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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屋內(nèi)書籍雖多,可是玉珠不好在主人不在時隨便亂翻。只是這么一味無聊的等待,難免乏味,玉珠坐在桌旁,忍不住慢慢趴伏在了桌子上,只提醒自己小憩片刻便好,不多時,這幾日勞神的疲累連帶困意上涌,竟然睡得深沉了。 過了半個時辰,當(dāng)堯太尉舉步踏入房內(nèi)時,見到的便是這樣的情形。美人若睡蓮,那半臥在胳膊上的香腮泛著一片誘人的緋紅…… 還真是個不知檢點的,在男子的房內(nèi)也能睡得這么憨然…… 太尉心內(nèi)這般冷然地想著,伸手用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了幾下。 玉珠猛然驚醒,騰地坐直了身子,有些赫然地抬頭看向太尉,稍微穩(wěn)了穩(wěn)神后,便向他鞠禮問安。 堯暮野半垂眼眸,清冷地說道:“原以為小姐應(yīng)該兼具言出必行的美德,可是今日才發(fā)現(xiàn),在下又是想得太多了。不知小姐在得以順利出賽之后,為何不主動踐行承諾,前來自薦枕席?” 玉珠沒想到太尉大人在與她疏離多日后,竟然如此開門見山,一時有些微微愕然,不知如何應(yīng)答。 可是太尉卻抬頭看了看庭院里的日冕,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道:“在下過一會要去白府參加白小姐的茶宴,不好遲去。還請六小姐快些寬衣,你我盡快了解了此事,免得耽擱太多的時辰?!?/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又是累死狂仔日,大約是不會二更,特通知親親們 ☆、第45章 12.12 玉珠如何聽不出他話里的鄙薄,一時間臉頰漲得更紅了,局促下后說道:“既然太尉略趕時間,改日再謝……太尉便是,玉珠自不會食言……” 說完便施禮想要告辭??墒翘靖叽蟮纳碜訐踉陂T前,她一時也出不去。 堯暮野薄唇不帶半點笑意,鳳眼凝著些說不清的情緒,沉默了一會道:“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你我就了解了吧,以后倒也可以各自靜心,互不干擾了?!?/br> 這話其實很有一番道理。玉珠覺得自己既然已經(jīng)下過了這等決心,又平白得了太尉無數(shù)次地照拂,更是親口允諾了他,是以太尉大人要兌了“現(xiàn)銀”也是入情入理。 可現(xiàn)在白日昭昭,玉珠實在不知該如何放開手腳,坦然快速地寬衣,以免得誤了大人的時辰。 許是那一直加深顏色的面頰引得太尉終于軟了心腸,她也終于伸手?jǐn)堖^了玉珠的纖腰,將她拖拽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 仔細(xì)算來,堯暮野已經(jīng)數(shù)日未擁此女入懷。原本尚且鄙薄著自己無法攻克心魔的軟弱,可是當(dāng)綿軟入懷時,那盈滿于胸的自厭自棄便消散了大半。 可是婦人卻不知情趣,突然開口道:“會不會經(jīng)此一次,便有了身孕……” 堯暮野心內(nèi)冷笑,淡淡道:“放心,在下自然會小心則個,不會叫小姐生了意外?!?/br> 那微微發(fā)濕的頭發(fā)上皂角的味道也帶了別樣的香意,鉆入鼻子里,叫人發(fā)癢得難以忍耐。只是轉(zhuǎn)身的功夫,那略顯纖瘦的身子便被他抱上了床榻。 這婦人也不知以前在夫家是如何侍奉丈夫的,竟從不見半點主動的風(fēng)情,每次解她衣帶,她總是要緊張地同自己來搶,若是不知還真以為她是云英未嫁的姑娘呢! 