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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翁家絲毫沒半點關(guān)系。 反倒翁家因為跟溫國公府聯(lián)姻而沾光,這些年越發(fā)底氣足,行事張揚得很。 但是說底蘊,是絕不可能比得上百年世家,更別提是溫國公府了。 他們張口就說鳳乾辰忘恩負(fù)義,真是可笑至極。 只是聽的人不信,卻未必不會在此事上做文章。 墨言垂眸,低聲說道:“主子,翁家人實在太不識趣了。” 鳳乾辰?jīng)]把事情做絕,如今翁老夫人卻要逼著他把翁家平了,這才甘心。 聞言,鳳乾辰冷冷地道:“不見棺材不落淚,翁老夫人真是老糊涂了?!?/br> 既然她不領(lǐng)情,鳳乾辰也不介意讓翁家吃吃教訓(xùn)長點心。 “原本向皇上進言,讓翁家兩位老爺跟在和親的隊伍里。這一趟去的兇險,若是能活著回來,倒是一場爬上去的好機會,就看他們的運氣如何了?!?/br> 如今看來,是絕不能讓翁家有繼續(xù)爬上去的機會。 等真的爬得高了,不會成為他的助力,反倒是個難纏的絆子。 “查一查那個翁府上叫娉婷的姑娘究竟什么來頭,讓老夫人迫不及待要塞到我這里來?”鳳乾辰交代完便回府了,臉上剛才的冷漠神色褪得干干凈凈,對蘇懷云揚起笑容。 “今兒夫人醒來是什么時辰,都吃了什么?” 他最近興致勃勃,關(guān)于蘇懷云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問上一問。 蘇懷云聽得無奈,卻依舊讓蓮媛答了:“今早夫人醒得晚,用了一碗rou粥,兩個玲瓏包子。” 這吃的就有些少了,幸好蘇懷云沒有多少害喜,懷著孩子也沒受多少罪。 鳳乾辰聽得滿意,伸手撫過她的小腹,也沒瞞著蘇懷云的意思:“流言的事果真是翁府所為,今天翁府兩位舅舅宴請我,一開口就想塞給我一個平妻,好幫我開枝散葉。這人是翁大老爺?shù)墓逝f之女,瞧著是個城府深的,不露聲色,在府里過得極好,還讓翁大老爺事事照顧著?!?/br> 蘇懷云瞥了他一眼,好奇道:“既然是故舊之女,無親無故的,翁大老爺未免跟她走得太近了一些,難道翁老夫人就不留意著,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就算翁大老爺能當(dāng)這姑娘的爹也是一樣?!?/br> “翁老夫人除了盯著外頭,哪里還會注意到這些?”鳳乾辰輕柔地?fù)嶂€平坦的小腹,說道:“今兒大舅舅對這位叫娉婷的姑娘多有維護,瞧著太過于關(guān)切了一些,私底下只怕來往不少。” 他原本也不打算再理會翁家,是這些人非要撞上來,還交出把柄,讓鳳乾辰如何能放過? “叫他們消停些也好,免得打擾了夫人的清凈。” 蘇懷云覆上他的手背,笑道:“平妻?翁老夫人用的是什么理由給夫君塞個平妻過來?” “不外乎是因為流言的緣故,認(rèn)為夫人是石女,急著讓我開枝散葉云云?!兵P乾辰后知后覺自家夫人是不高興了,抬頭對她笑了笑:“這叫娉婷的丫頭我從來沒見過,若非大舅舅提起,我還不知道這么一個人一直住在翁府。夫人不必?fù)?dān)心,不過半月,此事就能處置妥當(dāng)了?!?/br> “我保證,以后絕不會有人在夫人面前再提起她。” 蘇懷云瞥了他一眼,勉強點頭道:“那就有勞夫君了?!?/br> 翁老夫人還真是不死心,想要把清茗郡主塞過來未果,如今又打算把養(yǎng)在翁府的姑娘給塞過來當(dāng)平妻,簡直是給她不痛快! 