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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藏玉納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7

分卷閱讀47

    親愛櫻花,是以去年買下整片櫻山與親友共賞,不知到時候堯兄可否愿與堯夫人和小姐一起前來賞櫻花?”

    堯暮野微微一笑:“放心,到時我與母親一定會帶姝亭前去賞花的……”

    他的meimei堯姝亭婚事尚未及定下,這位白家兒郎是個不錯的人選,既然如此,兩家多走動也是好的。

    白水流與堯暮野許下了約期,便抱拳告辭。

    堯少從白家出來的時候,侍衛(wèi)見他飲了酒,便叫車夫趕著馬車過來,可是他卻嫌棄著馬車太慢,自己徑自躍上侍衛(wèi)在一旁牽拉的駿馬背上,然后鞭子一揚(yáng),便朝著城門處奔去。

    身后的侍衛(wèi)催動馬匹跟在他身后說堯夫人正催著他回去,可是堯少聽了也只是嗯了一聲,一路馬蹄絲毫沒有停頓徑自回京郊的別館。

    這幾日他巡檢軍資以及戰(zhàn)備 ,也不過是在大營的軍帳里囫圇地睡了幾夜。以往這樣的日常,甚是習(xí)慣,可是這次卻有些體味到了新婚將士cao練之時,思念嬌妻的魂不守舍之感。

    那湖邊的別院,如墜在他的心間,這種牽扯心神之感對于堯少來說甚是陌生,也令他覺得不甚舒服,只覺得那西北小婦在他心頭下了咒,毒性甚深,還是要及早醫(yī)治,解了“毒”,去了癮才好。

    這番做了決定,便一路歸心似箭,直回了湖邊別館。他那日特意將玉珠留下,又不愿看她急于與自己劃清界線的神情,干脆也不聽她的當(dāng)面回絕。天不亮便起身離去。左右門口有鐵面侍衛(wèi)把守,她還能逃到哪兒去?

    此番回轉(zhuǎn),腳步雖然匆忙,心里卻盤算著這小婦該是以何等的怒容來面對自己,這般心里想著,舉步便入了園中。

    他回來了,反而不急著去見她。先是回到自己房中,心不在焉地?fù)Q了衣服,接過錦書遞來的熱巾帕子,敷在了臉上,去了去酒意后,半躺在竹椅上開口問道:“六小姐正在做什么?”

    錦書原先以為太尉大人此番巡營,最起碼要十天半月才能回轉(zhuǎn)此處。

    堯府的下人們都心知堯少向來對于國事之心重于私下里的那些風(fēng)花雪月,若為談情而耽誤國事,那真是荒謬以及,絕不是她家少爺能走出的荒唐事情。

    可偏巧,昨天出了一場意外,她還正自慶幸這堯少不歸,這事情過幾日還能遮掩得圓滿些??烧l知就在這個寸頭上,堯少偏偏提早回來了。

    錦書心知隱瞞不過,當(dāng)即跪下請罪道:“是奴婢照顧六姑娘不周,就在昨兒下午,六姑娘在玉坊里要開一塊凳子高的玉料,也不知怎地,站在那玉料之上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摔了下來,玉石的棱角劃破了她的腿不說,那原本就有傷的右臂也腫起老高,整個人都不能起身了。奴婢連忙叫郎中查看傷勢,那腿倒是無妨,可是胳膊又上了竹板,要細(xì)細(xì)靜養(yǎng)……”

    堯少聽到這里,猛地將敷在臉上的熱巾帕子掀開,臉色陰沉,騰地站起身來,大步流星朝著玉珠居住的院落走去。

    玉珠昨兒晚那一摔,當(dāng)真是摔得不輕,方才剛剛熱敷了藥之后,又飲了一碗藥汁,便自躺下安歇??蓻]躺下多久,就聽到屋外一陣急促的木屐聲,緊接著房門被猛地推開,幾日不見的太尉大人正一臉陰郁地站在那里。

