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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吃虧?!?/br> 梁霜影對她的邏輯甘拜下風(fēng),勸說,“快抄吧,都幾點了?!?/br> 窗外的天色就像配合著她一樣,層云慢慢橫向移動,冬天的晚霞,清高的來去匆匆,不在乎是否被人留意過。 雖然孟勝祎減肥不吃晚飯,但是她點了兩杯奶茶。相信她是知道,奶茶的熱量跟米飯不相上下,所以梁霜影沒有攔著她。女孩子說要減肥,時常就是走個形式。 寫了一下午的孟勝祎,把筆一扔,躺在床放松自己,就聽梁霜影冷不丁的問她,你有喜歡過誰嗎? 想搞對象那種喜歡?那多了去了。她先是泛泛的回答,而后小聲的說著,“不過,最近只有一個?!?/br> 梁霜影捧著奶茶,饒有興致的望著她。 “俞高韻?!?/br> 梁霜影被奶茶嗆到猛咳嗽。 孟勝祎嫌棄的說,“你這反應(yīng)好浮夸?!?/br> 她用紙巾捂著嘴咳嗽,一邊擺著手,“我想打噴嚏……結(jié)果……” “單戀是這個世界上花費心思最多,回報率最低的事兒了。”孟勝祎感慨著。 梁霜影順了氣,鼓勵她去試一試。她卻說著,試個屁,全班都知道他喜歡你,現(xiàn)在我跟你好著,再去追他,那我成什么了?你是不尷尬,我還嫌膈應(yīng)呢。 安靜好一會兒,孟勝祎放空似的,輕輕唱著,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又自言自語,我怎么哼這歌…… 梁霜影聽見這首歌就躁動起來,即使她唱走調(diào)了。眼看高中生涯進入倒計時的階段,如果大學(xué)分別兩地,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再見面,這樣就錯過,難道不會后悔嗎? 孟勝祎被她說的心里支起一股氣,咬著唇瓣,就給俞高韻發(fā)了個「在嗎」,激動的爬下床,往地毯上一坐,跟她挨著肩,兩人盯著手機屏幕,有那么一段時間,都不眨眼。 收到他回復(fù)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十幾分鐘后,孟勝祎的熱情冷卻大半,發(fā)出去的那兩個字都顯得很突兀,于是沒話找話的說,梁霜影這會兒在她家呢。 梁霜影跳起來,“你提我干嘛呀!” “我緊張啊!” 沒隔幾分鐘,他給梁霜影發(fā)來了消息。 孟勝祎瞄見了她手機上的提醒,翻身上/床,抓起枕頭捂住臉,悶著聲音喊,“算了算了!我不要追了!你回他吧!” 梁霜影回完了消息想要告訴她,他們說的內(nèi)容,馬上被她堵住,“我不好奇!”說完,孟勝祎提起筆,神情無比專注的抄起作業(yè)。 可惜,沒能堅持多久,又過來捅捅她的胳膊,“聽說,俞高韻呀,他媽是做別人二/奶的?!?/br> 梁霜影笑了出來,我還以為你罵人呢。孟勝祎一愣,也跟著笑起來。 “我們背后這樣議論他,不太好吧。” “嗨,這種事兒……是有點哦?!?/br> 躺在年少與成/人之間,那么幼稚的小事情,也能笑作一團,且想不到以后生活中的美好,逐漸遠離,記不起當(dāng)時開懷的原因,卻足以讓人懷念到恨不得去發(fā)明時光機的程度。 - 俞高韻把家門旁邊的室外燈一開,鑰匙對上鎖眼之前,他問了一句,有沒有收到班長發(fā)的課表。 四下靜悄悄的,沒有只言片語的聲音,他轉(zhuǎn)過身,關(guān)于她側(cè)面的輪廓落入眼里,衛(wèi)衣的帽子兜住一半的頭發(fā),燈光把她的眼睫照得更長。 她神情有些怔怔的,探究的,看著一個地方。 他順著望去,夜色里落下傍晚細微的痕跡,其他全像被濃墨吞噬,星斑泄露的徹底,路燈寂靜無異,而她在看什么? 梁霜影是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但茂密的樹叢擋住了車牌,又覺得不可能是他的車。 她回過頭,對他說,“我在這兒等你。” “沒關(guān)系,你進來吧……”俞高韻頓了頓,補了句,“我媽在家?!?/br> 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想到家里還有其他的人在。 俞之柔瞥見靠近的少年,把茶幾上的支票一藏,站起來說著,“回來早了呀?!?/br> 俞高韻放下籃球,目光始終停留在,沙發(fā)那兒坐的男人身上,他的大衣里面是一套黑色正裝,從頭到腳,除了膝蓋底下的彎折,仿佛找不到一絲褶皺。進屋不換鞋,那雙皮鞋面上干凈的不可思議。 對這個男人不尊重他家的舉動,俞高韻心有微詞,同時感覺他有一點眼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這位是……”俞之柔準(zhǔn)備介紹來著,被男人一抬胳膊,給阻止了。 男人順勢起身,這就要走。因為他只答應(yīng)了負責(zé)傳達,沒說要負責(zé)做思想工作,更不打算認(rèn)親。 俞之柔跟著他,想送到門外,又有些畏懼的姿態(tài),路過兒子身邊,輕聲問著,“晚上吃了嗎?” 這會兒才想起門口的人,俞高韻轉(zhuǎn)身奔到家門前,卻看見那男人和梁霜影,對望著發(fā)怔。 溫冬逸先回過神來,問她,“考完了?” 說什么要省考校考,讓他別來找她,然后大晚上跟著一個黃毛小子回家,小姑娘長本事了。 「舉止輕浮」這個字眼太骯臟,無論他多么不暢快,也不愿意往她身上貼。此刻,溫冬逸就想做一件事兒—— 梁霜影猝不及防的懵著,對他的問題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拽住了手腕,要將她帶走。 俞高韻是要阻止的,往前邁了一步,提了氣沒出聲,那個男人察覺到他的動作,停下了腳步,沒松開握著她的手,就這么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壓得他說不出話來。 梁霜影醒了神,推著溫冬逸就走,一個大男人,措手不及的被她塞進駕駛座,而她自己鉆進副駕,扯出安全帶,扣上。 行車路上,她說自己今天是去孟勝祎家里,后來,俞高韻問她要不要他家教出的題,他家教押題很準(zhǔn),期末考見識過,想到?jīng)]兩天就要開學(xué),跟著就有一次模擬測驗,他們兩家又離得不遠,干脆今晚拿了卷子回去,還能有時間背題。 因為天有點黑,怕她找不著路,所以俞高韻是順道,才過去接她。 梁霜影解釋了來龍去脈,他聽著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瞧都不瞧她一眼。 其實,這事兒就是她腦子熱,沒顧慮,就想著趁機撮合別人。結(jié)果,月老沒當(dāng)成,自己搭進去了。 “我跟他是一個班的同學(xué),都熟悉的,他人很好,以前就常常借我筆記,幫我復(fù)習(xí)。而且,本來就是我向他借東西,他就這會兒有空,要是拒絕了,以后不好意思再開口。” 他仍是無動于衷。然而,快到她家小區(qū)正門,不停下,直接開進小區(qū)。 她應(yīng)該要攔的,卻注視著溫冬逸的側(cè)臉,開始后悔向孟勝祎描述他的時候,沒有補上一句,脾氣不好,生氣的模樣很可怕,不敢惹。 “哪兒?”他終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