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
配的內(nèi)貢銀兩本來就不多,可不能這么胡花?別人都是賤價甩賣,你卻一股腦地盡接了殘盤,若是北人攻到這里,只一把火,就全沒了!” 可是玉珠卻胸有成竹地說道:“雖然是豪賭一局,可我相信太尉大人此戰(zhàn)必勝!” 聽了六姑娘這般篤定,玨兒只好依樣去做,揀選了臨街旺鋪,購入了幾套,可是看著眼前清冷的街市,玨兒不禁又是長嘆了一口氣。 六姑娘人好,這是到了西北,做了普度眾生的活菩薩?。≈皇撬齻冐?fù)債累累,猶自虧欠著堯家和皇家的兩筆銀子呢!若是虧欠了內(nèi)貢的銀子,這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話要說: 大長加粗更,今天周六,你們的知道~~只有一更喲~~耐你們 改bug擾民了 ☆、第85章 1.5 但是眼下 叫玉珠分神煩心的,絕不是銀子的事項。 那一路言語不多的太尉大人才是叫人不知如何推諉的。 那日清晨,趁著她睡得朦朧,太尉大人便是生龍活虎地?fù)u曳了一清晨,熟稔得仿若倆人從來沒有扯破臉爭吵過。 他絕口不提當(dāng)初悔婚的往事,也不許自己去往西北。 當(dāng)她表示不愿意時,他也只是冷冷道:“你那祖母爹娘哥哥有哪一個是靠得住的?孤身一人前往,身上的rou可夠飼喂?”這一句便問得玉珠抿住了櫻唇。 許是看出了玉珠的無奈,他頓了頓又說:“待戰(zhàn)事不忙時,我自會陪你一起回去,那玉石長在深山里又不會自己跑了!” “可是……”玉珠遲疑了一下,低低又道,“奴家實在是不想虧欠太尉太多……堯家和睦,夫人慈善,但奴家的確是不大適合去做世家的貴婦,只想做個鄉(xiāng)野的婦人,倒也無牽無掛自在一些……” 若是以前,太尉會當(dāng)這小婦又是自卑作祟,生怕比配不上自己。 可是現(xiàn)在他倒是真真切切地聽出,她就是不愿嫁給自己的意思。 鄉(xiāng)野婦人?是要與那個王敬棠病癆鬼再續(xù)前緣?想得倒美! 那竹林里的一幕在堯暮野的腦海里不知閃過多少次了。太尉大人現(xiàn)如今倒不再會如初次一般難堪得震怒了。可是聽聞了她推拒之言后,渾身的冷意絲毫沒有消減。渾當(dāng)沒有聽到她的言語一般,打了岔過去,只顧招呼著自己的屬下們備馬準(zhǔn)備出發(fā)。 人雖然走得如一陣風(fēng),可是卻留了五個護(hù)衛(wèi)看護(hù)著這小院的安全,也是有監(jiān)視著玉珠莫要隨意離開之意。 昔日繁華的征關(guān)因為戰(zhàn)事而變得蕭條,但是對于玉珠來說倒是件好事,清靜得如置身桃源。叫玨兒和兩個老仆清理了院落后,懶散了一日倒是可以松懈一些這一路的勞累。太尉大人將她安頓到院子里后,就不見了蹤影。想他如今是三軍主帥,每日里處理軍務(wù)無數(shù),平時怕是難得有一時空閑。這樣一來,倒也兩廂自在。 不過懶散之后,就要忙一忙正經(jīng)事了。眼下她手頭雕刻的這件玉品有些棘手,單子的主人是石家夫人,她定的是一套翡翠鑲嵌的頭面。翡翠乃是“玉中之王”,水滴滴的一顆,色正而質(zhì)純,不用任何修飾,便足以叫那些夫人們移不開眼??墒菍τ裰閬碚f,卻極富挑戰(zhàn)。只因以前,她都是以雕玉為主,而翡翠講究的卻是鑲嵌的技藝,雖然以前也有涉獵,卻著實不是玉珠所擅長的。