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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瞇瞇道:“公主盡管等著,為兄很快就會變成你的夫君,到時再與公主徹夜暢飲!” 祁洛沒有說話,一心沉醉在周邊不滿的聲音當(dāng)中。 “不就是仗著舜王手中有兵權(quán)么,什么阿貓阿狗是指我們?” “哎,世道便是如此,掌權(quán)者的兒子身份自然也顯得高貴幾分?!?/br> “舜王一死,這孫子肯定活不過三十天!” “裝什么大爺,我好歹也是正一品尚書家的二公子,怎就成了他口中的阿貓阿狗,真是滿口粗話,貴族敗類!” “本公子最見不得這種狂妄自大之徒,這回一定好好考,等過了文考這一關(guān),就把名額讓給能武的兄弟,整死他!” “平時我父親被舜王欺負(fù)也就罷了,而今連他也騎到本公子頭上,真是豈有此理!” “本公子生出來就口含金玉,豈能向此等惡勢力低頭,回去一定好好想個辦法,聯(lián)手各位叔叔殺殺他的威風(fēng)!” 當(dāng)然,這些不滿的話只有祁洛能聽見,其他人就算豎起耳朵,最多也只隱約聽清幾個字。 舜王機(jī)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可惜生了個只會煙花酒地的蠢兒子。 今日這幫貴公子多為朝中重臣的愛子,他算是把滿朝文武得罪得差不多了。 聽見這么多罵他的聲音她就放心了。 嘆一口氣道:“突然想到今日一早還有貴客要迎,就不多做停留了,諸位好好考,我在十進(jìn)三那天等著你們。” “恭送公主殿下……”又是一陣起伏不定、比剛來時還要死不活的聲音,顯然眾公子已是心不在焉,一心思考著如何收拾祁云帆。 祁洛忍不住笑起來。 隨行小太監(jiān)一頭霧水:“殿下笑什么?” “沒,沒什么,哈哈!”那幫年輕公子太可愛,罵得好,回頭把這過場做完,定要好生封賞。 “殿下怎地笑成這幅摸樣啦?”王淼淼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來,正好撞見莫名歡悅的祁洛,與小太監(jiān)面面相覷。 小太監(jiān)攤手表示“不知道”。 “殿下這是瞧見了哪位中意的公子不成?” 祁洛擺手笑道:“原本視為虎狼的人,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shí)是只小野豬,一時開懷,便笑了一會兒,淼淼找我何事?” 王淼淼一甩拂塵,討好地笑道:“原來如此,那奴才也替殿下多笑幾聲兒,嘿嘿嘿嘿!”做戲做足地干笑了好一陣,才道:“殿下可還記得昨日您安排進(jìn)宮的那位王家夫人?” “這不正趕著去見她老人家么。”祁洛其實(shí)很是不解,王家夫人從見她第一眼起便不喜歡她,如今竟然不遠(yuǎn)萬里前來,定非一般的事情。 王家夫人果然有急事。 她前腳踏進(jìn)殿門,王家夫人已經(jīng)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兩行清淚刷一下就那么下來了,老淚縱橫道:“求公主殿下救救我那苦命的霖兒!” 祁洛忙上去扶起她,吩咐宮人倒來一杯茶水,小心安撫:“王霖發(fā)生什么事了么?” 王夫人掏出手絹擦淚,情緒仍是不能自持:“霖兒一直跟著他舅舅學(xué)做生意,這幾年混得風(fēng)生水起,怎知……怎知舅舅突然暴斃,霖兒那幾個游手好閑的表舅為多分家產(chǎn),干脆將舅舅的死嫁禍到霖兒身上!如今霖兒已被官府收監(jiān),我夫君乃上門女婿,我王家就這么一根獨(dú)苗,這是天要亡我王家人吶!” “王夫人快別哭了?!