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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得跑遠。 “都這個時候了,殿下還想著吃的,好興致。”慕容玄從老地方跳下來,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谒啊?/br> 她稍微驚了一下,語氣輕松:“民與食為天,不吃飽哪有力氣對付壞人?!?/br> 慕容玄抱劍看著她,饒有興致道:“殿下說錯了,是對付情敵。” 祁洛不置可否,端詳面前的妖嬈少年片刻:“你好像什么都知道?!?/br> 慕容玄挑眉看著她:“相府的四小姐愛慕侯爺多年,這算個什么秘密?” 他說的沒錯,就簡逑那倒追的架勢,全京城怕是都曉得這樁光榮事了。奇道:“兩次偶遇,莫非慕容公子也喜歡這里的美景?” “不是偶遇,我在這里等殿下?!?/br> “等我?” 慕容玄一手擋在額上,仰頭望了望日頭,像是在估算時辰,垂首道:“侯爺此時,應(yīng)已出宮門,正在返程路上。” 他在跟蹤白遇玖。她頓覺不妙,心生一絲擔(dān)憂,不解地問:“有人雇你對他下手?” 慕容玄搖頭否認,勾唇笑道:“殿下是在擔(dān)心他?”見她不說話,不再追問,側(cè)目望著波光粼粼的綠湖,突然道:“他沒有味覺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當(dāng)年夜探莫王府的罪名一旦落實,以西楚皇帝和莫王爺?shù)氖肿汴P(guān)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他收起了笑,眼底的冷冽便更為突出,只聽他沉聲道:“如今的楚元兩國已然交惡,殿下的身世必然被人說道,成為侯爺日后的把柄。” 祁洛震驚非常,兩國之間分明立有和平共處五項原則,怎會一夜之間成了敵對?皺了皺眉頭,這慕容玄到底何許人也,連白遇玖都還沒收到消息,他便預(yù)料了先機。 慕容玄一眼看穿她的心思,“殿下不必好奇我為何知道這些機密,只需記住,慕容玄也是元朝人士,不會害你方可?!?/br> 見他說完就要走,祁洛忙叫住他:“那你能告訴我,侯爺將我的身份告知皇上以后,會否被懷疑他對西楚的忠誠?” 慕容玄妖冶地笑:“殿下如此聰慧,心中早已有數(shù),又何須多問。” 拉家常時白袂曾說過,西楚皇帝年紀(jì)越大疑心越重,現(xiàn)如今除了莫王爺,他誰也不信,侯爺如此深得厚愛,全因他是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如今烽煙四起,不便對他發(fā)威罷了。但若知道他與敵國公主私交甚好,后果可想而知。 慕容玄好心提醒:“侯爺才剛一入宮,元朝就成了西楚的敵對,如此毫無縫隙的巧合,殿下自己掂量?!?/br> 祁洛反應(yīng)極快:“你的意思是,侯府中有細作?” 慕容玄閉口不答,只邪笑著道:“殿下自己掂量?!闭f完便不見了蹤跡。 祁洛哀嘆,還沒從突如其來的身世中走出來,又一夜之間從西楚的鄰國公主變成了敵國公主,事態(tài)轉(zhuǎn)變太快,猝不及防,如此費神費腦,真真要了她的老命。早已習(xí)慣了簡單看待世間萬事,這一連串突發(fā)狀況讓她頭腦發(fā)熱,蹲坐草地上,雙手抱僅膝蓋,理了理思緒,思索如何應(yīng)對,思索著思索著,便就睡著了。 