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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盒,趕緊入堯府。 玉珠默默想了一會,終于起身梳洗一番,換了一身出門的綢衣羅裙,略略施了脂粉便帶著玨兒上了堯府的馬車。 堯家乃是大魏一等的大家,富貴尤甚皇家。當(dāng)初能一力撐起一個行將落敗的王朝,說他富可敵國也不為過,所以就算在小物上也是極盡奢侈講究。 玨兒是第一次坐這等車廂內(nèi)包裹著蜀錦的馬車,自然是好奇地四下去看。然后發(fā)現(xiàn),這車廂里不但固定著雕工精美,嵌有玉石的小桌茶具書箱妝鏡,甚至還有照明的小小松油籠燈,那燈管只通向車廂外,不會讓車廂里有半點煙味。 看得玨兒一陣艷羨,只說以后也要給姑娘準(zhǔn)備這樣的馬車。 等到了堯府,玉珠下了馬車才發(fā)現(xiàn),這條離皇宮不遠(yuǎn)的巷子里,只有一戶人家。堯府占地甚廣,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里,愣是占了足有兩個巷子那么大的地界??粗T的風(fēng)格乃是走了前朝古風(fēng),素雅得自成一派,門口刻有花紋的臺階、石獅、鋪首銜環(huán)處處彰顯著這個家族的淵源甚久。 玉珠由仆人引領(lǐng)著入了大門后,本以為要在門房內(nèi)等上些時辰,沒想到凈了手,理了鬢妝后,便有侍女前來傳喚,說夫人已經(jīng)在花園擺下茶點,請六姑娘過去用茶。 玉珠便帶著玨兒,隨著那侍女一同出了門房,一出門,便看見一架小軟轎正擺在眼前。 “請六姑娘上轎,花園距門房甚遠(yuǎn),若是一味步行難免疲累。”侍女在一旁溫和地開口解釋。 那侍女說得不假,一路走來果然是一段不算短的路程。待得到了花園門口,玉珠下轎子,整理了下裙擺后,便隨著侍女入了花園。 園子里一片花團(tuán)錦簇,隱約傳來女子的笑聲。待玉珠走過去后,先看到了堯家小姐正坐在一張席子上與一位中年女子對弈。 她們下得乃是花子棋,在京城府宅里甚是流行。 堯姝亭聽到了腳步聲,轉(zhuǎn)頭便看見了六姑娘,立刻放下棋子,挺身跪在席子上笑著招呼道:“六小姐,您來了,我正跟母親說起你在瑞國夫人府上的趣事呢!” 玉珠心知,這中年女子必定是堯夫人,于是便笑著低頭福禮。 堯夫人雖然年近五十,可是保養(yǎng)得宜,看上去竟是風(fēng)韻猶存,骨架纖細(xì),五官明麗,可以看出堯二少有三分樣子是隨了他這美麗的母親的。 她倚靠在席子的團(tuán)墊上,微笑著上下打量玉珠,然后輕聲道:“孩子,自當(dāng)是在自己的家中,也坐到席子吧,近一些,我們也好說話閑談?!?/br> 玉珠聞言,自是謙讓了一番,然后除掉了鞋子,只穿著白襪也側(cè)身坐到了席子上,然后轉(zhuǎn)身讓玨兒送來了錦盒,呈遞給夫人過目。 堯夫人看了看玉簪,笑著稱贊果真做得不錯后,便讓仆人放置了一旁,然后轉(zhuǎn)頭溫言與玉珠閑談,委婉地問了她的父母狀況,又問了她先前的那段姻緣是成婚多久,可有孩兒。 其實這些個問話,總是太過私隱,第一次見面便問,實在是失禮。 可是這位夫人與她的二兒子不但模樣相似,氣場也肖似,愣是將一段無禮的問話演繹得謙和異常,彬彬有禮。 玉珠倒是覺得這些話問得甚好,便老老實實據(jù)實回答,甚至將自己被休離的緣由也細(xì)致而周到地照實作答。 