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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與這女子相處越久,才越會發(fā)現(xiàn),對她的了解還是太過膚淺…… 想到這,他微微翹起了嘴角,接著玉珠的那一聲道賀,低低說道:“怎么還會看上別人呢?要知道‘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此時玉珠已經(jīng)下了小山包,聽了他在自己身后,刻意貼近又近乎調(diào)戲的低語,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只當(dāng)做沒聽見一般說道:大人事忙,奴家就不多叨擾了?!闭f完便快步離去。 可是她心內(nèi)卻是覺得白少真是有些風(fēng)趣。想一想,他白少可不是什么修仙之人,就算在花叢間游走而不回頭一顧,也大約是與他的摯友堯家二郎在朝堂上互掐得甚忙,無了賞花之心。 至于那能牽掛了白少一半心思的佳人,那更是與她袁玉珠無關(guān)! 此番京城里的貴胄權(quán)貴里,她已經(jīng)招惹了一頭大嘴咬住便甩脫不掉的貪吃饕餮,至于其他的“珍禽異獸”們,還是要留與京城里未嫁的眾小姐們安享才好! 看著玉珠逃也似的身影,白少倒是沒有再跟過去,只是玩味地一笑,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喜歡上一個聰明的女人,總是叫人心情愉悅的,就算一時不能擁美入懷,也可以耐得下心期待。 因為一個真正聰穎的女人,自然少了那些癡傻女子所謂生死相隨的深情。待得她看清了京城漩渦的風(fēng)云變幻,他會給她再一次的機(jī)會,巧擇良木而棲…… 玉珠急匆匆地下了山后,覺得消磨的時間差不多了,現(xiàn)在離去也不算失禮,于是便開口向瑞國夫人辭行。 而此時,瑞國夫人與眾位女眷們玩性正濃,與那些個年輕俊才們在院中玩著射箭擊柱的游戲,聽聞玉珠要離開,便興沖沖道:“莫要急著走,堯太尉善騎射,想必六小姐也通曉一二,待顯露身手射上幾箭可好?” 玉珠苦笑著接過瑞國夫人遞送過來的,專給女子特制的輕質(zhì)小弓,準(zhǔn)備一會獻(xiàn)丑射丟了箭靶,便可以順利走人了。 可是正待她上場時,一旁有女子略顯高昂的聲音傳來:“設(shè)那些稻草箭靶,有什么樂趣,若是瑞國夫人有雅興,本宮倒是有些更有趣的玩法,不知諸位可想玩上一玩?” 玉珠聽了那印象里記憶頗深的女聲,不由得心內(nèi)一沉,轉(zhuǎn)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乃是在西北時,手持匕首要傷了她的觀陽公主。 此時的觀陽公主,早已洗去了身在邊關(guān)時的一路征塵,身上穿的也不是軍裝,而是宮廷里新近流行的金雀霓裳。 這衣服是選取西南密林中珍貴的金雀鳥,單取了翅膀上最閃亮的那一根金雀毛,分劈成絲,揉入為線,最后織就而成,上千只雀鳥,才能成就這一件隨著陽光閃動的衣裳,可以說是價值連城。 圣上體恤親妹在北域為國受苦,特意將這金雀衣賞賜給了觀陽公主。 是以打扮得云鬢高梳,插著滿頭金釵的觀陽公主便是在一片閃動奪目的金光中,與其他幾位宮中的公主一起搖曳生姿地走了過來。 瑞國夫人一看,連忙迎了過去,先是給幾位公主請安,然后低聲呵斥一旁引路的仆役:“公主們尊駕至府,為何不前來通稟?” 