而如今石夫人明確表示這塊頭面的底座要用黃金鑲嵌,店鋪里請來的金匠所熔灌的底座卻讓石夫人不甚滿意,那翡翠竟然當(dāng)著單主的面,從鑲嵌的底座上掉了下來,結(jié)果自然是被直接退了回來,言明若是不能做出讓夫人滿意的,那所耗的料錢便是要由玉珠的店鋪抵賠。 那金匠也是要臉面的,見自己做的東西不被客人所喜,居然因此辭了工,任玉珠再三挽留,玉匠也是鐵了心要走。 就連掌柜的也愁眉苦臉地說:“要不直接換了招牌吧!將璞玉渾金的‘渾金’去掉,只保留琢玉一項,也好做些?!?/br> 可是玉珠知道想要與那范青云支持的店鋪打?qū)ε_,只有擴(kuò)增了店鋪的經(jīng)營,這玉石鑲嵌去不得! 于是剩下的活計便只能落在玉珠的身上。玉珠做了王家兩年的媳婦,對于珠寶的鑲嵌,耳濡目染,也算有些心得。光看種水,便知石家送來的這塊翡翠實乃是玉中的極品,只是陽綠的眼色,卻顯得略淡了些,并不適合石夫人那等上了年紀(jì)的女子,需要用心搭配一番才好。而之前的金匠給翡翠配的黃金底座色澤暗淡,就算不掉,也顯得不夠富貴大氣。可若不用黃金做底座,玉珠一時又想不出別的來,便決定出門看一看,收些金子回來后再行琢磨。 玉珠和玨兒出了門,到了城里,遠(yuǎn)遠(yuǎn)望見一家珠寶店鋪,走到近處才發(fā)現(xiàn)居然是王家的鋪子,卻是王家在此地所設(shè)的分號。此時門板已經(jīng)上了一半,原來最近東家前來清賬,是以這幾日便也要關(guān)門了。 玉珠趕緊走了過去,想趁著店鋪還未關(guān)門時,多買些金子入手,不曾想?yún)s是遇到了“故人”。 玉珠和玨兒剛走到店鋪外,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男子從店鋪里走了出來。這男子著一身士子長衫,帶著紗帽,模樣還算斯文,只是一雙眼睛溜來轉(zhuǎn)去,泛著一股邪氣,正是玉珠在王家的小叔子王云亭。 王云亭踏出鋪子,一抬頭正看到迎面走來的玉珠。這一眼便是定住了。 自從被她一錐子扎傷了大腿后,便不曾再見過這婦人??墒锹犅勊煌跫倚蓦x后,便回了蕭家,又在京城發(fā)生變故,為蕭家所棄,一人獨留了京城。 一個棄婦孤身一人會是什么下場?王云亭想想都覺得解恨,不過是浮萍起伏,無依無靠地自萎靡下去罷了!還不若當(dāng)初依從了他,演繹一段家嫂小叔纏綿的佳話,親上加親旱地甘露水rujiao融來得舒心暢快! 可誰想到竟是在北城再遇到這婦人,芳顏絲毫未減,似乎又平添了幾分艷色的光景。身形苗條妖嬈,就是一身的村婦打扮叫人覺得明珠蒙塵。 一想到這小婦活得困頓,王云亭便臉上露出了幾分得意的微笑,靠過去眉飛色舞地抱拳依禮道:“小嫂子,云亭這廂有禮了。” 玉珠面無表情,可是她身后的玨兒簡直是惡心得要吐這小叔一身,這真是一出門迎面便撞上大蒼蠅的感覺。 可是王云亭卻猶不自覺地道:“不知小嫂子來此,有何貴干?卻是特意找我的嗎?” 玉珠也不說話,只是退身準(zhǔn)備離開??墒峭踉仆s快步攔住了她的去路:“都是故人,怎般不言?雖然你我有些誤會,可是又不是不能解的,你有難處,我自會幫你……” 玉珠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那只木簪,只摸得王云亭眼角一抽,早已愈合的大腿根又在隱隱作痛。 “不過是來買金而已,既然貴店要歇業(yè),便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