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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辰和蘇懷云。 看見兩人策馬而來,新娘子居然沒坐著喜轎,而是坐在馬上,眾人都是一驚,面上卻很快恢復如初。 這比起蘇府的下人可要規(guī)矩得多了,看來溫國公府的風光不如以往,這底子總是比蘇府要強上許多。 想到那位持家的二夫人,蘇懷云抿了抿唇,顯然這是個不好對付的角兒。 “見過大少爺,大少夫人,老夫人已經(jīng)在花廳久候多時,接連讓老奴在二門等著,可是盼著已久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嬤嬤上前來,笑著說道。 蘇懷云看不見她的臉,只是看著裙擺的刺繡,就知道這老嬤嬤必定是在老夫人身邊伺候的,還是相當?shù)昧Φ膵邒摺?/br> 光這一身衣裙,就足夠顯示出她不一樣的身份來。 “有勞齊嬤嬤了,”鳳乾辰的聲音淡淡的,不怎么熱絡(luò)。 齊嬤嬤看來是習慣了他的冷淡,側(cè)身道:“大少爺,大少夫人,請。” 鳳乾辰扶著蘇懷云往里走,溫國公府很是收拾了一番,到處掛著紅燈籠和紅綢緞,顯得十分喜慶。 二夫人在面子上可比王秀詠會做多了,大張旗鼓地把溫國公府收拾一番,就是誰都挑不出錯來,還覺得二夫人待這位侄子是極好的。 蘇懷云跟著鳳乾辰慢慢向前走,直到他停下,也跟著頓住了腳步。 “見過老夫人,爹,二叔,二夫人。”鳳乾辰拱了拱手,蘇懷云也跟著矮身行禮。 “不必多禮,趕緊拜堂才是正經(jīng)?!崩戏蛉藰泛呛堑穆曇魝鱽?,就有喜娘在前堂喊了起來。 “一拜高堂……”蘇懷云被鳳乾辰扶著,盈盈下拜。 “二拜天地……” “夫妻對拜……” 一聲接一聲,蘇懷云只顧著行禮,暈頭轉(zhuǎn)向地聽著喜娘尖利的聲音,然后被鳳乾辰捏了捏手心,這才回過神來。 蓮媛站在一旁扶著她往里走,蘇懷云就知道拜堂結(jié)束,這是要進洞房了。 直到蘇懷云在屋里坐下,這才算是舒了一口氣。 看來溫國公府的表面功夫不錯,沒在拜堂這里就給自己下馬威。 “夫人,姑爺正招呼著外頭的賓客,很快就會進來了?!鄙忔卵诖蕉?,又端了一盤點心過來:“夫人折騰了大半天,該是餓了,先吃點心墊墊肚子?!?/br> 點心一個個只有拇指大小,一口就能吃下一個。 蘇懷云捻起一個吃下,笑道:“這是王婆婆的手藝,可是一大早就做好讓你帶著的?” “可不是,王婆婆心疼夫人,知道成親拜堂十分累人,三更天就起來做這點心。又怕夫人的妝容弄花了,點心都是能一口一個,還貼心做得軟些,夫人吃得快也不至于要喝水,壞了口脂?!鄙忔乱娝缘猛纯欤挥山忉尩?。 “王婆婆是個有心的,回頭要給她一個大荷包才是?!碧K懷云心下一暖,咽下幾塊點心,肚子里總算沒那么餓了,鳳乾辰也已經(jīng)回來了:“不是招呼客人,這么快就回來了?” “為夫身子骨不好,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客人也不敢讓為夫多喝,便早早回來了?!兵P乾辰一副虛弱的模樣,走三步停一下,走五步喘一喘,十足一副快要倒下的樣子,哪個敢勸酒? 別說勸酒,就是茶水都不敢讓他多喝。 不然壞了溫國公府的大喜事,那就真是罪過了。 