觀陽公主仰了仰下巴,大眼流轉(zhuǎn)地打量著一旁的玉珠,一雙眼睛如剜刀一般,刻意地掃過她瓷白的面龐,還有纖若楊柳的細(xì)腰后,才笑著說道:“是本宮讓仆役們都消了聲住了口的,本宮就是要這么靜悄悄地進(jìn)來,免得嚇跑了旁人不是?” 玉珠不動聲色地站立在一旁,微微垂首,并沒有望向觀陽公主。 要知道別的貴婦都好應(yīng)付,可是誰想偏偏又在此地遇到了這個瘋子公主!她事前特意委婉地問過堯夫人,只聽說著公主并不在受邀之列的啊! 這公主此刻看上去錦衣華服,雍容華貴的模樣,大約在人前還是要裝一裝的皇家禮儀的。 可是自己萬萬不能與她一起落了單。不然依著這位公主的大膽恣意,玉珠還真有些猜不準(zhǔn),她下一步還會做些什么癲狂之事。 今日太尉奉圣旨入宮去了,大約不會來此替她解圍,而廣俊王又是成婚的男子,自然也不會在瑞國夫人邀約的名單之列。 玉珠的腦子飛快的轉(zhuǎn)動著,手里便將那小弓放回到了托盤上,準(zhǔn)備借口著身體不適,立刻告辭。 可是她的手腕卻被那突然走進(jìn)的觀陽公主一把抓?。?/br> 玉珠抬眼一看,觀陽公主笑吟吟地說道:“怎么還沒玩就放下了,難道玉珠小姐依然對西北之事心有不快,看見了本宮,就想躲了不成?” 說這話時,觀陽公主笑得甚是燦爛,滇南艷紅的蔻丹花汁萃取的口脂,若殷紅的血水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已降落,請大家接好 ☆、第107章 瑞國夫人也看出了二人之間的劍拔弩張,她作為主人自然是要緩和一下,連忙道:“既然公主也有雅興,那自然最好,只是不知公主不射箭靶的話,要射什么呢?” 觀陽公主笑得甚是張揚,伸手讓一旁的侍女遞過來簽筒說道:“本宮與袁小姐各自抽簽,若是抽中了黑簽,便要甘愿頭頂燭臺,自成箭靶,讓對方射滅所頂?shù)臓T臺!” 還沒等玉珠說話,瑞國夫人連忙笑道:“聽著甚是有趣,可是竹箭無眼,若是不小心射中了身體,豈不是要受了傷掃興了,還是……” 觀陽公主笑著道:“都是去了箭頭的箭,就算射中了又能疼到哪里去?若是袁小姐推三阻四,那就只能當(dāng)袁小姐是對本宮不敬了!” 瑞國夫人這光景也看出來這位豪橫的公主是朝著玉珠而去的。只是現(xiàn)在說得這般僵,她也不知該如何說和,只能有些著急地望向了玉珠。 玉珠看了看那一簍子去了箭頭的的竹箭,心知觀陽公主說的不假,那箭頭射過去的確不會太疼。若是現(xiàn)在自己當(dāng)眾拒絕的話,那觀陽公主不知會借著這個由頭還會鬧出什么妖風(fēng)陣陣來。可是若是真射,恐怕里面還是有什么蹊蹺…… 當(dāng)下便決定順?biāo)浦坌χ溃骸凹热蝗绱耍裰樽援?dāng)恭敬不如從命,只是玉珠射藝不精,恐怕會誤射了公主……” 不過玉珠心內(nèi)想好了,要是她射的話,大不了朝著一旁讓箭脫靶,肯定不會給觀陽發(fā)作的借口。 而若是觀陽來射的話,那公主十有**是要借機(jī)讓自己吃些苦頭的嗎,大不了就此讓她占了便宜去,以后自己再規(guī)避著她,在人前便名正言順了。 這么想罷,她便與觀陽一起去抽簽,等到抽出了竹簽一看,玉珠抽中的是黑簽,觀陽公主也就不再抽了,笑吟吟地說:“看來要袁小姐當(dāng)為箭靶?!?/br> 玉珠來到了庭院中間,伸手結(jié)果那燭臺,在侍女的幫助下頂在了頭頂。 而觀陽公主則優(yōu)雅地挽起了長袖,來到了界線上,開始搭弓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