墨言不過三五天的功夫,就把娉婷前前后后的事都給查清楚了,還沒來得及稟報鳳乾辰,就被蓮媛截住,硬生生先拖到蘇懷云的跟前來:“不知道夫人把小的叫來,究竟有何吩咐?” “我只是好奇那個叫娉婷的,究竟有多大的本事,讓翁老夫人甘心情愿給她鋪路,送到夫君的身邊來。”蘇懷云直接開門見山,示意他把知道的說出來。 聞言,墨言也沒隱瞞,一五一十地稟報道:“這叫娉婷的姑娘是三年前到翁府的,緣由是府里走水,爹娘都被燒死了,只有她勉強逃出來,實在無家可歸,只得住在客棧給翁家送信。恰好翁大老爺接到信就趕緊派人來把她接到京中,讓翁老夫人養(yǎng)在膝下,很是得她的歡心?!?/br> “她的爹是翁大老爺?shù)耐埃上Ш髞砺涞诹?,兩人之前交情不錯,偶爾也有書信來往。有翁大老爺幫忙,好歹外放出去,在一個偏遠(yuǎn)貧窮的地方當(dāng)了縣長,還算體面。府里走水之前,還曾想把娉婷姑娘許配給當(dāng)?shù)匾粋€書生,學(xué)識不錯,也是儀表堂堂,卻是家徒四壁。如非有全村供養(yǎng)著,也很難考上秀才。要是三年后趕考,未必不能考出個好成績,扶搖直上的?!?/br> 蘇懷云一聽,就察覺出不對來:“你說娉婷的爹剛要把她許配給書生,府里就走水了,能這么湊巧嗎?而且她爹的故舊應(yīng)該不少,怎么偏偏就送信到大老遠(yuǎn)的京中翁府?” 府里突然起火,急急忙忙逃出來,該是慌慌張張,什么都沒帶才是,怎么還能住在客棧里,還有銀錢派人送信到京中來? 一來一回的,翁府就算再快,也得差不多一個月的功夫。 這么一個月,一個孤女身無分文該怎么活? 為了活命,不是該就近找其他人幫忙嗎? 墨言低著頭,眼底隱約有些笑意,他就知道夫人一聽就能察覺出端倪來:“小的也是這么想的,這位叫娉婷的姑娘很可能是事先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這才能逃到客棧,還過得十分體面?!?/br> 他特地派人去那客棧問了掌柜,因為娉婷出手闊綽,實在是印象深刻。 隔了三年的功夫,掌柜依舊記得清清楚楚。 尤其府里走水,爹娘都沒了,一般當(dāng)女兒的該痛哭流涕,悲傷不已。 娉婷雖然身穿素服,臉上偶爾帶著哀戚,卻穿戴體面,身姿裊裊,惹得客棧里不少公子哥兒頻頻回望。 掌柜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被自家彪悍的婆娘揪著耳朵訓(xùn)了幾句,倒是回過神來。 哪家剛死了爹娘的丫頭還能這么sao,到處溜達惹人注意? 掌柜只覺得后背發(fā)寒,再也不敢多看娉婷,總覺得她是披著羊皮的狼女。 蘇懷云聽得不由失笑,搖頭道:“這掌柜倒是個精明的,不至于被皮囊晃花了眼。只是無憑無據(jù),也不能指認(rèn)娉婷放火燒死親生爹娘?!?/br> “夫人說得是,掌柜也只是猜測,沒有憑據(jù),也不敢胡言亂語?;蛟S娉婷只是性子冷淡,這才沒把悲傷外露,也不能冤枉了好人?!蹦赃@話說得牙酸,卻也不得不心驚一個剛及笄的丫頭就能這般狠。 若是真讓翁老夫人把她送到鳳乾辰的身邊,只怕是個禍根,以后麻煩就大了。 他又繼續(xù)說道:“娉婷剛進府,翁大夫人看她不順眼,沒少給她絆子。幸好有翁大老爺護著,這才能在府里安安穩(wěn)穩(wěn)住了下來。后來還得了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