個十年的枕邊人,尖叫道:“老爺怎能如此待我?這分明是陷害,我沒做過的事如何能硬生生扣到我頭上來?” 她說完,又震驚地看向蘇老爺,喃喃道:“莫非老爺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這是厭棄了我,想要我讓出主母的位置來了?老爺好狠的心,若是如此,只管跟我說一聲,我直接剪了頭去廟里當尼姑就好了,何必在我身上潑臟水?” 蘇老爺聽得臉上一冷,嗤笑道:“夫人自己做下的事,卻露出無辜的模樣來。這些都是你的字跡,夫人卻不肯認,口口聲聲說是陷害。夫人倒是說說,究竟誰要費盡心思來陷害你?是已經(jīng)被打殺的彩晴,還是你身邊這個陪房嬤嬤?” 王秀詠皺眉,她還真想不到府里究竟誰能有這個本事,在柳繡苑里藏著這樣的東西來。 柳繡苑的丫鬟婆子都是她親自挑選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