一旁的堯小姐聽得略微有些直眼,隱約是替玉珠尷尬,甚至幾次想要開口打斷母親,可是想到母親的脾氣,到底還是忍住,只是一臉歉意地望著玉珠。 那堯夫人也是好儀態(tài),任憑玉珠說了什么,也只是微笑著,連眉梢都沒有動過半下。 就在這時,花叢外又傳來腳步聲。如坐針氈的堯姝亭抬頭一看,原來是二哥來了。 既然在家中,堯少倒是一身清閑的打扮,淡顏色的寬袍廣袖,寬寬的衣帶襯得身形高大而挺拔,頭上也未戴冠,只束了發(fā)髻插著玉簪,手里握著一柄玉骨紙扇,一副翩然寫意的模樣。 堯少徑直走到席子前,并沒有向母親施禮,只讓小廝跪地給他脫了鞋子,便撩起長衫盤腿坐到了席子上,沖著堯夫人道:“母親安康,同六小姐在聊些什么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若是無事,便來個大二更喲~~耐你們 ☆、第24章 堯夫人見兒子一路走來,略有些熱意,便叫一旁的侍女給他端了梅茶解渴,笑著回道:“還未及說些什么你便到了,不是說要跟廣俊王一同打獵去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堯暮野一口飲盡了梅茶,開口道:“廣俊王身有不適,改日再去?!?/br> 回答完母親,他轉(zhuǎn)頭看向坐在一旁的玉珠,又對堯夫人道:“六小姐既然入了府,自當(dāng)吃了午飯再走,她的手臂先前因為給我雕琢玉品受了傷,此番正好入府,容兒子帶她去看一看傷情,我也自心安。” 堯夫人笑著說:“既然你都安排好了,便帶著六姑娘去瞧病吧。只是不知六姑娘的口味,一會叫廚下準(zhǔn)備些可口的,莫要怠慢了客人?!?/br> 玉珠低聲道了句“不必麻煩,客隨主便?!?/br> 于是堯少與母親和meimei又閑談了幾句,便起身煩請六姑娘隨著他去看病。玉珠看堯夫人并沒有請女眷相陪的架勢,正想開口邀請堯家小姐一同前往,可是堯夫人這時也站了起來,笑著對玉珠說道:“一會丞相夫人要帶著她的千金來訪,我與姝兒要去相陪招待,六小姐這里便要略有怠慢了,分身乏術(shù)還請六小姐不要掛在心上。” 玉珠剛要開口說,既然府上來貴客,她不便打擾自將告辭了。 可堯少卻是將話攔下道:“母親自管去忙,我來招待六姑娘便好。”說完起身陪著堯夫人一起前行到了花園門口,閑適地說:“上次丞相夫人提及喜歡柳州的紅果,母親不妨命人取些宮中新送來的紅果酒款待……” 母子二人說著話,玉珠更不能無禮插嘴打斷,只耐心跪伏席上,恭送著堯夫人,且等著他們說完。 可是說話的功夫,夫人帶著堯小姐離開了花園,根本沒容得玉珠開口告辭。 她正起身想穿上鞋子,卻聽堯少對侍衛(wèi)說道:“帶留下六小姐的侍女去旁廳候著。” 玨兒哪里肯放著六小姐與這堯太尉獨處?可膀大腰圓的侍衛(wèi)不容得她開口拒絕,見玨兒不走,單手拎提起小丫鬟的衣領(lǐng),幾步便被拎提出了院子。 玉珠壓根沒想到堯少會這般無禮待客,穿好鞋子,正要舉步也跟出去,被復(fù)又坐在席上的堯少用腳輕輕一勾。她腳下不穩(wěn),一個踉蹌便栽入了堯少的懷里。 “六小姐身子嬌弱,總是摔倒,真叫人放心不下,恨不得時時護(hù)衛(wèi)在小姐的身邊才好!”說這話時,堯少低頭看著玉珠,嘴角似笑非笑,最是叫人看得心里痛癢得想要給他一記耳光。 此時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