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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聲,也輪不到她應(yīng)聲,周圍還有伺候的宮女在,沈悅只能低著頭看腳尖,等待領(lǐng)導指示。 貴妃凝眉想了想,道,“你去把我房中的玫瑰露分一點出來,就說是今日調(diào)制好的,帶去給賢妃嘗嘗,然后方子和沖調(diào)的手藝直接交給那面的宮女,快些回來便是?!?/br> “諾。”在宮里,爭斗起來時沒有誰需要給誰面子,但是明面上,卻又是不得不顧全所有人的面子,皇家殺人不見血,蕭帝也不想被骯臟的事情污染了后宮。 貴妃給她帶的那個房中的玫瑰露,便是對賢妃的警告,只要對方腦子沒進水,她就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用晶瑩剔透的琉璃壺裝了一小壺,換上一副出了長青宮在外常用的沉默寡言臉孔,沈悅邁著匆匆步伐朝春陽宮走去。誰知道那名心情不定的賢妃娘娘,會不會因為她來晚了而治罪,早去不拖延總是好的,也可以早點回來。 去到春陽宮后,賢妃并沒有馬上見她,而是讓服侍的宮女出來,先是把那一小壺玫瑰露拿了進去,又叫她到一邊去教導宮女們?nèi)绾螞_調(diào)這種飲料,有什么技巧和注意事項。 “等教完了,娘娘叫你進去領(lǐng)賞了再走。”服侍賢妃的宮女輕飄飄的看了沈悅一眼,叮囑道。 “諾?!?/br> “在春陽宮內(nèi)不得隨意亂走,那些東西也不可以亂動?!?/br> “諾?!?/br> “這里不比長青宮,嬤嬤還是謹慎點,不該說的話也別亂說……” “諾?!?/br> 被賢妃叫出來刁難沈悅的宮女,實在是說不出什么可以激怒對方的話語,又不可以詆毀對方主子,也不能隨便找個理由發(fā)作處罰……她猶豫半天,最后私底下悄悄吩咐其他人,不給沈悅水喝。 讓她渴著,大半天下來滋味也不好受! 事實上,沈悅一路摸爬滾打到現(xiàn)在,吃苦是吃不少的,皇宮之中的生存經(jīng)驗也就這么積攢起來,不吃不喝大半天,算不上什么。 她暗地里嘆了口氣,這樣等待召見的話,是不可能早回去了。 一直到太陽下山,沈悅才被人叫進去,說是領(lǐng)賞。 結(jié)果她前腳剛踏進賢妃的地盤,后一眼就見到了一出大戲。 這來的不是時候,也沒人通知一聲,許是故意的,沈悅心里暗想,眉眼不變的同賢妃請安,“娘娘萬福。” “起來吧?!辟t妃非常大方的沒有刁難,而是偏過頭和藹的說道,“沈嬤嬤帶來的的玫瑰露滋味很好,貴妃jiejie連房內(nèi)的好東西都分享了過來,真是有心了,聽下邊的人說,你教導認真,也是不錯,來人啊,賞!” “謝娘娘?!鄙驉偛槐安豢旱恼f道。 賢妃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見沈悅拿了賞,卻是突然開口道,“倒是沒料到,沈嬤嬤是貴妃jiejie的房-內(nèi)-人……” 沈悅慶幸她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面部肌rou會有些僵硬,否則此時定是忍不住唇角抽動,什么叫房-內(nèi)-人,可以換成親信、心腹之類的沒有歧義的詞語嗎。 “娘娘過譽,奴婢愧不敢當?!彼^續(xù)道。 賢妃似乎還想再說點什么,卻被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打斷。 “賢妃娘娘,不知您叫奴婢過來,是有何事,因為皇上明日還會和奴婢下棋,所以今晚得早些休息,以免明日精神不濟,讓皇上失望。” 沈悅順著聲音看過去,房間中另外一位客人,楚秀女還跪在地上。 她一個粗糙的嬤嬤都起身了,人家那樣嬌弱的秀女還跪著…… 難怪對方看過來的眼神并不算太好。 “哦,這么說,楚秀女現(xiàn)在是大忙人了?我還請不得了?!辟t妃輕輕吹了下指甲,語氣淡淡的,帶著一點冷。 “奴婢不敢,只是奴婢希望可以更快執(zhí)行娘娘的意愿,聽從娘娘的教誨?!背褫嬉Я艘а?,盡量讓表情變得自然一些。她記得這名嬤嬤,本來剛才見賢妃叫沈悅進來的時候,楚婉萱以為賢妃是要為她出氣。 想想不過是得到了皇上一時的青眼有加,就能得到秀女們的羨慕,儲秀宮管事的看重,就連之前似乎惱了自己的賢妃娘娘,也要幫她挽回面子,呵斥那樣的小人……楚婉萱頓時又覺得沒意思了。 這些人太見風使舵,一點都不可靠! 帝皇的愛是很好,她也在第一眼就喜歡上了蕭帝的英俊魅力,更何況私底下的帝皇是很幽默的,讓她越來越放不開,就此陷入情網(wǎng)之中,不能自拔。其他人因此小心的捧著自己,楚婉萱是可以理解的。 而現(xiàn)在,她發(fā)現(xiàn)事情并非想象中的那樣順利。 楚婉萱聽見高高在上坐著的賢妃開口道,“楚秀女,你可知罪?” 她有些不可置信,張了張口,辯解的話語即將脫口而出,但是楚婉萱忍住了,她伏低身子,磕了個頭,才恭敬道,“奴婢愚鈍,還請娘娘明示?!?/br> “明示?”賢妃端起茶杯,道,“這些天你都纏著皇上下棋聊天,是不是?” 楚婉萱猶豫片刻,“是,但是娘娘說的不對,并非是奴婢纏著皇上……啊!” 她話還未說完,一杯熱茶就迎面潑來。 頓時發(fā)髻被淋濕,白皙的額頭上被燙出了紅印,楚婉萱喊了一聲后保持不住跪姿,直接摔坐在地上,身形狼狽。 她有些憤怒于賢妃的故意找茬,又有些畏懼對方傳聞中的手段,只好低著頭,眼角的余光不禁劃過旁邊那些看見她這幅模樣的下人,特別是那一名到現(xiàn)在還穿著完好的惡毒嬤嬤。 沈悅垂手肅立,神色不變。 她也不想來看戲的,都不用買票直接被拖進來,強行安利了年度大戲…… “大膽,這樣明顯的事實擺在眼前,你竟是想要狡辯!”賢妃怒氣沖沖道,“難道還是皇上纏著你嗎?” “不、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楚婉萱慌亂的辯解道。 誰知賢妃竟是抬起手揉了揉額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本宮只是在擔心皇上太過勞累,做完公務(wù)又要去陪你,這一屆的秀女也太不懂事了?!?/br> 大宮女在一旁附和著連連點頭,眼珠子一轉(zhuǎn),道,“娘娘說的是,這樣來看,楚秀女故意累著皇上,其心可誅啊。” “你們在說誰其心可誅?”蕭帝聲音洪亮,邁著大步走進殿內(nèi)。 第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