堯暮野想到這,心內(nèi)又是一陣的不暢快,只緩了手道:“六小姐這般矜持,可是要反悔?” 玉珠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松緩了搶奪衣帶的手,這副大義凌然的模樣叫本來心中帶氣的堯暮野微微勾了嘴角,道:“小姐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在下以前帶的些許兵卒,臨陣退縮,貪生怕死之輩,可是怕……在下傷了小姐的玉體?” 堯暮野這樣話語,玉珠聽不太懂??墒牵粗纳袂?,心知非是好話,此時倒是被他的言辭激起了三分性子,只低低說道:“太尉還是快些,休要再耽擱了時辰?!?/br> 可惜,她不知這催促也分一個時機火候。若是男兒策馬揚鞭時,一聲聲的嬌滴聲快些,便如風(fēng)神助力,讓男兒憑空再添一些腳程,也可以誘哄著他快交了差事??扇羰悄袃哼€未上馬,便催促喊快,未免有不耐煩的嫌疑。 堯暮野這幾日本就心中憋著悶氣,聽這小婦這般敷衍,便只當(dāng)她熟門熟路,便是徑自魯莽了去…… 半垂幔簾的床榻上頓時傳來女子疼得失了音的叫聲。堯暮野一驚,還未及想明白,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玉珠疼得蒼白的臉上,憋著聲道:“你……怎么……” 玉珠整個人活似被鑿子生生劈開的玉石,只趁堯暮野說話的功夫,猛地伸手用力將他推開,然后整個人縮成了一團(tuán),只疼得蹙眉顫抖。 堯暮野平日并非粗魯之輩,就算在床榻上也堪稱憐花的君子,怎知原先認(rèn)定已經(jīng)幾度風(fēng)雨的小婦如此的青澀難以入口?他并非黃口小兒,自然立刻察覺到這婦人原來竟然還是未嫁之身!是以就算被她推開,也全忘了動怒,眼內(nèi)閃爍的光一時復(fù)雜的叫人難以看懂。 只是又俯身過去,將她摟在了懷里,揉搓著她的脖頸分散著疼意,又低聲道:“你丈夫是死人?竟不曾動你!” 玉珠挨過方才的不適,緩了一口氣,抹了抹額角的汗水道:“他身帶頑疾,天生體弱,加之為人君子,一直與奴家相敬如賓,不曾叫奴家吃苦……” 堯少聽了這話后,鐵臂猛的收了一下。玉珠心道:“難道是自己暗嘲叫他羞惱了?” 可微微抬頭一看,卻是愣住了。 與這男人相處以來,她倒是看慣了他的嘲諷冷笑,從沒見過這人真心的大笑。可是此刻,那男人竟然是劍眉舒展,鳳眼盛笑,挺直的鼻子下,居然是露出雪白牙齒的暢快笑意。玉珠不得不承認(rèn),此人就算性情傲慢脾氣臭不可聞,可是依著這英俊逼人的笑意,依舊能讓那些為他癡迷的貴女們顛倒了心神…… 這時,堯暮野只低頭用鼻尖磨蹭著她的嫩頰道:“怎么不先同我說,不然當(dāng)小心些,絕不叫你吃苦……” 說完,便摟著她一陣耳鬢廝磨的情話,只含著她的櫻唇一陣?yán)p綿環(huán)繞,低低連聲喚著“珠珠”。 被太尉大人這般柔軟相待,玉珠反而心有不適。她不知這男人欲再續(xù)前歡的的意思,只當(dāng)方才那痛急了的一下,便是挨將完畢了,于是便扭頭躲避著他的索吻道:“太尉,若是事罷,還請起身,時辰不早了,你還要趕赴茶宴……唔……” 未盡的話語早已經(jīng)盡數(shù)被男人迫不及到的唇舌吞沒。整個人被熾烈的火焰層層包裹…… 太尉大人哪里還顧的什么茶宴,現(xiàn)在他滿腦子都只有一個年年頭,他的珠珠竟然只他一人品嘗過!當(dāng)這想法閃過心頭時,堯暮野只覺得心頭有什么炸裂開來,狂喜得不能自抑,一心是要沉浸溫柔鄉(xiāng)里不再出來! 女媧造人,為何偏要分作男女?又為何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