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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臉上則是薄施了胭粉,淡掃了娥眉罷了。 堯暮野立在馬車前,看玉珠打扮好了,提著裙擺走出了府門,立刻那一雙眼直直地盯著玉珠看。 玉珠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問:“可是妝花了?” 堯暮野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道:“打扮得這么好,倒叫我想將你關(guān)在府里,不放你出去給比如人看去……” 玉珠雖然知道他是半開玩笑,可是太尉是絕對有這個能力將玩笑當(dāng)真的。是以她轉(zhuǎn)了臉躲開他的輕撫道:“哪里好看,是太尉總是覺得我好罷了!快些上車吧,既然是宮宴,去得遲了總是不妥?!?/br> 說完便先上了馬車。 堯暮野平日很愛騎馬,可是既然與未婚妻同去,自然不能放過同車的機會。便也隨著一同上了馬車。 待馬車到了宮門口,此處已經(jīng)是馬車云集了。 許多貴婦都跟隨著自己在朝中為官的丈夫在宮門口等候入內(nèi),既然為貴婦聚集之地,每個的打扮自是不俗。一時間爭奇斗艷,翠玉翹金,看得人有些迷亂了眼睛。 堯太尉出入宮門一向是享有圣上恩賜的特權(quán),自然不用在宮門前等候,只饒了個彎兒,便從一旁的卸甲門下車入宮。 此處雖然清凈,可是享有特權(quán)進(jìn)宮的顯然不止堯少一人。 白少也剛剛下了馬車,看見堯暮野下車,便笑著道:“倒是來得趕巧,一會一起入宮吧?!?/br> 堯暮野自從上次西北,便于白少起了齟齬??啥硕际浅械碾殴侵?,也學(xué)不來粗野外放的言辭不睦,所以都維持著大概的禮儀客氣。 是以堯暮野見白少搭言,便也抱拳算是打過了招呼。 玉珠隨著堯暮野一起下了馬車,眼尖地看到白少的馬車?yán)镉须[約的身影??茨蔷b約的樣子,應(yīng)該是個女子。 這番宮宴,絕不會有人帶自己的母親meimei前來。那么白少是攜了哪一位麗人前來? 要知道堯小姐為白家少爺?shù)奈椿槠?,其實這次也有份參加。 只是北地戰(zhàn)事之后,堯白兩家已經(jīng)是貌合神離,雙方皆是默契地不再提及婚事。 前日白家夫人送來一紙書信到堯府,信中言道白水流自到北地起便水土不服,身體不適,返回京城亦不見好。太醫(yī)看過后說白少爺此時不宜成親,白家不想拖累堯家小姐,所以請求解除了婚約。 堯家夫人當(dāng)日便回了封信,對白家少爺甚是關(guān)心,信中提及了幾位醫(yī)術(shù)不凡的大夫,建議白家請來診治,關(guān)心了一番云云,最后末尾同意解除婚約。 不過京城的幾家世家里,皆知道里面有蹊蹺,平日上朝時也未見到白家少爺有什么不便的地方。這解除了婚約定是大有隱情??! 但是現(xiàn)在看來,白少向來會給自己找回面子里子,解除婚約的墨跡未干,他便在這世家云集的場合,從容不迫地帶了新人前來,大約是要坐實了堯小姐慘遭白家拋棄的名頭。 想到這,玉珠在心里嘆氣的同時,不由得對馬車?yán)锏哪莻€女人,起了些許的好奇。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日實在是太累,用腦過度,下班回來時耳朵嗡嗡的,趴在電腦上敲了點,貴在堅持,請大家笑納,明天涅槃重生,就能上非洲版大更了~~ ☆、第115章 就在這時,馬車車簾掀動,從馬車上下來一個女子,玉珠抬眼望過去,這女子可真是生得極好,大約二十歲的模樣,一身湖色長裙,襯得皮膚雪白。