醒時身上多了件風(fēng)衣,頭也不知靠在什么地方,挺結(jié)實,又有些軟。一抬頭,惺忪睡眼正正對上白遇玖那雙漂亮的美眸,心下歡喜,嗓子卻有些沙?。骸昂顮敽螘r歸來的?” 他毫不掩飾關(guān)懷之意,柔聲道:“見你哭得傷心,不忍打斷,就在這等你睡醒?!?/br> 她哭了嗎? 不至于吧? 苦思半響得出結(jié)論:“定是方才做了個搞笑的夢,笑哭的?!?/br> 白遇玖輕撫著她的臉,“難過就哭出來,不必強忍著?!?/br> 靠進他懷中的那一剎那,竟是委屈非常,無數(shù)被壓抑的彷徨無助接踵而至,化作淚水一涌而出。 莫名其妙地哭了個昏天暗地??薜脗麘?,哭到絕望,也始終沒弄明白到底在傷心什么。回府的時候她想,大約是女人的直覺,讓她預(yù)料到了身為落魄公主,接下來將要面對的將是何種悲傷的故事。當(dāng)悲傷遇上暖心的胸膛,便再也憋不住想發(fā)泄一通。 她十分滿意這答案。 二夫人見著兩眼通紅的祁洛,心疼萬分,拉著她往飯廳走,邊走邊抹淚:“殿下還有一事不知,其實三年前元朝來人的時候,是元朝皇帝駕崩的日子?!币娝腴_口,抬手打斷,自顧自地說:“由于當(dāng)日時機未到,冒然回朝只會為你引來殺身之禍,來使只帶走殿下親手做的菜,擺在你父皇靈前,算是走完了一場儀式。無論是誰,想到父親臨終前不能盡孝,心中仍是會愧疚,我知道,知道你心里苦,苦就都哭出來吧?!?/br> 二夫人一鼓作氣,像是再不告訴她這些便沒有機會一般。這個事情她完全不知道,聽她這樣一說,想一想確實是難過的一樁事,只好又象征性地抹了一回淚。見她抹淚,二夫人也忍不住掏出了手絹。 “二夫人,公主殿下,兩位何事如此傷懷?”飯廳中難得熱鬧了一回,一進屋便見簡逑父女,看那架勢,像是等候多時了。 見她進屋,簡相殷勤地幫她拉了把椅子,謙卑恭順道:“公主殿下請入席,這頓飯是小女精心為您備下的,一路上辛苦,您多吃一些?!?/br> 猶記得二夫人壽宴那晚,簡相可是個高冷的老頭子,此番如此獻殷勤,定是她做了什么對他十分有利的事情。看簡逑含羞帶怯,簡相這老謀深算欣喜的姿態(tài),再聽他那一句“一路上辛苦”的話,這父女兩人,分明就是來為她踐行的嘛。 下意識地望著身旁的白遇玖:“侯爺,他們……?” “洛洛,你要聽話?!卑子鼍廖站o了她的手,一句暖心的話說得倒像某組織的暗號。 作者有話要說: 繼上一章侯爺被黑慘后的第二天傍晚—— 白遇玖:洛洛你聽我解釋…… 洛洛:我不聽我不聽! 白遇玖:乖,聽我解釋。 洛洛:你說啊你說??! 白遇玖:其實我…… 洛洛:我不聽我不聽! 白遇玖:……好好好,不聽不聽。 洛洛:你為什么不說話你說啊你說啊! 白遇玖:我說…… 洛洛:不我不聽我不聽! …… ☆、第 21 章 自打入了侯府,她哪一天沒聽他的話,今日這鴻門宴明碼標(biāo)價,酬金也在簡相臉上寫得明明白白——趕緊滾蛋。 好不容易晉升當(dāng)上白遇玖的護衛(wèi),想到朝夕相處多日才建立起來的友誼即將化作一句人走茶涼的,心里就不是個滋味。 與他神交三五回合,已是知曉他要將她送走的決心,盡管如此,仍試圖挽回了一嗓子:“侯爺,我可否不走?” 白遇玖還未開口,簡相先一步道:“殿下可要想清楚了,您若不走,毀的可就是侯爺?shù)摹?/br> “走不走,她說了算?!卑子鼍两財嗔撕喯嗟脑?,面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