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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玄嗤笑一聲,語氣慵懶道:“你知道白侯爺是去見誰了么?” 祁洛搖搖頭,他這個人什么都好,就是愛說實話,讓人下不了臺。 “西楚密探?!蹦饺菪蛔忠活D,說完抱著斬魂劍靜靜觀察著她的表情。 祁洛不負他所望,露出訝異的表情:“西楚皇帝已經(jīng)等不及了?” “不出三日,白遇玖必會被召回宮去?!蹦饺菪V定道,“比起國家戰(zhàn)事,區(qū)區(qū)黃金馬匹又算得上什么,攻打我莫邪神教是小,城池被攻陷才是要緊事,白遇玖一日不在軍中,西楚皇帝便一日不得安心,白遇玖前來大元已是半月有余,加上他和你的情史傳言,你說西楚皇帝會不會著急呢?” 慕容玄說得對,為神秘富商辦事只是國泰民安閑暇時順手做的事情,對于一個國家來說,疆土之事才是要事。 慕容玄打量著她:“白遇玖只是回到屬于他的國土為主效命,公主為何如此失魂落魄?” “阿玖是我未來的夫君,大元的駙馬,以后他的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他自己?!逼盥宓讱獠蛔愕?。 “公主別再自欺欺人,舜王已經(jīng)知道謊報彈藥一事是公主的意思,加上一心想讓祁云帆成為駙馬,白遇玖即便憑本事在大元立足,也過不了賣國求榮這一道遭世人謾罵的關(guān),公主認為舜王會放著這么好一頂?shù)赖碌懒x的帽子不用么?!蹦饺菪会樢娧?/br> 祁洛細思極恐,是啊,舜王名聲在外,哪是這般好對付的庸徒,朝堂之上他掩蓋咄咄逼人之風(fēng),朝堂之下又表現(xiàn)出極其溫和的皇叔之色,讓她疏忽了他的手段。 “公主害怕了?”慕容玄似笑非笑,陰冷的眸光飽含深意。 祁洛望了望他,誠實回答:“怕?!彼率グ⒕亮恕?/br> “公主的預(yù)感很準,怕得也對?!?/br> “還行?!逼盥逭郎蕚湔f幾句多謝夸獎的話,頸后猛然傳來一陣刺痛,緊接著雙腿一軟,她驚覺事情不妙,正要大呼救命,嘴便被人捂住,整人也失了知覺。 寢殿之外,白袂單膝跪地,一臉愧意。 白遇玖面色沉沉,情緒正處爆發(fā)的邊緣。 “慕容玄說事關(guān)大元國運,要見公主,還道出了二夫人那只玉壺的玄機,說得頭頭是道句句在理,我便……我便將他放進來了……”侯爺千方百計讓他做這禁軍統(tǒng)領(lǐng)又有何用,他愧對侯爺,愧對洛洛公主。 “罷了?!卑子鼍琳Z調(diào)雖平和如常,一雙美眸之中卻是蘊藏著滔天的怒火。 白袂深知自己這次犯下大錯,默默跪著聽候處置。侯爺極少訓(xùn)斥他,因事關(guān)洛洛公主的安全,難免會傷心傷神,這樣憋著怒火怕是又要舊疾復(fù)發(fā):“都是我的錯,侯爺別生氣了?!?/br> “你起來吧?!卑子鼍辽詈粢豢跉?,披上長袍大步走出殿門,“別跟了,你留在大元宮,有任何異動立刻通知我。” 白袂趕緊追出去:“侯爺只身前去,我怕不安全,還是讓我多帶些人……” “你留在這里?!?/br> “是……” “好好看著大元宮,過幾日你爹便會前來接應(yīng),有元熾將軍在,舜王暫時不敢把你們怎么樣。” 白袂賭氣道:“我沒有爹。更何況現(xiàn)在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闭f完又小心翼翼道:“侯爺不知慕容玄將洛洛公主擄去了哪里,要如何去追?” 白遇玖已經(jīng)收到暗衛(wèi)的消息,慕容玄是要把洛洛帶回西楚。封門關(guān)是去西楚的必經(jīng)之門:“你去通知元熾將軍,封鎖城門?!?/br> 祁洛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在一個極為狹窄的空間里,從顛簸的程度判斷,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一輛運送物資的馬車上。周圍有青草的味道,還有……好多雞毛鴨毛…… 這是什么地方啊? 祁洛拍開身上的動物羽毛,“慕容玄,你這卑鄙小人!你把我弄哪兒來了?” 外頭很快有回應(yīng):“一個安全的地方?!?/br> 果然是慕容玄這廝,“我內(nèi)急!” “公主別費力氣演戲,我是不會放你出來的?!?/br>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眼前突然滾出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她忍不住喊了一嗓子:“有只雞下蛋了!” “公主不要驚慌,前面就是封門關(guān),過了這一關(guān),我們很快就到西楚?!?/br> ☆、第36章 “慕容玄!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么嗎?你將我綁走,大元勢必會成為舜王的天下,你這是恩將仇報!為武林中人所不齒!”祁洛清醒的意識到,只要她一離開,白遇玖也會急著出來找她,舜王一定會有所行動,這定是舜王的計謀。 馬車停了下來,頭頂?shù)碾s草被人挪開,慕容玄出現(xiàn)在頭頂上方:“為了莫邪神教幾千號人的性命,只能對不起公主了?!北傅脑拸乃炖镎f出來,怎么聽都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歉意。 糞便的味道著實腥臭難忍,祁洛捏著鼻子,怒氣沖天道:“到底是誰收買了你?這人比白老還有錢?你放了我,興許我手里這塊牌子可以為你帶來更大的價值?!?/br> “不需要?!蹦饺菪豢诰芙^,“此人沒錢,但他有權(quán),他可以借我十萬精兵,贈我三座城池,為我莫邪神教正名?!?/br> “誰呀?” “西楚皇帝?!?/br> “……什么?”光線一暗,頭頂上方的草皮又被蓋上,祁洛心急如焚,被綁在一起的雙手用力搖晃著車內(nèi)的支架,試圖引起行人的注意,“慕容玄你放了我!我借你十萬精兵!” “公主別開玩笑了,大元是什么情況你比我更清楚,十萬精兵,加上舜王手里的勉強能湊夠,其他的都是些偷jian耍滑的廢兵吧?” “前方何人,速度報上名來!”外頭傳來官府查驗來往車馬的聲音,祁洛認得這聲音,這是入關(guān)口時查過她馬車的官兵。 正要大喊救命,一把鋒利的尖刀在狹小空間內(nèi)閃閃發(fā)光,祁洛不敢輕舉妄動,眼睜睜錯過了最好的呼救時機。 果然她還是怕死的。 “沒想到公主竟如此的不信任我?!蹦饺菪蜷_車門,伸手就要扶她,被她一把甩開:“我自己會走。” 慕容玄露出個無害笑容:“我怎么舍得殺害公主,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公主方才若是大喊一聲,如今已經(jīng)得救?!?/br> 祁洛冷著臉,極少嚴厲不屑的口吻與人說話:“我也想信你,可你如今在做什么?綁著我的手帶我游山玩水?”她自認為慧眼識珠,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看錯了慕容玄么? “你生氣了?!蹦饺菪统鲆话沿笆?,割斷了她手腕上的麻繩。 “本公主從不與卑鄙小人置氣。” “抓住他們!”伴隨著一聲大喊,由遠而近的馬蹄聲奔騰而來,為首的彪悍大漢揮舞著手中長鞭,指著祁洛身后的馬車:“軍爺,就是那輛車有問題!” 此人祁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