天生富貴的鵝蛋臉,面頰若綻開的桃花,兩眼甚是靈動,通身的氣派叫人忍不住朝著她望過去。 當(dāng)她下了馬車后,抬眼看見了堯暮野似乎一愣,眼波里似乎閃動著什么,然后便拘禮道:“太尉大人,許久不見?!?/br> 堯暮野顯然是遇到了故人,可是卻濃眉微一皺,也有些愣神。 白水流看著他二人的眼波流轉(zhuǎn),便微笑著望向了玉珠。玉珠也在來回看著他二人的情形,一時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嗔怒來。 不過似乎是察覺到了白水流審視的目光,玉珠不慌不忙地收了視線,落落大方地回望著白水流,最后逼得他苦笑著收回了打量的視線。 堯暮野先自回神,僅是點了點頭,便收回了目光,舉步朝前走去,似乎并沒有給玉珠引薦介紹的意思。 玉珠也只能朝著二人點頭示意,便跟隨著堯暮野一同入了宮中。 此番宮宴,乃是七夕前的熱身瞞。不過在玉珠看來不過又是貴人們狂歡一場的借口罷了。 宮宴設(shè)置在了宮內(nèi)的文溪旁。這文溪是在皇宮之后的文龍山上流淌而下的,有龍涎之說,暢飲味道甘美,宮中的飲水也皆出自文溪。 此時文溪上浮起朵朵點亮的荷花燈,更是讓本就裝飾得華美的庭院,增添了幾許閃耀璀璨的氣息。 成雙成對的伉儷紛紛入了庭院,各自閑適低暢談著。 因堯暮野挽著玉珠,也隨著太監(jiān)來到了一處亭臺之上,玉珠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亭臺上的似乎都是堯暮野的部將。 他們多是出身貧寒,發(fā)妻自然也俱是端不上臺面的,甚至有的夫人從她們帶著血紅色的黝黑的臉上能看出,曾經(jīng)在田間務(wù)農(nóng)的痕跡。 平日的聚會,他們自然帶著美妾新寵,可是今日卻不得不將原配們帶出來獻(xiàn)丑了。 但是又不愿在那些個世家前面丟了臉面,就都紛紛靠了邊兒,擠在了這處亭臺上。 堯暮野自然看出了部將們的別扭,便轉(zhuǎn)身低聲對玉珠說,帶著那些個夫人們到亭臺下的小桌那里炙烤吃酒。 玉珠點了點頭,便笑著招呼了這幾位夫人一起下了亭臺。 其中一個矮胖的將軍見自己的老婆去亭臺下去跟別的幾位夫人吃酒去了,才跟堯太尉抱怨:“這等宮宴,以后打死都不參加,我家婆娘吃飯吧唧嘴兒,跟這些個世婦們在一處,嘴都張不開,上次來參加時,回家就跟我抱怨沒吃飽,今日臨出門前,先喝了一大碗的面湯才出來。” 這話一說完,逗得亭臺里的將軍們哈哈哈大笑。溫疾才也是方上來,正好聽了這一段,卻很是羨慕道:“諸位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原配再端不上臺面,也是自己用著舒心。我們行軍打仗在外,家里要的不過就是個會cao持孝敬公婆的婆娘,那些個美姬再嫵媚,也是要跟你分心眼的!” 另一位將軍端著酒杯打趣道:“我們幾個里,也就是溫將軍你有福氣,正妻乃是堂堂公主,容貌儀態(tài)富貴萬千,怎么也跑到這里,跟我們擠臺子來了?” 溫將軍今日穿的乃是新近京城流行的窄領(lǐng)禮服,被緊束得一時喘不過氣來,一上了高臺,立刻解開了領(lǐng)子道:“不上來就要被這衣衫活活勒死在宮里了。你們?nèi)羰橇w慕在下,一會我就去跟圣上說,叫你們休了正妻,再各自配個公主去,保管叫你們恨不得日日打仗,再也不