    原以為此番回來,佳人是冷若冰霜,又或者是怒目而視,再或者一副隱忍的模樣,可是怎么也沒料到這西北小婦竟是病怏怏地白著一張臉,羸弱地躺在床榻上,活脫是離了水的小魚一般,沒有半分的精氣神。

    見他進(jìn)來,玉珠下意識地拉緊了被子。方才剛剛敷過藥,她身上就只著了個肚兜,還未曾披上外衣,誰料到太尉大人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突然闖入了。

    她想起身施禮,可是那一摔,因為正摔到石料之上,身體淤青之處甚多,稍一用力便全身抽痛,難以抑制。下一刻,剛起來點的身子就被急步走近的身影按回到床榻之上。接著,哪堯少眼含冷芒,一臉厭棄地打量著自己,鼻尖都泛著寒霜,冷聲說道:“小姐這般可是因為不滿在下硬留了你在此做客,便立意自傷,拒在下于千里之外?”

    玉珠這一摔,算是徹底得罪了玨兒。

    那護(hù)主心切的丫頭直咬著牙說,絕不叫她再入工坊。

    所以從昨日起,她在床榻之上,已經(jīng)是靜躺一天了,連榻邊的鞋子都被玨兒繃著臉收了去,除了如廁之外,決不許她下地半步。

    可誰知如今,這立在榻邊的又多了一個控訴她罪責(zé)之人,這等耽誤了貴人安享美色的罪名卻又是從何來而?

    玉珠邊是微微苦笑,半垂著眼毛道:“民女已摔得這般凄慘,太尉居然還口出風(fēng)涼,難不成太尉自認(rèn)自己是噬人的精怪不成,為了躲避太尉,我便要這般糟蹋自己?”

    堯暮野向來是心高氣傲,卻連連在這小婦的身上受挫,如今看著小婦這般凄慘,又知她心思向來精怪,先前能犯下自己往臉上抹花粉的奇事,如今要是故意一摔也入情入理。一時言語間也變得有些急躁。

    可是那小婦卻不羞也不惱,只是如被風(fēng)打了的一朵海棠,披散著長發(fā),縮在被里,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垂著眼眸。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樣,竟是比平時的端莊有禮更讓人心生憐愛。

    他緩緩?fù)铝丝跉?,只撩衫坐在床邊,伸手將下面的被子掀開,露出被下那雙長腿。

    只見那膝蓋已經(jīng)是開了醬油鋪子,青紫黑紅一片,小腿肚上也是劃痕斑斑。

    玉珠不耐自己這般暴露,便要縮腳奪被,且被他冷聲道:“不是說我不是噬人的精怪嗎?躲什么躲?要知就算精怪也是挑嘴的,這般丑樣子要喂給千年餓鬼才咽得下去!”

    聽得立在門口的錦書都半張了嘴,直覺這般惡語的男子,哪里是自己尊貴傲冷但從來都不失風(fēng)度的二少爺?該不是被什么荒野亂墳里的阿物附了身吧?

    可是玉珠卻是數(shù)次領(lǐng)教過這位貴人私下的無禮惡狀,只不以為意地柔聲道:“既然這般,太尉快請撂下被子,免得污了貴眼?”

    堯暮野冷哼一聲,繼續(xù)查看著別處,只是那及膝的小褲遮擋了視線,卻不知腿上還有何處受了傷?

    不過那胳膊上的傷勢的確是嚴(yán)重,顧及十天半個月都不能拿取重物了。

    于是太尉命人取了自己的跌打藥酒,在掌心處倒了幾滴,敷在她的膝蓋上,微微用力替她揉開淤血。

    玉珠是不耐疼痛的,是以郎中要給她搓開淤血時,也被她拒絕了,只用浸了藥汁的巾帕熱敷了敷。可是誰知這太尉竟然拿出了替軍營里粗皮的同僚療傷的架勢,這般不打招呼地揉搓開來。當(dāng)真是疼得玉珠“哎呦”一聲,在床榻上微微打了個挺,那滿頭的青絲在床頭處甩出了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粉頸延伸,紅唇半咬,當(dāng)真是貝齒如珠,頰邊聚霞……看得太尉手勢減緩,只覺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