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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心啊,”威風捧著一雙血掌在后面大喊,齜牙咧嘴中面露擔憂,“這道士頗有古怪!” 蘇幕遮和道士兩個打的天翻地覆,所到之處人人惶恐,尖叫四起,哭聲不斷。又因為今天是一年一度的廟會,不少人家都是偕老扶弱齊出動,如此一亂起來,好多人都走散了,還有不少小孩子站在街上哇哇大哭。 見狀,蘇幕遮冷笑連連,“說的倒是深明大義,可你毀人生計、壞人和睦又怎么算?” 道士一怔,旋即怒道,“好個伶牙俐齒的鬼,萬事萬物總有取舍,我捉妖降魔豈不就是為保人世太平?他們又怎么會責怪!” 話音剛落,那邊狼妖威風就眼珠一轉,突然沖著聞訊趕來的城中守衛(wèi)和部分圍觀的壯年男人們大喊起來,“了不得啦,臭道士死性不改,竟當街調(diào)戲良家婦女,我jiejie不從,他惱羞成怒,就要殺人滅口啦!” 邊說,他還邊不忘把幾個在街中心傻站著的小孩子挪到相對安全的墻角,只不過如此動作之下,手上的血流的更快了。 他這么一喊,那道士直接就呆住了,連帶著攻擊也打偏,蘇幕遮抓住時機猛地一掌拍上。道士哎呦一聲踉蹌幾步,狠狠撞在墻上,雖然一時氣血翻滾、筋脈停滯,倒也沒什么大礙。 如果是旁“人”,說不得這一下子就能把個道士打個半死,可一來蘇幕遮新晉才蘇醒,道行不深;二來她心里還被原來做人時候的仁愛理智束縛,難免手下留情,有十成力量也只出了五成。 威風一溜小跑沖過去,抓著蘇幕遮就往守衛(wèi)那邊跑,等到跟前已經(jīng)是一副潸然欲泣的臉。 他舉著一雙血淋淋、慘不忍睹的手給一群滿臉正義的守衛(wèi)看,“諸位大哥救命啊,那道士瘋了,竟要當街強搶民女,我不過是護姐心切,他就下此毒手,要不是家姐跟著武師學過一招半式,恐怕現(xiàn)在早就,早就” 他眼見著就說不下去,抱著蘇幕遮的腰嗚咽起來,后者則是有些呆愣,顯然沒料到事情為何如此急轉直下。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同等情況下,好看的一方總是能占到便宜,輕而易舉便博得外人的同情和好感。 威風和蘇幕遮一個兩個都衣衫華貴,形容俊美,怎么看都像是好人家的孩子,即便此時稍有狼狽也只是讓人更加疼惜;反觀那道士,衣衫不整、污濁不堪,讓人一看就沒了好心情,總覺得不想什么好貨色。 再加上眾人都看到是道士先對“姐弟倆”出手,守衛(wèi)趕到的時候看見的也是蘇幕遮“狼狽躲閃”,這會兒道士竟然還滿臉兇狠的提劍追來…… “給我把這妖道拿下!” 守衛(wèi)頭領順勢將威風和蘇幕遮胡在身后,大手一揮道,“朝廷早就頒布公文,佛道猖獗,蠱惑百姓不事勞作,背地里藏污納垢,早就要強加治理,你竟膽敢當街犯案,給我上!” 許是有了官軍撐腰,周圍諸多百姓也都勇氣倍增,回過神后紛紛沖街中的道士破口大罵起來:“可不是,就是這些臭道士,慫恿著我爹出家!” “真是可恨,人家姐弟倆長的是俊了些,竟招的這樣的禍事!” “我早就說過,那些個肥頭大耳的野和尚臭道士不是什么好東西,年輕力壯的還整天不干活!瞧瞧,竟膽大包天到當街調(diào)戲了!” “大人,他毀壞我諸多物事,你們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呀!” “好孩子,快別哭了,別看那臭道士,爹帶你回家找娘親……” 現(xiàn)場情形瞬間顛倒,那道士急的滿臉通紅,誰也不聽他解釋,登時氣的哇哇大叫,眼歪口斜胡子亂顫,于是越發(fā)的面目可怖了。 “哇呀呀呀,你們這些鳥人,他們是妖精鬼怪,我” 話剛說了一半,他就被洶涌而來的菜葉子等物淹沒,更有甚者干脆就把還在燃燒的花燈丟過來…… 威風從蘇幕遮身上抬起頭偷看,頓時樂不可支,大感解氣。 道士簡直要被氣死,可又不能隨便出手傷害尋常百姓,只得狼狽躲閃,然而偏又沖上來一群如狼似虎的守衛(wèi)軍! “啊啊啊啊氣死我啦!” 左支右絀的道士最終只得狼狽逃竄,翻上墻頭后幾個起落不見了人影,而百姓們又往外追了幾步,意猶未盡的指著他消失的方向痛罵一頓…… “姑娘,你們沒事吧?” 守衛(wèi)頭領倒是一副好長相,濃眉大眼、一派正氣,轉身詢問威風和蘇幕遮情況的時候也十分溫和。 只是,不小心瞥了蘇幕遮一眼之后,他的臉就漸漸的紅了…… 這場戲楊柳和汪晟的活動量都不大,頂多就是原地蹦幾下,就是飾演落魄道士的演員羅騰很是辛苦,從頭到尾,他身上的威亞就沒卸下過來一刻。 尤其這幾場戲的背景是趕廟會,到處都是道具小攤和為了懸掛花燈拉扯的繩索,再加上拍攝用的滑道等,現(xiàn)場十分雜亂,一不小心就會被絆倒,更何況羅騰還要舉重若輕的又飛又竄。 天黑,兩旁墻頭上的瓦也是黑的,有好幾次羅騰踩擦了,整個人都被吊在半空中打轉兒,放下來的時候一張臉憋成豬肝色,話都說不出來。 凌晨一點半收工,楊柳和汪晟還不能安心睡大覺,姐弟倆等會兒就得收拾收拾準備出發(fā),回望燕臺市參加年底的電影盛典。 時間太緊,倆人都是擠到電影盛典當天才往回趕,簡直令人發(fā)指。 原本汪晟是準備坐飛機的,但楊柳要坐動車,他劃算一下,最近天氣狀況不佳,機場航班總是延誤,沒準兒還不如乘動車方便安全快捷。而且兩個人一起走還有個照應,路上睡不著無聊的話順道也可以對對詞兒,繼續(xù)討論下劇情什么的,就干脆湊一堆兒了。 卸完妝都兩點多了,他們得趕六點半那趟車,等到望燕臺怎么也得十二點多,再化化妝、整理下造型什么的也就到晚上開幕了。 粗粗一算,竟然還能有兩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姐弟倆登時就喜出望外…… 往回走的時候碰見了青白著一張臉從廁所出來的羅騰,三個人難免又胡亂寒暄一番,前者還對他們回去參加電影盛典隱晦的表示了羨慕和祝福。 分開的時候楊柳不免又往他的臉和脖子上掃了幾眼,隱約能看到下半部分已經(jīng)發(fā)紅了,估計是吊威亞太久,毛細血管爆裂。 唉,誰都不容易。 回酒店一沾枕頭就睡的昏天黑地,楊柳幾乎是讓秋維維他們硬扛到車站的。那邊汪晟也好不到哪兒去,正在長身體的青少年眼見著瞌睡癥狀尤甚,墨鏡下面的眼睛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