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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敢夸下??冢绱瞬环€(wěn)妥地與她擺這賭局,不會是故意要輸給她吧? 三個時辰后,船只靠岸,徐將軍和隨行幾名軍官已經(jīng)換上常服,白老也從老頑童的姿態(tài)變身一位高冷少言的爆發(fā)富樣,杵著拐杖,挺個大肚子慢悠悠地走向不遠處的茶鋪。 祁洛目瞪口呆地望著人前人后兩碼事的白老,原來這才是富豪的格調(diào)與氣質(zhì)。 “來壺茶,再來十個饅頭?!卑桌弦蛔戮秃傲艘簧ぷ?,與他方才的氣質(zhì)全然不符。 祁洛扶額,也跟著坐下,安靜等待他點下一道菜。 直到十個饅頭上桌,也沒等來白老那下一道菜,心知跟著富豪蹭rou吃的計劃是落了空,看看餓得直咽口水的徐將軍,又望了望他那幾名可憐巴巴將她望著,早已饑腸轆轆的隨行將士,摸著臨上船時二夫人塞給她的銀票,痛下決心:“小二,再來十斤牛rou?!?/br> 還是公主殿下豪氣! 等到五盤切好的牛rou上桌,白老才不慌不忙地對隨從說:“那幾盤菜做好了吧,去端過來。”對目瞪口呆的祁洛笑瞇了眼:“別心疼你的錢啦,我那幾盤小菜,都不夠塞牙縫的。” 小茶鋪四張桌子湊成一臺,才堪堪擺完他那“幾盤”菜。這時,過往的趕路人聞香都忍不住停了下來。 馬蹄聲匆匆而過,十來個高大威猛的漢子下馬尋著香氣而來,為首的彪悍大漢興匆匆跑來,見著十八歲的姑娘似的兩眼直放光,大聲嚷道:“小二,給我們也來一桌,不差錢!” 他身后的漢子個個面露喜色:“趕了七八天的路,好久都沒吃上一頓好的了,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好酒好菜,哥兒幾個今兒算是撞了大運了!” 小二被這幫餓鬼投胎的家伙嚇得不輕,顫著聲音:“客官,這方圓幾百里的荒地,哪里來這上等的食材,即便是有錢也買不來,那桌的菜都是客人自己帶來的,我們,我們沒得賣?!?/br> “你丫忽悠誰呢???”彪悍大漢一拍桌子,猛甩幾下手中的粗鞭,實木做的桌子立刻多了幾道鞭痕,橫眉怒目道:“方圓幾百里運不來食材,他們怎么吃上了?這地兒只有官船可以靠岸,看那胖老頭的窮酸樣能是坐得上官船的?別跟老子扯,趕緊上菜!” 大漢們一聽吃不上好菜,起哄道:“對,趕緊給爺上菜,信不信老子把你這小破店砸了!” 小二嚇得腿軟:“真……真沒呀客官,要不,要不您找那位客官商量商量,那么多的菜他一個人也吃不完,您找他買幾樣試試?” 彪悍大漢一甩鞭子,果然朝這邊走來。 祁洛趕緊坐到白老身邊,小聲提醒:“白老大叔,論人頭,我們與他旗鼓相當,但論實力……”他們這邊除了徐將軍和兩名軍官看上去體格還可以,他帶來的都一副老弱病殘樣,根本打不贏,“您不如賣他兩樣,不夠吃我包里還有肘子,都給您,咱別跟他們硬碰硬,以免傷了您?!?/br> 白老吃完一塊魚豆腐,吧唧幾下嘴:“你不說我還忘了?!眱?yōu)哉游哉地放下筷子,“時辰已到,打開你那袋子瞧瞧唄。” 他老人家還惦記著賭局。 “哈哈哈哈哈!贏了贏了!” 祁洛瞠目結(jié)舌。保溫囊里頭仍是熱氣騰騰一片,那煙氣在冬日的野外看得更是真切。 “丫頭,這局我贏了,你得答應我個條件。”白老自始至終連正眼也沒給那彪悍大漢,要不是感受到彪悍大漢的憤怒,都快以為此人是透明的了,白老一張胖臉笑裂一般:“贏咯贏咯,怎么樣怎么樣,小丫頭你想反悔不?” 