蓖趿匾幌蛑液窭蠈?shí),怎么可能做出這等弒舅的畜生事情,定是被人誣陷的。思緒也亂了,故作鎮(zhèn)定地鼓勵王夫人:“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證據(jù),證明王公子的清白才是?!?/br> “事情是在大元發(fā)生的,西楚官府不管,就算我去求侯爺,怕是也沒什么用,突然聽家丁說起殿下,想到殿下小時候好歹也與奴家有過一面之緣,還有我那可憐的孩兒,與殿下也算有過一些交情,這才連夜趕來,還請殿下幫幫奴家!”說著又給她磕了幾個響頭。 祁洛翻看過元朝的律法,多少記得一些,財(cái)產(chǎn)是否分割得著是小,毒害親舅舅可是大罪。 “夫人且先起來,我這就宣召主管此事的大人前來問一問,如若此案真有疑點(diǎn),必會命他查個清楚?!?/br> 王淼淼踩著小碎步快跑進(jìn)來:“殿下,劉太尉求見!~” “傳?!逼盥蹇戳丝磳m人,宮人會意,費(fèi)了好些力氣才把王夫人連哄帶架給帶出去。 說來也是巧了,劉太尉竟是為王霖舅父離奇死亡的案件而來。 “這王之林家大業(yè)大,是十三年前來我大元經(jīng)商的,到如今名下共有十一間織染坊,三間票號,另有多家古董鋪、馴馬場、糧窖等,據(jù)說他還是天下第一富商白老的義子之一。原本前途無量,不想突然在元都暴斃,此案件已經(jīng)驚動了各個府衙,微臣以為,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家族內(nèi)斗,事關(guān)我大元國運(yùn),因而下令親自審理,才一日便發(fā)現(xiàn)了諸多疑點(diǎn)!” 祁洛聚精會神:“有何疑點(diǎn)?” “殿下請看?!眲⑻緦⒑窈竦囊化B賬簿放在她面前,指著賬本上的記錄:“殿下看這些被圈住的賬目?!?/br> 這一瞧,祁洛算是明白劉太尉為何如此震驚激動。 賬簿上清楚明白寫著的不是別的,正是神秘人獻(xiàn)給大元的鎧甲兵器、黃金白銀、還有那兩匹稀世汗血寶馬! 合上賬簿時,注意到封皮被染上一片類似血液的紅,心中一驚,身子不由抖了幾抖,目光驚詫地望著劉太尉,靜待他說下去。 “殿下聰穎,定是已經(jīng)猜到這賬簿是有人用命送來的。” 確實(shí)。 “這本秘賬記載著神秘富人贈與大元的禮物,必定也記載了不少收買各國重臣的那一筆?!?/br> 這上頭記錄著許許多多的珍品金銀,她已經(jīng)過目。 祁洛冷靜下來,仔細(xì)思索斟酌良久,太尉大人要表達(dá)的意思,她大約是聽懂了。 其一,王霖的舅父乃是白老的義子之一。 其二,王霖的舅父就是向大元送財(cái)送物的神秘人。 其三,王霖的舅父不止向大元一個國家送過重禮,也并非最終送禮之人。 由此得出結(jié)論:“這位叫王……”祁洛撓撓頭發(fā):“王什么來著?” “殿下,是王之林?!?/br> “嗯對,這位王之林其實(shí)只是個中間人,他為許多人送禮,從中獲取利潤,而今真正送禮的人發(fā)現(xiàn)他有了效忠之人,覺得此人再不可信,便就殺人滅口,并試圖奪走這本賬簿毀尸滅跡?”以期待的目光望著老太尉,等待被兩朝元老夸上一夸。 “不錯,分析得都對?!笨滟澋穆曇舨⒎浅鲎詣⑻局凇?/br> “阿玖?” “拜見白侯爺!”一向清高孤傲、連權(quán)傾朝野的舜王也沒見過他幾回好臉色的劉太尉,今日竟對白遇玖刮目相看,一見他走進(jìn)大殿便就迎了上去,較對她更為熱情、恭敬。 “此次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