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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終于,蕭帝相信了和碩親王的話,非常直接的詢問曹穎。 曹穎見大家好像真的都覺得一只老鷹是可以作證,而且那根竹管也的確是驚馬兇器后,這才不情不愿的低聲認(rèn)錯,“抱歉,臣女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以為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沒有想到小時候受到這個嬤嬤的傷害,此時還牢牢的留在了心里,竟是逼得臣女為了洗去心中執(zhí)念,只好把根源鏟除了,沈嬤嬤不在這個世界上,臣女才能得到解脫呢。” 貴妃頓時怒不可恕,她難得動氣道,“小時候的事情,本宮都已經(jīng)記不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沈嬤嬤從小到大都不是那種jian惡之人,更不要說會對七姑娘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了?!?/br> 曹穎自嘲的笑了笑,顯得非常的凄涼,但是她的聲音卻是很理直氣壯,“貴妃娘娘,就算是您想要包庇到底,也阻撓不了臣女要殺她的心,這次失手了是那一只畜生的錯,但是下一次,也許沈嬤嬤就沒這么好運了呢?!?/br> 蕭帝開口道,“你還想有下一次!看來朕要和鎮(zhèn)國公談一談如何管教子女的問題了?!?/br> 曹穎不亢不卑的福了福身子,行了禮,卻是說道,“啟稟皇上,只是一名嬤嬤的事情,不用那樣興師動眾,就算把臣女送回去也是讓長輩擔(dān)心,不如就這樣算了吧,反正沈嬤嬤沒事,還得到了親王殿下的擁抱,怎么說都是她賺到了,也許心里還在不斷的感謝臣女呢?!?/br> 貴妃還想說些什么,卻是聽見蕭親王道,“七姑娘,這件事情就不勞煩鎮(zhèn)國公管教了,在皇家獵場中蓄謀害人,罪名不小,應(yīng)該關(guān)入牢里審問后再定罪,來人,把七姑娘帶回去收押?!?/br> 曹穎張了張紅潤的小嘴,她看向蕭帝,發(fā)現(xiàn)皇上正在安撫貴妃娘娘的情緒,甚至沒有看過來一眼,直接默認(rèn)了和碩親王的做法! “容哥哥……”曹穎沒有想到男人會這么狠,蕭容看過來的眼神冰冷而沒有絲毫感情。 曹穎被侍衛(wèi)抓住了肩膀,她想到了男人這樣干脆利落的手段,那果斷的下令和無情的俊顏,讓她渾身上下的熱度都蒸騰起來了,雙腿之間一陣濕潤,真是無盡的享受…… 她斂眉吸了口氣。 “唔!” 幾名侍衛(wèi)發(fā)現(xiàn)七姑娘突然間捂著肚子往下腰去,發(fā)出痛苦細(xì)弱的聲音來。 “怎么了?”負(fù)責(zé)站在一旁督促的親王隨身大太監(jiān)白公公走過來詢問道,他低頭看了看,曹穎蒼白的臉色不像是作假,于是只好回去啟稟親王殿下,然后再去叫御醫(yī)過來。 大臣的女兒就算是犯錯了也可以關(guān)押起來,但是突然發(fā)病而沒有去叫大夫,那就是皇家的不對了。 在帳篷內(nèi),御醫(yī)仔細(xì)的檢查了一下曹穎的身體,最后竟是下了病危的通知! 蕭帝無奈下令把人給送回去,等熬過去了再說。 貴妃也沒有辦法,沈悅的身份和曹穎相差很多,雖然謀害之罪可以處罰,但是此時曹穎突發(fā)疾病生死不知,可能都熬不過這次鬼門關(guān),她也不能硬要把人關(guān)起來等死,那畢竟還是鎮(zhèn)國公府上的幼女。 等鎮(zhèn)國公夫人王氏趕過來曹穎的房間后,便看見了從狩獵場上抬回來,此時正在臥床上奄奄一息,幾乎不省人事的七姑娘。 “這是怎么了?!”王氏又是憐惜又是生氣,她看向守護(hù)在一旁的兩名丫鬟,厲聲道,“只是外出狩獵罷了,怎么讓七姑娘弄成這幅模樣,難道是在狩獵場上被什么獵物傷害了,還是受到了猛獸的驚嚇?” 明月和明彩哪里還敢說話,只是一直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快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王氏忍不住讓人將明月給拉起來,用眼神止住了丫鬟的哭聲,她冷冷的開口,“如果再隱瞞實情,休怪我不客氣?!?/br> “夫人,這件事情……”明月都不知道要怎么描述,她好不容易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個大概,最后也忍不住哭道,“御醫(yī)說了,七姑娘這是氣急攻心,如果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和心理疏導(dǎo),可能就活不久了!” “什么?!”王氏頓時身形不能站穩(wěn),搖搖欲墜的朝旁邊倒下,還好有一名大丫鬟攙扶著這才沒有摔倒。 在狩獵場上謀害貴妃娘娘的心腹嬤嬤,還留下了罪證,甚至在被蕭親王識破之前死不承認(rèn)……王氏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名幼女,不過是送出京城十年,怎么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讓七姑娘起來,我有話要問?!蓖跏闲睦飵е瓪?,顯然是不能馬上消下去了。 明月苦不堪言,她懇求道,“夫人請您高抬貴手,七姑娘都病成了這幅模樣,怎么還能起來回話呢?!?/br> 王氏看著那蒼白的小臉,稍微猶豫了一會。 此時那被子一角卻是被掀開來了,一只細(xì)瘦的小手顫顫巍巍的伸了出來,像是要抓住什么東西一樣,努力的抬起來一點點,又是很無力的垂落下去,幾次三番的,王氏忍不住走上前去。 她聽見床上沒有意識的少女,竟是在低聲喊著“母親”。 頓時鎮(zhèn)國公夫人的硬起來的心有一點軟下去了,而曹穎正在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 她就這樣直定定的看著王氏,一眼不眨,只是那圓潤漆黑的雙眸中靜靜的留下了淚水,慢慢的劃過臉頰,低落在枕頭上,很快就濕潤了一大片。 “母親……”曹穎的聲音細(xì)弱得可憐,就像是沒有根的小草一樣,渴望著安慰,“是女兒的錯,是女兒不好,對不起夫人,請不要丟掉我,我不想離開您……” 王氏怒氣還沒有消除,她道,“欺騙得罪了皇室,還敢謀害無辜之人,你這樣做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做母親的放在眼里!”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重復(fù)著說了幾遍后,曹穎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一邊細(xì)細(xì)的哭著,一邊抬起手掐著自己的喉嚨,她啞著聲音道,“女兒該死,女兒愧對列祖列宗,沒有能在夫人身邊長大竟然學(xué)壞了,真該去死呢……唔……” 跪在地上的明彩簡直要嚇哭了,她看見七姑娘的面色一點一點的在發(fā)紫。 明月?lián)淞诉^去,跪在地上磕頭道,“夫人,您就饒了七姑娘罷,她都要把自己掐死了!” 王氏也不可置信,但是看那纖細(xì)的脖頸上甚至有了青紫的淤痕,她馬上回過神來,讓人把七姑娘的手給按住了,然后命令身旁的大丫鬟去把劉大夫給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