輸了賭局,她也顧不上前來討菜吃的彪悍大漢了,裝作一副大氣的模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白老為她鼓掌,jian計得逞一般,笑瞇了眼:“既然你愿賭服輸,那就嫁給我兒子吧!生不生孩子隨你便?!?/br> 作者有話要說: -3- ☆、第 22 章 祁洛正處生孩子的震驚當中,那彪悍大漢許是不耐煩了,嚷嚷幾嗓子后,手中長鞭狠狠地揮向白老…… 時間靜止。 待眾看熱鬧的路人反應過來,劇情翻轉(zhuǎn),那原本應當落在白老身上的鞭子竟斷成了十幾節(jié),整整齊齊地躺在白老的腳邊。 白老終于抬了下眼皮子,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彪悍大漢,緩緩地道:“你這不長眼的,亂扔什么東西,沒瞧見我正跟未來的兒媳婦兒談事情?” 祁洛這才注意到站在白老身后手握菜刀的廚子。那鞭子,莫不就是他切的? 彪悍大漢還未從斷鞭的沖擊中緩過神來,聽他這樣一問,惱羞成怒,色厲內(nèi)荏:“臭要飯的,存心跟老子過不去是不?” 祁洛心中鄙夷,要飯的分明是他。 注意到身前的少女,彪悍大漢提高聲量:“別以為老子不敢打女人,給我讓開!”方才沒看仔細,近距離一端詳,眼中頓時火光四射:“喲,絕色美女!”呼朋喚友:“弟兄們,這有一大美女!” 聽見徐將軍和幾名將士拔刀的聲音,祁洛正要開口,突然,有人遞上一頂紗巾帽,“丫頭,把這戴上?!?/br> 是白老。 她微微一愣,聽話地戴上,待再撩開紗巾,面前的彪悍大漢蹤跡全無,望著悠然自得的白老,滿臉愕然道:“跑得如此快?” “嘿嘿嘿嘿!”白老拉她坐下,一派輕松自在道:“前邊不遠就是楚元兩國交界地?!边f給她雙筷子:“趁熱吃,吃飽了好趕路。”剛才的一切仿佛從未發(fā)生過。 祁洛扭頭四下張望著,發(fā)現(xiàn)方才那手拿菜刀的廚子也不見了。連做飯的廚子都是高手,白老這天下第一富商名不虛傳。方才難得大義凜然一回,準備幫他老人家擋鞭子,看來是多慮了。 白老與祁洛分乘兩輛馬車進城。 臨近關口時,馬車停下,白老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送君千里,終有一別,白某身份特殊,不便進城,只能送各位到這里了?!?/br> 祁洛聞聲探頭出去,白老眼尖,一下子捕捉到她的腦袋,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丫頭,可別忘了咱兩的賭局,嘿嘿?!边€未來得及再商量商量,老人家又樂呵呵地塞給她一塊腰牌,“這是我的信物,以后遇到難事,無論你身在何處,盡管去找九莊的人,必定有求必應?!?/br> 祁洛手握信物,原來白老是開酒莊的,只是這天下酒莊千千萬,哪一號是他家開的? 還沒發(fā)問,白老的馬車已經(jīng)揚長而去。這風風火火的性子,跟她是一家的。 “殿下,發(fā)財了!”徐將軍兩只小眼睛死盯著白老相贈的信物,“九莊之中人才輩出,就連端茶送水的小廝也非同凡響,他們的人遍布天下,行事卻是十分低調(diào),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關系網(wǎng),天下各國的軍政中都有他們的人。”得了這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