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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伺養(yǎng)者不在,身上的rou消減了不少,此時這只幼鷹的體格顯得精悍了不少,銳利的眼睛和堅硬的鳥嘴看起來有種威風凜凜的感覺,翅膀張開的時候,已經(jīng)比之前大了一倍有余。 成長的很快,說明那名女人飼養(yǎng)得很好,很用心。 蕭容心里暗想著,抬了抬手,那名幼鷹便飛到了他的手臂上。 蕭親王沒有絲毫猶豫,直接詢問道,“是聞到了那種粉末的味道?” 老鷹點了點頭,展開翅膀在房頂上轉(zhuǎn)圈飛行,這是督促出發(fā)的意思。 蕭容的眼底泛起一陣亮光,他知道沈悅一向都很聰明,也幸好她隨身攜帶了那枚香包。 只要將里邊的粉末都倒了出來,即便是隔著比較遠的距離,蕭家訓練出來的老鷹都可以準確的通過空氣傳播,找到那種香味的痕跡。 而此時沈悅正是尋找著各種下車休息的機會,按照之前蕭容無意中告訴她的香包用法那樣,將里邊的粉末倒出來一點,偷偷灑在沿途的路上。 隔一段距離就灑一點,她只能在心里祈禱現(xiàn)在開始還不晚,可千萬不要超過了這種香粉被老鷹感應(yīng)到的距離! 馬車離開茶棚那塊地方后,才走了沒有多遠,到了一個野草叢生的地方時,文姬突然鬧肚子了。 她捂著腹部疼出了一身的冷汗,實在是忍受不住的時候,這才探出頭去讓安格先把馬車給停下來。 “我有些不太舒服……”文姬蒼白著臉道。 “怎么了,方才不是沒有事情的嗎?!”安格的神色慌張而焦急,他關(guān)心的問道,“你還好不好、疼不疼,要不要我?guī)湍惆窗慈嗳?,我恨不得將這疼痛都轉(zhuǎn)移到我的身上去!” 文姬被男人抱在懷里,她軟下了身子,搖了搖頭堅強的說道,“我很好,我不疼,也不要你幫我按按揉揉,這樣的疼痛又怎么舍得讓你來承受!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太讓我心疼了?!?/br> “好,我不說,那你也不要忍著,疼就說出來,有我在不用害怕?!卑哺窬o緊的摟住了懷里的女人,深情款款的說道。 文姬忍耐了半響后,終于壓低聲音道,“我想要去出恭?!?/br> 這附近偶爾還會有行人路過,她實在是不好意思說太大聲。 沈悅因為就在馬車里邊,自然可以清楚的聽見外邊兩人的對話,她心想大概是那河水引起的腸胃不適罷了。 安格卻是不太明白,他是個粗人,于是低下頭來問道,“公主您說什么?” “想要出恭?!蔽募Шπ叩挠种貜?fù)了一遍,這荒郊野外的,要去哪里才好呢,“快給我找個地方,弄一個木桶來?!?/br> 男人疑惑道,“要木桶做什么,裝東西吃嗎?” 文姬的肚子一陣嘰咕嘰咕叫著,她實在是忍受不住了,不禁把聲音放大了一點,道,“那是用來出恭的,安格,我要出恭!” 男人結(jié)合了文姬的一舉一動和那個木桶,終于明白了,他朗笑著大聲道,“原來公主是要拉屎!” 文姬頓時一臉尷尬,幾名路人已經(jīng)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了過來,這讓她臉色又是紅又是白。 一名好心的路過的女子甚至主動走上前來,建議道,“如果諸位有什么不方便的,前方就有公用的茅房,繳納很少的錢財便能使用?!?/br> 那是地方的福利建設(shè)之一,非常的便捷有效,這也是沈悅很佩服蕭王朝統(tǒng)治的一個地方,對于公用基礎(chǔ)設(shè)施的建設(shè),可以說是在不斷的完善之中。 和公共廁所一個意思的野外茅房會順著道路,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安置一個,大都是建設(shè)在有茶棚或者客棧等人流休息之地附近,保證可以起到最有效的作用。 文姬聽了那名女子說完之后也顧不上剛才出丑,她捂著肚子忍不住抬起手捶打了一下安格的身子,“你也聽到了,還不快帶我去!” 男人卻是笑了笑,道,“去哪里,原地解決便是了。這些地方的茅房都是要錢的,價格不菲一看就是會宰人,而且一不小心進去了還有可能被人暗算,我們不能冒這樣的風險?!?/br> 文姬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只是一點點錢罷了,我們又不是出不起?!?/br> 安格搖了搖頭,“出門在外,能省著點用就不能太大手大腳的,公主你這個習慣不好,必須要改正,不然我們只有可能坐吃山空,窮困一生?!?/br> 無論什么時候,文姬都想到有一天會淪落到連茅房都上不起的地步,她懇求道,“就這一次好不好,我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這荒郊野外的哪里還有可以出恭的地方?” 安格卻是眼神一亮,道,“自然是有的,請公主隨我來,保證您滿意?!?/br> 沈悅看著文姬半信半疑的和那名男人朝附近的草叢走了過去…… 過了一會,安格抱著文姬回來了。 在馬上里,沈悅能聞到一種異味,她稍微往窗邊靠了點,這里的空氣還好一些。 文姬沒有發(fā)覺到那名嬤嬤的小動作,她的屁股上帶著一排被蚊蟲叮咬出來的紅包,癢得讓人恨不得用手去抓撓,而當時用樹葉摩擦肌膚留下來的粗糙感覺,此時還歷歷在目,讓人不堪回首。 而且那種粘膩的感覺就像是沒有擦干凈一樣,她又不想和安格說的那樣用手去抹! 也許是真的生氣了的緣故,文姬好長一段時間不愿意同安格說話了。 有時候馬車停下來的時候,她也拒絕下去休息,而是一直呆在馬車里邊。 沈悅對此也很焦急,她更加需要能夠下車的機會,來在路邊悄然留下一點帶著輕微香氣的粉末。 “文嬪娘娘……”終于,沈悅主動開口了。 文姬看了她一眼,并不贊同的說道,“別這樣叫我了,我是文姬,不再是你們的娘娘?!?/br> 沈悅沒有執(zhí)著于一個稱呼的問題,她點點頭道,“文姬公主,你和那位侍衛(wèi)吵架了?” 文姬并不太想同其他外人說起安格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心里憋著一股氣,也沒有親人好友在一旁傾聽,她見沈悅一路以來都很順從,既不吵鬧尋死,也不暗使詭計,便道,“我們之間沒有問題,你不用擔心,只是出了一點點誤會罷了?!?/br> 沈悅笑了笑,道,“其實奴婢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不該說?!?/br> 文姬疑惑的看了過來,“你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