蘇懷云聽得好笑,知道鳳乾辰是特意裝出虛弱的模樣來迷惑人。 不過顯然也得了好處,不必應(yīng)付那些虛偽巴結(jié)的嘴臉。 蓮媛識趣地扯著蓮玉退下了,蘇懷云感覺眼前一亮,鳳乾辰用喜桿把喜帕挑起,正低頭微笑著看向自己。 她環(huán)顧四周,屋里只有兩人,頓時略略有些尷尬,便沒話找話道:“辰公子的身子骨已經(jīng)好些了嗎?住在溫國公府,會不會多有不便?” 因為成親的緣故,鳳乾辰不能繼續(xù)住在護國寺里。 在溫國公府是危機四伏,他回來住,也不知道會不會再次被人動手腳。 在自家府上還要小心翼翼的,過得還真是不自在。 蘇懷云琢磨著,她得盡早拿到掌家權(quán),才好讓兩人在院子里也不至于吃穿都得防著,長此以往那得多累人? “放心,以前是在下沒有防范,這才會中招了。有了第一回,絕不會有第二回的?!兵P乾辰說著,又道:“除了院子里的下人做的吃食和衣裙,別的夫人最好別碰為好?!?/br> “我記下了,”蘇懷云皺了皺眉頭,想著溫國公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吃的穿的都要防范著,哪里像是一家人? “時間不早了,夫人折騰了一天也該累了,歇下吧?!兵P乾辰說著,便脫下外袍,自顧自去一旁的水盆凈面了。 蘇懷云想到兩人成親后,如今便是洞房花燭夜,頓時面紅耳赤,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她深吸了口氣,想到跟鳳乾辰已經(jīng)拜堂了,也就是真正的夫妻,總歸要來這一回。 蘇懷云便快手快腳脫下嫁衣,小心翼翼放在一旁,免得弄臟弄壞了。 這畢竟是鳳乾辰生母的嫁衣,雖然改小了給她穿,自己還是打算把嫁衣仔細收好。 以后若是有了女兒,這嫁衣指不定還能給她。 想到這里,蘇懷云的臉頰快要燒起來了。 這才剛拜堂成親,她怎么就想到兩人以后會有女兒了? 八字還沒一撇,自己想得真夠遠的。 蘇懷云伸手拍了拍自己guntang的臉頰,看著鳳乾辰的背影,轉(zhuǎn)身就躺在床榻的里頭,慢慢閉上眼。 閉上眼后的感覺更加敏銳,床榻微微一晃,鳳乾辰已經(jīng)躺在她的身邊。 蘇懷云等了等,卻沒等到任何事,心下奇怪,慢吞吞睜開眼看向身邊,卻對上鳳乾辰忍笑的雙目。 她一愣,鳳乾辰便笑道:“為夫以為夫人睡著了,夫人怎么突然醒了,還是在等什么?” 等什么? 等的不就是他了? 蘇懷云撇開臉,耳根都覺得guntang,喃喃道:“沒什么,我很累,先睡了?!?/br> 她閉上眼翻過身向內(nèi),實在不敢再多看鳳乾辰一眼,只覺得自己從頭發(fā)絲到腳尖都要紅透了。 鳳乾辰伸手摟住蘇懷云,把人攬在懷里,輕輕笑著,胸膛微微一震:“洞房花燭夜,夫人就這么睡了,為夫可不是要唱獨角戲了?” 蘇懷云算是聽出來了,這人表面看著是個翩翩俊郎君,內(nèi)里卻是一肚子的壞水。 “夫君身子弱,很該早些歇著才是。至于洞房花燭夜,要是力不從心,明兒累得起不來去給長輩請安就不好了?!?/br> 她也不甘示弱,瞥了鳳乾辰一眼,反唇相譏道。 鳳乾辰聽得挑眉,攬著蘇懷云的手臂緊了緊:“夫人放心,為夫身子骨再弱,應(yīng)付洞房花燭夜還是足夠的?!?/br> 原本他還想著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